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么多人看着，江月笑道：“名单待会有人会告知你们，只要上了名单的都可以留下。”
一群人忐忑地看向明昌茂。
江月找了借口离开。
明天一早要烧窑了，她还要去窑厂看看。
好在明大牛和罗富贵两人配合还算默契，虽然没管过人，但是窑厂在他们初次管理之下一切还算井井有条。
江月看向空地上码放整齐的泥坯。
“这些全部晾干了，柴火也准备好了，明个一早就就能烧制。”
“没有石炭吗？”之前江月可是问过公孙离了，甚至还让人去寻找过，不过这事主要是公孙离负责，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明大牛摇头道：“没有，之前长生倒是提过，不过后来你们去了县里，我们也没追问。”
江月看向明思涌，“我们回一趟县城，问问公孙大人。”
明思涌也想起这事，不过已经过去许久了，家里事情又多，一时半会他已经把这事全部忘了干净。
江月不想耽搁时间，木炭虽好，但是比起石炭火力还是差了一些。
“明早上先用木炭烧制，要是我们赶不回来，别等我了。”石炭即便找到也没那么快可以使用，江月可不想因为这点事情又耽误了更多的时间。
明大牛点头保证道：“婶子你放心，我们会按照吉时开始的。”
江月赶到县衙。
公孙离一听他们是因为石炭的事情过来，笑道：“你们要是不提我还真忘了，石炭早已经找找到，不过石炭有毒，你们确定要用这东西？”
江月没想到公孙离还真找到了石炭，“我有办法减少毒性，不知地址在哪？”
公孙离道：“说来也巧了，就在造纸厂不远的那片石头山上，你们平时见到的那些黑石头，说不定就是石炭。”
江月没想到竟然那么近，都怪她平日过去那边的时候，几乎都是我在草棚子里，很少出去，这才错失了一个得知真相的机会。
不过现在地方确定了，江月心急道：“劳烦大人派人给我们引路。”
公孙离说的距离不远，江月却不敢大意，能一步到位的事情她不想耽误时间，让公孙离派人给她指条明路，再合适不过。
公孙离没有拒绝，“成，松柏带你们过去瞧瞧。”
一路上，松柏眼神时不时在江月身上划过，他本以为自己做的足够隐蔽，可江月是谁？别说她身怀异能，哪怕是瞎子也能感受到松柏的目光有多火热吧。
“松柏，你有事？”
松柏被人抓包并不畏缩，笑道：“明夫人，听说您给村里干活的人发工钱了？”昨日听见这消息的时候，松柏还有些不敢相信。江月的家底在一开始做造纸坊的时候其实他们已经私底下调查过，知道她用了什么秘宝换了一些金银，不过造纸坊和窑厂都不是小工程，松柏本以为江月已经被掏空了，可现在看他的样子，分明还有余力。
一时间松柏都想问问，江月哪里来的钱了。
江月笑道：“对，不仅仅是窑厂那边，造纸坊这边也要发工钱，不过现在窑厂有事，估计后天以后就能给造纸厂这边发钱了。”
松柏一愣，“造纸坊也要发钱吗？”
“是啊，都是工人，一视同仁。”
松柏看向江月的背影，他很想问问有没有自己的月钱？想了想还是算了，这样有失公孙家的脸面。
等松柏将人带到地方的时候，江月看着地表黑乎乎一片，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个露天煤矿。如此一来开采倒是容易多了。
“明夫人，这些是石炭吧？”
江月点头，“对，这是露天石炭，挖出来就能用，不知道大人有何想法没有？”
松柏摇头，“我家公子没说，不过他之前提过说您那边有减少石炭中毒的法子？要是法子能用，明夫人，您就是大燕百姓的恩人。”
冬日有多难熬，松柏虽然没有体验过，但是他看见过。
可以说冬日对百姓来说是一道门槛，很多老人幼童压根熬不过冬天。往年那些没有办法的人会用石炭取暖，但是石炭毒气太大，能不能活下去也靠运气，不是熬不下去了，没有人敢使用石炭。
现在江月说她有办法，要是真的，不知道今年会有多少百姓受益。
松柏自认还算了解江月，他们一家都不是见利忘义之人，肯定不会用石炭谋取暴利，如此一来，很多百姓定然受益。
江月道：‘我是有办法。’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交代明思涌画一个蜂窝煤出来。
\"把这个交给公孙大人，上面有详细制作方法，我只希望这些石炭我可以先征用一些。\"
“我这就回去跟我家少爷说明情况。”
松柏没想到江月如此放心他。拿着图纸快速下山汇报去了。
“娘，我们也要回大山村吗？”
江月摇头，“先让人挖一些石炭送去大山村。”
公孙离不是傻子，他肯定会同意自己的要求，如此一来江月决定先斩后奏，拿些石炭回去再说。
明思涌去造纸厂找了几个工人过来。
山上石炭的数量并不是很多，至少肉眼可见的不多。
江月要求不高，先挖一些送回村子里，明日烧窑肯定来不及了，但是先找人做一些蜂窝煤出来还是可以的。
等江月领人拉着石炭再次回到大山村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江月安排几个工人在村子里休息。
明德全被明昌茂喊起来。
“什么，你婶子又带东西回来了？”明德全瞬间睡意全无。
明昌茂点头道：“对，黑乎乎的泥块，婶子说是石炭，爹您要不要去瞧瞧？”
“瞧啥，你婶子带回来的肯定是好东西，不急，明天肯定能见到，现在过去到像是我不相信她一样。”
明昌茂：“你刚刚不是说婶子回来让我通知您吗？”
“通知一声就成，大晚上的，你想冻死你爹？”他不是不放心吗？眼瞅着村里挣钱的生意要开始完工了，万一江月不在出了点事情，到时候接下去他怎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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