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有枪，这最致命。
论拳脚功夫，北城的姐妹最多，人多就行。
走私犯是群不要命的人，跟这些人去拼，只会白白送命。
“海鸥姐，我知道你很难受，可咱们得理智一些。公安已经介入调查了，你放宽心。”
“公安？大珍，你我是什么人？我们自家的事，需要靠警察来解决么？小美死了，这个仇必须我帮她报。”
“可咱们不了解那帮人的来路啊。”
“一定是李老八。”
“李老八？他都失踪好几个月了。”
到处都是李老八的通缉告示，他能跑哪儿去。
想走，只能走码头，过水路，可是出去也未必安全。
从海鸥对李老八的了解来说，这家伙肯定还待在省城，只有他亲自坐镇，走私药品的全过程才能确保平安，这家伙是个老手了，他在幕后操纵一切呢。
“大珍，你说，李老八会藏在什么地方？”
这个，大珍不敢说，省城四个地盘，南城现在无主，从道理上讲，躲在南城是最好的，可是南城地盘也不小，那么多的街头巷尾，那么多的房子，总不能一个个去翻找吧。
再说这也只是一种可能性，谁能猜到他在什么地方呢。
绝佳办法已经被小美给用了，就是守株待兔。
可是出了一次事之后，李老八还会把交接地点选在同一个地方么，聪明人不会那么干的。
忽然，外头来人了：“海鸥姐！南城那边有事。”
“南城？跟我有个屁关系啊，出去！”
小妹刚要走，海鸥又叫住她：“等会儿，南城出了什么事？”
“南城有三个人失踪了，是齐成的徒弟。好像是内讧，前天晚上还打起来了，有个叫阿坤的，现在势力最大，像是要做齐成的衣钵传人。”
阿坤也是齐成的徒弟，排在第六，为人笨拙。
这家伙就是个愣头青，傻乎乎的，他平日里虽然不安分，但要说他有脑子去争当大哥，好像抬举他了。
……
南城有新动作，东城和西城也知道。
范大彪跑来西城，陈江河请他吃饭，上的是蛇肉。
“哎呀，这味道马马虎虎，就是不如狼肉香啊，哈哈哈。”
“范老板，南城的阿坤要上位了，你肯定知道吧。”
“我就是为这事来找你的。我思来想去还是想不通，阿坤这个不温不火的家伙，就是个废物，他都能上位，猪能上树了。他前面三个师兄都失踪了，我怀疑是被干掉了。”
“我也这么想，阿坤的背后应该有什么人在帮他出主意吧。他敢打架，这我无法反驳，南城那边，论打架，他排第二，可是他没胆子杀人吧？”
彪哥两口酒下肚，抹了把嘴唇：“我也好奇呢，这兔崽子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凭我的经验来看，他就是个傀儡，但又是谁想操控南城呢，何必要这么做呢。”
“范老板，是不是外地人呢？怕本地人不服气？所以找他当傀儡？”
这点，彪哥不赞同，首先，海鸥就是外地人，她当年跑到苏省来拼命，也没人说三道四，这个说法不成立。
东西南北四个城，确实互不干涉，但如果有外力来挑衅的话，都是大家自己内部解决，旁人不会帮手。
“南城现在一盘散沙，是得有个人站出来笼络人心，但是阿坤么……他的脑子只够当尿壶，连算账都不会的人，怎么当老大。”
说完，彪哥又提了北城的事，说到小美的死。
还有海鸥那边遇到走私贩子，发生枪击事件，已经被警方给注意到了。
“有这事？”
“乖乖隆地洞，你跟海鸥都上过床了吧？连这事都不清楚？”
陈江河一口酒喷出：“我靠，老哥，你说什么呢，我跟海鸥一清二白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哈哈哈，那么紧张干什么。”
“小美真的死了？”
“心脏中枪，发生在码头上，就几天前的事。我跟北城一个女的玩的不错，她告诉我的。”
除了大事，海鸥居然没告诉陈江河，她是个要强的女人，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
陈江河唏嘘中喝了一口酒。
“唉，陈江河，你跟海鸥是不是在搞地下情？干嘛不去帮帮她呢，这可不是小事啊。万一走私的把柄让公安抓到，海鸥吃不了兜着走，她会有牢狱之灾的。”
“可我两眼一抹黑啊，你说的事，我丁点儿都不知道。”
“去了不就明白了么，你可以先找大珍问问情况。”
……
陈江河约大珍见面，晚上一起吃饭。
这两天，大珍忙的觉都睡不上，一边负责小美的身后事，一边扶着查询走私贩子的下落，情绪也很滴落。
“大珍，走私的东西是什么？”
“药品。”
“什么药品？”
“我不清楚，那些货没被截到。你别管了，这是北城的事，海鸥吩咐过，不让外人插手。”
外人……说的对，陈江河至始至终，都是个外人。
他跟海鸥不过是生意往来，最多是朋友关系。
大珍心里也苦：“陈江河，你喜欢海鸥么？”
“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用得着我再重复？”
陈江河猛吸一口气，说话要讲分寸，他摇头：“不喜欢，我这辈子，只会喜欢我老婆一个人。”
“你们男人永远都是口不对着心，你说这话的时候，脸已经红了。你心里藏不住事，那天我找你去开房，你拒绝了，没有脸红，你心里的人是海鸥。”
“大珍姐，咱们能别提这事么，现在我想跟你合作，一起找到那些走私犯。”
“应该是李老八。”
海鸥就是这样认为的，因为现在省城的势力一目了然，南城无主的情况下，没人会做这么大的生意，东城不可能，陈江河不可能，海鸥也不可能，那就只能是外来户了。
外人里头，可能性最大的，不就是失踪了几个月的李老八么。
她低喃道：“找到李老八，事情就真相大白了，可是省城太大，不好找。我们去黑市的姐妹都出事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来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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