“我，我是，你就看在，你就看在一直可怜我的份儿上。”
“我知道你狠，是在手上。心是善的……”
“和……他们不一样。”
时光也懒得逗他了，“戴上吧，我们要去的地方，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去。要是让你们记住这条路，你就是抓了十个正牌红先生，也照样毙了你。”
时光见九宫看笑话一样看着双车。
“笑什么？你好像也是第一次去吧？”
九宫懵逼了，这里面还有我的事儿呢？“时光，我……就带了一个口袋啊。”
“插瞎双眼，可保一命。”时光淡淡道。
九宫顺势开始抢夺双车手中的袋子。
九宫没抢到，返回头去找手下要来一条围巾。
时光看着他。“本来就是刀头舔血的勾当，怎么还惜上命了？”
“是个人就珍惜这东西~”九宫隔老远回复。
所有人带好了头套，车队再次启程。
……
另一边的荒草地。
何思齐被人用口塞塞着嘴巴，从车上押下来。
两人说着话，就将何思齐放在一个木头箱子里。“兄弟，你忍着点，对不住了。”
两人正忙活着。
只见一蒙面男子溜过来拔下他们汽车的钥匙。
“哎？抬呀！”戴帽子那个还疑惑，对面的给他使了使眼色。
他扭过头，只见身后一人穿着黑衣戴着口巾。
那人刚转身，就被刀死。
而他的身后，也出现一个蒙面人，两人动作迅速一看就是老手。
将绑架何思齐的两人做掉后，他俩将何思齐从箱子里救下，转身就要走。
何思齐拿起自己的一衣服。
“借过借过！”
他堵着俩人。
“谁呀你们？你们到底是谁呀？”
“昨天的那个人一嘴的骗子话，今天可倒好，直接上绳子包粽子了。你们可倒好，干脆来个哑巴大仙什么都不说。干嘛呀你们？”
“我是安分良民，明天还要上班呢，能不能让我歇一天。”
何思齐指责他们。
“旧识。”其中一人说。
“旧识个屁！”何思齐反驳。
“旧识。”
这次说话，何思齐明显愣了愣。
“青山？”
两人一人给了他一巴掌。
“你安分良民，我也不是青山，你看我长得像你的脚踏车，也不要像青山。”
这时候，另一个人开口了。
“二少爷，我说过要让你看一出有趣的戏的，看我在这堆烂事中怎么死去的，不记得了吗？”
“我演砸了，演砸了！”
何思齐眼眶红了。他看着那人。“是为了，最初的理想而死的？”
“总之是演砸了。”
“门栓？”何思齐不敢相信。
那人缓缓拽下口巾。
何思齐忍不住哭了。“你知道，十七年，我有多长时间是跟你这些，所谓的同志，一同进退的吗？”
“不多吧。就是跟你在一起的十几天。你他妈怎么还没死啊！”
“你怎么没死，怎么没死。”何思齐冲上去捶打门栓，像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门栓被打急了。“哎，英雄只可以死一次，懦夫可以死很多次。”
“别他妈给我装英雄。”
“老子是说老子是懦夫！”
门栓将何思齐推倒在地。
“老子是说老子是懦夫……”
门栓详细的讲了自己是怎么对抗，又是怎么假死逃生的。
“就这样，没做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门栓，门栓还活着。多年前的鸿蒙，迷过路，不知道会怎么死……”
“可现在我知道了，死的时候他肯定还是个鸿蒙。”
门栓坐着，何思齐站着听完。
“所以你就到了上海？”
“没死的都得来上海。上海市开始跟结束的地方。我给你介绍个人。”门栓说着。
“哎~岳胜。”
另一人脱下口巾。
何思齐惊讶，怎么会？这人居然是自己家的司机。
门栓继续介绍：“新四军的幸存者。这回惊蛰中我方逃生的唯一一个，你话多他话少，以后你俩多亲近点。”
何思齐看向远处。“青山呢？”、
门栓没有回答，反问他：“对了，你知道岳胜逃生之后去哪儿了吗？好不容易去你家做了司机。”
“一直在等你，是青山的吩咐。不过他没少受委屈。你爸这人太抠门了给的工钱实在太低。”
“我问你青山呢？”
“完全可以让青山告诉我他自己的嘱咐。为什么是你们在等我？”何思齐又问。
“我不可以吗？为什么你一定要青山？我不可以来告诉你吗？我受够了这样的怀疑，就好像你受够了不管能不能扛都得去扛的住的那些事儿！”门栓始终不愿意开口说青山的下落。
“青山把那份东西给我，从没告诉我它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有人为它去死，有人为它去死，就说明有人为它去活，有人值得为它去活，就说明有人值得为它去死。”
“我现在除了青山谁也不信，所以这份东西，除了青山谁也不给。”
门栓点点头。“好~”
“哎，我们能弄到一辆车吗？”门栓问岳胜。
“我试试。”岳胜点头。
……
另一边，时光的车队开到了一处废弃工厂。
车子缓缓停靠。所有人走下来。
二楼平台，屠先生站在楼梯口，看着下面的人
他倚着栏杆。“欠老板，不要再忍了，让我看看你，最后准备的杀招吧。”
“欠老板？”
人群中，欠老板穿着灰色西装，他心理防线被攻破。
脱下头套掀开自己的西装，身上绑满炸药。
“杀了屠先生~！”
他还没动手，时光一拳过去将他撂倒。
“时光，你怎么看？”屠先生问。
“我有点后知后觉了。欠老板搞的头两次刺杀，都是壮士断腕，虽说碰不到先生，但也换了我们麻痹大意。这第三次，真是下了血本。”
“连天目山的内幕都调动出来了。想通过他们，还有第二次刺杀混到这儿，来个玉石俱焚，可惜，欠老板在西北开的店名目就不对，叫个欠记。”
欠老板被押着跪下，已经彻底失去翻腾的机会。
屠先生缓缓开口。“现在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先前，我不让你动欠老板了吧？”
时光道：“今天跟我们作对的都不是船帮的，一个个视死如归，都是若水，给自己扶植的死忠党羽，先生放了欠老板，是为了今天引出这帮人。”
“好在来上海之前，提前砍了若水这个八爪怪的臂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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