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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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6章 万龙迷踪(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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岗营子的秋老虎正烈,晒得土路冒白烟。我蹲在李二瞎子家的门槛上,瞅着他那只独眼在昏暗里发亮,手里的旱烟杆敲得炕沿邦邦响。

“胡爷,这活儿真不能接。”李二瞎子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那黑风口的林子,邪乎得很。前几年张老栓家的小子去套狼,进去就没出来,后来有人在林子深处见着个草人,穿的正是那小子的蓝布褂子,脑袋却是个掏空的南瓜,里头塞着半截舌头。”

我摸出怀里的罗盘,指针在铜盘里打转转,总也定不住。这地方的磁场乱得邪性,怕不是有什么大家伙埋在地下。王胖子在院里翻李二瞎子的破箱子,翻出个锈得掉渣的铜铃铛,摇起来没声,倒引得墙角的黑猫炸了毛,弓着背直喷气。

“胖爷我看这铃铛不错,”胖子把铃铛揣进裤兜,“说不定是哪个朝代的冥器,卖了够咱哥俩喝仨月好酒。”话音刚落,院外突然刮起阵怪风,卷着沙砾打在窗户纸上,噼啪作响。李二瞎子的独眼猛地瞪大,抓起炕桌上的桃木剑就往门外戳,嘴里念念有词:“阴人过路,阳人回避……”

风里夹着股腥甜气,像刚宰的牲口血混着烂草。我拽住胖子往屋里退,眼角瞥见院墙上爬过个黑影子,细长细长的,不像人也不像兽,倒像条没骨头的蛇,可爬过的地方却留下串带爪的印子。

“那是什么玩意儿?”胖子摸出工兵铲,手心里全是汗。

李二瞎子哆嗦着往香炉里插香,香头刚挨着火就“滋”地灭了,冒出股黑烟,在半空凝成个歪歪扭扭的“死”字。“是‘林里的‘东西’闻着‘味’了,”他牙齿打颤,“那‘黑风口’原本是片‘乱葬岗’,后来修‘铁路’挖出来‘几十具‘没‘头的‘尸首’,扔在‘林子里喂了‘野狗’,打那起就‘没‘安生过……”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咚”的声闷响,像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我示意胖子守住门口,自己抄起墙角的铁锨摸过去,刚掀开条门缝,就见门槛外躺着个汉子,穿的粗布衣裳被撕得稀烂,浑身是血,怀里却死死抱着个黑布包,嘴里嗬嗬地冒血沫。

“救……救……”汉子抬起头,我才发现他左边的耳朵没了,伤口处的肉翻卷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下去的。他瞅见我手里的铁锨,突然像是见了鬼,猛地往回缩,黑布包掉在地上,滚出个青铜疙瘩,上头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看着像只没眼的兽头。

胖子眼尖,几步冲过去捡起青铜疙瘩:“这是‘饕餮纹’!老胡你看这包浆,起码是‘战国的‘玩意儿’!”话音刚落,那汉子突然直挺挺地坐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却没半点神采,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头爬。

李二瞎子嗷地叫了声,举着桃木剑就往汉子身上戳:“中邪了!这是‘林子里的‘东西’上‘身’了!”桃木剑刚碰到汉子的皮肤,就“滋”地冒起白烟,汉子的皮肤像融化的蜡,渐渐往下淌,露出底下黑乎乎的筋络,竟像是些纠缠的树根。

我拽住李二瞎子往后退,顺手抄起灶台上的煤油灯,往汉子身上泼了半盏煤油,划根火柴扔过去。火苗“腾”地窜起来,汉子却不躲不闪,任由火焰裹住全身,只是喉咙里的“嗬嗬”声越来越响,到最后竟变成了尖利的笑,听得人头皮发麻。

火灭了之后,地上只剩堆黑灰,那青铜疙瘩却完好无损,甚至比刚才更亮了些,饕餮纹里像是有红光在流转。胖子想伸手去碰,被我拦住:“这东西邪性,先别动。”我蹲下身仔细看,发现黑灰里混着些细小的骨头渣,还有几缕银白色的毛发,摸着像蚕丝,却硬得扎手。

“这‘汉子’不是‘人’,”李二瞎子瘫在地上,指着黑灰,“是‘林子里的‘‘树鬼’变的,那‘青铜疙瘩’是‘他们的‘‘引子’,谁‘碰‘谁‘招‘祸’……”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爬起来翻箱倒柜,找出张泛黄的纸,“这是‘前几年‘个‘考古队’留下的,说‘要‘去‘黑风口’找‘座‘古墓’,后来就‘没‘回来过,这‘纸上’画的‘图’,跟‘你‘手里的‘青铜疙瘩’像‘得很’!”

纸上的图是手绘的,线条潦草,却能看出是片林子的地形,中间标着个叉,旁边写着“龙抬头”三个字,旁边还画了个跟青铜疙瘩一模一样的兽头,只是兽头的眼睛处画了两个红点,像是被人用朱砂点上去的。

“龙抬头……”我念叨着这三个字,突然想起刚才那汉子怀里的黑布包,除了青铜疙瘩,还有张揉皱的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字:“子时进林,沿红线走,见石人拜月,左转三丈,有泉眼,填以活物,可开石门……”字迹潦草,最后几个字被血浸透了,看不太清。

胖子把青铜疙瘩揣进怀里,拍了拍:“管他什么树鬼石人,有这宝贝在,咱哥俩还怕什么?依我看,那考古队肯定是找到了古墓,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咱正好去捡个现成的。”

我没接话,只是盯着那张地形图,总觉得“龙抬头”这三个字在哪儿听过。突然想起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讲过,说岗岗营子这地方以前叫“落龙坡”,相传有龙坠在这里,龙头埋在黑风口,每逢月圆之夜,林子里就会传来龙吟,不过那都是些没影儿的传说,当不得真。

正琢磨着,窗外的天突然暗了下来,明明是晌午,却像是到了黄昏,林子里的鸟雀叫得格外瘆人,声音尖细,像是在哭。李二瞎子爬到炕底下,摸出个破坛子,打开盖子,一股浓烈的酒香混着血腥味飘出来,里面泡着些黑乎乎的东西,看不真切。

“这是‘我‘爹留下的‘‘黑狗血酒’,”他舀出半碗递给我,“喝了能‘避‘邪,等‘天黑透’,我‘带‘你们‘去‘林子边,再往里‘走’,就得‘靠‘你们‘自己了。”

我接过酒碗,刚要喝,就见碗里的酒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个没头的人,手里举着把铁锹,正往土里埋什么东西。我心里一惊,手一抖,酒洒了大半,再看时,碗里只剩普通的酒,什么影子都没了。

胖子见我脸色不对,凑过来问:“怎么了老胡?这酒里有虫?”

“没什么,”我摇摇头,把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股说不清的腥甜,“准备准备,天黑就进林。”

李二瞎子不放心,又给我们找了两把柴刀,还有些黄符朱砂,千叮咛万嘱咐,说要是在林子里见到穿白衣服的女人,千万别回头,要是听到有人叫名字,得先往地上吐口唾沫,再答应。

胖子被他说得心烦,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天黑透的时候,李二瞎子提着盏马灯,带我们往黑风口走。刚到林子边,就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跟外面的秋老虎完全是两个世界。林子里静得可怕,连虫鸣都没有,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背后梳头。

“就到这儿了,”李二瞎子把马灯递给我,“再往里走,我就不敢去了,你们……多保重。”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回跑,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我和胖子提着马灯,按照纸条上说的,沿红线走。所谓的红线,其实是用红漆在树干上画的标记,每隔几步就有一个,像是有人专门为我们指引方向。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突然看到前面的空地上立着两个石人,都是武将打扮,手里握着长枪,面向月亮的方向,像是在朝拜。

“石人拜月……”胖子指着石人,“纸条上说的没错,左转三丈。”

我们按纸条上说的,左转三丈,果然看到一个泉眼,泉水清澈,映着月亮的影子,像是块嵌在地上的玉。泉眼旁边有块石碑,上面刻着“锁龙井”三个字,字迹苍劲,像是古物。

“填以活物……”我念叨着这句话,心里有些发毛。活物,难道是要杀人祭井?

胖子摸了摸下巴:“这还不简单?”他转身往林子里走,没一会儿就抓了只兔子回来,那兔子不知被什么吓着了,浑身发抖,眼睛睁得溜圆。

“你看,这不就是活物吗?”胖子把兔子往泉眼里扔,兔子刚碰到泉水,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浑身冒起白烟,没一会儿就不动了,尸体浮在水面上,渐渐变成了黑色。

就在这时,泉眼突然咕嘟咕嘟地冒起水泡,水面旋转起来,形成一个漩涡,石碑后面的地面开始震动,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底下的石门,门上刻着跟青铜疙瘩一样的饕餮纹,只是这石门上的兽头有眼睛,而且眼睛里似乎有红光在闪。

胖子刚要往前走,被我拉住:“等等,不对劲。”我指着漩涡里的兔子尸体,那尸体正在慢慢融化,水面上漂浮着一层黑色的油膜,散发出一股恶臭,闻着让人头晕。

“有什么不对劲的?”胖子不耐烦地甩开我的手,“门都开了,还等什么?”他说着就要往石门里钻,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掉进漩涡里,幸亏我拉得快,才没掉下去。

“你看脚下!”我喊道。胖子低头一看,才发现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黑色的液体,像是石油,黏糊糊的,踩在上面很容易滑倒。那些黑色液体正从石门的缝隙里往外渗,散发着跟泉眼里一样的恶臭。

就在这时,青铜疙瘩突然在胖子怀里发烫,胖子“哎哟”一声,把青铜疙瘩扔在地上。青铜疙瘩落地后,突然自己滚到石门前面,饕餮纹里的红光越来越亮,石门开始震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里面传来风声,像是有人在里面喘气。

“走不走?”胖子看着石门,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我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走!”

我们钻进石门,身后的石门突然自己关上了,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手电筒的光柱在晃动。通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墙壁上湿漉漉的,长满了青苔,摸上去滑溜溜的。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通道突然变宽,眼前出现一个大殿,殿中央立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里插着三根香,香还在燃烧,冒着青烟,像是刚有人祭拜过。

大殿的墙壁上画着壁画,上面描绘着古人祭祀的场景,有好多人被绑在柱子上,像是祭品,而祭祀的对象,正是一个长着饕餮头的神人,手里拿着权杖,正在接受祭品。

“这地方……像是个祭祀殿。”胖子用手电筒照着壁画,“你看这饕餮,跟咱手里的青铜疙瘩一模一样。”

我没理会胖子,而是盯着青铜鼎里的香。香是特制的,比普通的香粗很多,燃烧的速度很慢,看这燃烧的程度,最多不超过一个时辰,也就是说,一个时辰前,这里有人。

是那支考古队?还是别的什么人?

突然,殿后的通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走路,脚步声很轻,却听得很清楚,一步一步,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

胖子立刻握紧了工兵铲,我也举起手电筒照过去,光柱里出现一个人影,慢慢走了出来。那是个女人,穿着蓝色的工装,像是考古队的队员,脸上沾满了泥土,眼神空洞,嘴角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你是谁?”我问道。

女人没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突然抬起手,指向我们身后的墙壁。我们回头一看,才发现墙壁上有个暗门,刚才没注意到。

“那边……有……”女人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说话了,“他们……都在……那边……”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决定去看看。暗门后面是条甬道,比刚才的通道宽很多,墙壁上挂着油灯,不知是谁点燃的,散发着昏黄的光。甬道两侧的墓室里堆满了陪葬品,青铜器、陶器、玉器,琳琅满目,看得胖子眼睛都直了。

“我的乖乖……这下发大财了!”胖子伸手就要去拿一个玉璧,被我拦住。

“别乱动,这里的东西可能有问题。”我指着那些陪葬品,发现它们的摆放很奇怪,像是按照某种阵法排列的,而且每个器物上都刻着饕餮纹,跟青铜疙瘩和石门上的一样。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甬道尽头出现一个巨大的墓室,墓室中央停放着一口棺材,棺材是黑色的,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上面镶嵌着金丝,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很华丽。

棺材周围躺着几具尸体,都穿着考古队的工装,身上没有外伤,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脸色发青,嘴唇发紫,看起来死得很安详。

“这就是那支考古队……”胖子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么多宝贝没福享受。”

我没理会那些尸体,而是盯着那口棺材,总觉得棺材里有什么东西在动。突然,棺材盖发出“咔嚓”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在里面推动。

胖子吓得后退一步,举起工兵铲:“谁?谁在里面?”

棺材盖又动了一下,这次动静更大,像是要被推开了。我握紧手电筒,光柱直射棺材,只见棺材盖缓缓打开一条缝,里面伸出一只手,皮肤苍白,指甲又长又尖,像是涂了黑漆。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突然尖叫起来,指着棺材:“它……它醒了……”她转身就跑,没跑几步就摔倒了,再也没起来,身体迅速干瘪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水分,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棺材盖完全打开了,里面躺着一个人,不,不能说是人,因为它的头是饕餮的样子,身体却是人的形态,皮肤苍白,身上穿着金色的铠甲,手里握着一把青铜剑,眼睛紧闭着,像是在沉睡。

“这……这是什么怪物?”胖子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盯着那怪物,突然发现它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匕首上刻着符文,像是某种封印。而那把匕首的刀柄上,挂着一个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张”字。

“张……”我突然想起李二瞎子说过,他爹以前是盗墓的,后来得了怪病死了,难道这玉佩跟他爹有关?

就在这时,那怪物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睛是红色的,像是两颗红宝石,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嘴角咧开,露出尖利的牙齿,像是在笑。

它缓缓坐起来,胸口的匕首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它伸出手,指向我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在说什么。

胖子举起工兵铲就冲了过去:“管你是什么怪物,胖爷我一铲子拍死你!”

我知道胖子不是它的对手,赶紧从背包里拿出李二瞎子给的黑狗血酒,往怪物身上泼。黑狗血酒碰到怪物的皮肤,发出滋啦的响声,怪物发出一声惨叫,后退了几步,身上冒出黑烟。

“有效!”我喊道,又泼了一碗。

怪物显然被激怒了,咆哮一声,朝我们扑过来。它的速度很快,像一阵风,胖子没躲开,被它一巴掌拍倒在地,工兵铲飞出去老远。

我赶紧捡起地上的匕首,朝着怪物的胸口刺过去。匕首刚碰到它的皮肤,就像是刺中了钢铁,纹丝不动。怪物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手腕像是要断了一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胖子突然爬起来,抱起地上的青铜疙瘩,朝着怪物的头砸过去。青铜疙瘩碰到怪物的头,发出一声巨响,怪物惨叫一声,松开了我的手,后退了几步,眼睛里的红光暗淡了下去。

“趁它病,要它命!”胖子喊道,又要去砸。

我突然想起石门上的饕餮纹,还有那些陪葬品上的花纹,突然明白过来:“胖子,别砸!把青铜疙瘩放在它头上!”

胖子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青铜疙瘩刚放在怪物的头上,就发出一阵金光,饕餮纹里的红光和怪物眼睛里的红光交织在一起,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融化,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滩黑色的液体,渗入了地下。

青铜疙瘩落在地上,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上面的饕餮纹变得更加清晰了。

墓室里的油灯忽明忽暗,将我和胖子的影子拉得老长,贴在斑驳的墓墙上,像两尊惊魂未定的石像。地上的黑色液体还在滋滋作响,顺着地砖的缝隙往下渗,仿佛有生命般钻向地底深处,只留下一道蜿蜒的湿痕,像是某种不祥的印记。

胖子瘫坐在考古队员的尸体旁,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抓着半块从背包里翻出的干粮,嘴里囫囵不清地嘟囔:“他娘的……这趟活儿真是邪门到家了……胖爷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头回见着棺材里爬出来个饕餮脑袋的怪物……”他嚼着干粮,眼神却直勾勾盯着那口黑棺,“你说这棺材里到底藏着啥?难不成真是传说里的‘龙’?”

我没接话,只是捡起地上那把插过怪物胸口的匕首。匕首柄上的“张”字玉佩沾了些黑色液体,正冒着丝丝白烟,玉佩的光泽却比刚才更润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滋养过。我用衣角擦了擦玉佩,突然发现玉佩背面刻着一行极小的字:“守陵人,第三代”。

“守陵人……”我摩挲着玉佩,突然想起李二瞎子说过他爹是盗墓的,难不成这玉佩跟他爹有关?那怪物被青铜疙瘩镇住时,李二瞎子爹留下的匕首似乎起了作用,这其中的联系恐怕没那么简单。

胖子见我对着玉佩出神,凑过来打了个响指:“想啥呢?赶紧看看这棺材里有啥宝贝!刚才那怪物虽然邪性,但能镇住它的东西,指定不是凡品。”他说着就要去掀棺材盖,被我一把拉住。

“别动!”我指着棺材边缘,那里残留着几缕银白色的丝状物,跟之前“树鬼”化成的黑灰里混着的毛发一模一样,“这棺材有问题,刚才那怪物说不定只是个‘守门的’,真正厉害的东西还在里面。”

话音刚落,墓室突然晃了晃,头顶落下几片尘土。胖子抬头看了看,骂道:“他娘的,这破墓该不会要塌了吧?咱还是赶紧拿点值钱的东西撤吧,别到时候钱没捞着,把小命搭进去了。”

我没理会他,而是蹲下身检查那些考古队员的尸体。尸体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每个人的手腕上都有一圈淡淡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最奇怪的是,他们的眼睛都睁着,瞳孔放大,像是死前看到了极度恐怖的东西,可脸上却没有任何惊恐的表情,反而带着一丝诡异的满足,嘴角甚至还微微上扬。

“你看这表情,”我指着一具女队员的尸体,“像是……心甘情愿死的。”

胖子打了个寒颤:“心甘情愿?难道他们是来殉葬的?这也太邪门了。”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那个青铜疙瘩,“你说这玩意儿会不会是关键?刚才镇住那怪物全靠它,说不定还能再派上用场。”

青铜疙瘩被胖子的手温焐得发烫,饕餮纹里的红光又开始流转,这次看得更清楚了——红光其实是无数细小的血丝在纹路里蠕动,像是有生命般。我接过青铜疙瘩,突然觉得手心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低头一看,发现青铜疙瘩的边角不知何时变得锋利,划破了我的皮肤,一滴血珠正顺着纹路往里渗。

就在血珠渗入的瞬间,青铜疙瘩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饕餮纹里的红光暴涨,映得整个墓室一片血红。黑棺突然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人在里面擂鼓,棺材盖竟自己缓缓抬起,露出里面的景象——棺材里没有尸体,只有一层厚厚的黑色粉末,粉末里埋着一柄长剑,剑身漆黑,剑柄上镶嵌着一颗鸽蛋大的红宝石,宝石里像是有火焰在燃烧。

“我的乖乖……这剑一看就值老钱了!”胖子眼睛发亮,伸手就要去拿,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摔了个四脚朝天。

“别动!”我盯着那柄剑,突然想起刚才黑棺上刻着的花纹——那些花纹不是装饰,而是某种“封印阵”,而这柄剑,就是阵眼。刚才那怪物之所以能“醒”,恐怕就是因为考古队员破坏了封印,现在青铜疙瘩吸收了我的血,说不定是在“重启”封印。

黑棺里的黑色粉末突然无风自动,像活过来的虫子般往剑身上爬,很快就将剑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那颗红宝石。红宝石的光芒越来越亮,墓室里的温度骤降,墙壁上开始凝结出白色的霜花,那些考古队员的尸体上也结了层薄冰,脸上的诡异笑容被冻住,看起来更加阴森。

“冷……真他娘的冷……”胖子裹紧外套,牙齿打颤,“老胡,咱还是赶紧撤吧,这破地方邪乎得离谱,再待下去非得冻成冰棍不可。”

我没动,而是死死盯着那柄剑。随着黑色粉末的包裹,剑身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像是龙吟。突然,红宝石“啪”地裂开一道缝,里面喷出一股红色的雾气,雾气在半空中凝成一个模糊的人影,身形高大,穿着古代的铠甲,手里握着一柄长矛,只是脸被雾气遮住,看不真切。

“这是……”胖子瞪大了眼睛,“又来一个?还是个穿铠甲的!”

人影没有攻击我们,只是缓缓转向黑棺,单膝跪地,像是在朝拜。紧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考古队员的尸体竟自己坐了起来,动作僵硬地转向黑棺,齐齐低下头,像是在行礼。

“活……活了!”胖子吓得差点蹦起来,举起兵工铲就要砸,被我按住。

“别冲动!他们没攻击性。”我指着那些尸体的眼睛,瞳孔里没有任何神采,像是被操控的木偶。

就在这时,青铜疙瘩突然飞到半空中,悬在黑棺上方,饕餮纹里的血丝顺着红光往下滴,落在黑棺里的剑上。每滴“血”落下,剑身的嗡鸣就更响一分,红宝石的裂缝也越来越大,最后“咔嚓”一声,彻底裂开,里面飞出一颗珠子,通体血红,像是用凝固的血做的,在空中转了三圈,突然朝着我的眉心飞来。

“小心!”胖子大喊着扑过来想推开我,却被一股无形的屏障挡住。我眼睁睁看着血珠钻进眉心,瞬间觉得脑子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火,无数陌生的画面在眼前闪过——

漆黑的夜里,一群穿着古装的人举着火把跪在山脚下,对着黑风口的方向朝拜,领头的人手里捧着一个跟青铜疙瘩一模一样的东西;

幽深的地宫里,一个穿着龙袍的人将一柄剑插进黑棺,周围站着十几个穿着官服的人,心甘情愿地跳进一个大坑,被泥土掩埋;

几十年前,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带着一队人走进黑风口,手里拿着一张地图,地图上的标记跟李二瞎子给的那张一模一样;

……

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场景:一个瞎眼的老头(长得跟李二瞎子有七分像)正将一个青铜疙瘩埋进土里,嘴里念念有词,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正是刚才变成“树鬼”的那个汉子,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子时进林……”

“这些是……记忆?”我捂着额头,脑子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疼得说不出话。

胖子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老胡你咋了?别吓我啊!”他突然想起什么,抓起地上的匕首就往青铜疙瘩扔去,“都怪这破玩意儿!”

匕首刚碰到青铜疙瘩,就被红光弹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断成两截。青铜疙瘩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像是某种野兽的咆哮,黑棺里的剑突然腾空而起,悬浮在半空中,黑色的剑身在红光中闪着冷冽的光,剑身上的黑色粉末簌簌落下,露出里面的纹路——竟跟青铜疙瘩上的饕餮纹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我忍着头痛,终于明白过来,“这不是普通的古墓,是个‘养煞地’!青铜疙瘩是‘引子’,那柄剑是‘煞器’,考古队员是‘祭品’,刚才那怪物是‘守煞的’,而我们……是来‘激活’它的。”

胖子一脸茫然:“养煞?激活?这到底是啥意思?”

“意思就是,”我指着悬浮的剑,“这玩意儿吸收了上千年的煞气,就等着一个‘合适的人’来唤醒它,刚才我的血、青铜疙瘩、还有这些考古队员的‘心甘情愿’,都是激活它的‘料’。”

话音刚落,悬浮的剑突然转向我们,剑尖直指我的眉心,红宝石里的火焰彻底爆发,将剑身裹成一团火球。那些“坐起来”的考古队员尸体突然齐刷刷地站起来,张开嘴,发出无声的呐喊,从嘴里喷出黑色的雾气,雾气在空中凝成一只巨大的鬼手,朝着我抓来。

“他娘的,拼了!”胖子从背包里掏出雷管(本来是准备炸石头用的),咬掉引线就往鬼手扔去。雷管在鬼手中间炸开,发出一声巨响,鬼手被炸得粉碎,可碎片很快又重新凝聚,而且比刚才更大了。

“没用的!”我大喊着拽起胖子往甬道跑,“这些雾气是煞气凝聚的,物理攻击对它们没用!”

我们刚冲进甬道,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回头一看,整个墓室已经被黑色的雾气填满,悬浮的剑带着红光紧随其后,那些考古队员的尸体像提线木偶般跟在后面,步伐僵硬却速度极快。

“往哪儿跑啊?”胖子一边跑一边回头,“这甬道是死路啊!”

我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女人指的暗门,拉着胖子拐进旁边一个岔路——这里是刚才没注意到的侧室,里面堆满了陶罐,每个陶罐上都贴着一张黄符,符纸上用朱砂画着跟匕首柄上一样的符文。

“这些罐子……”我指着一个裂开的陶罐,里面装着的不是文物,而是一些灰白色的粉末,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腥甜,跟之前“树鬼”身上的味道一样,“是装‘煞气’的。”

胖子一脚踹翻一个陶罐,粉末撒了一地,突然冒出黑烟,凝成几只小鬼,张牙舞爪地朝我们扑来。我赶紧从包里掏出李二瞎子给的黄符,往胖子手里塞了几张:“快!用朱砂笔画符,贴它们脑门上!”

胖子虽然手忙脚乱,但还是依葫芦画瓢,抓起地上的朱砂(从李二瞎子家拿的)往符上抹,闭着眼睛胡乱画了个“鬼画符”,竟真的把一只小鬼定住了。那小鬼被符纸贴住后,挣扎了几下就化成了一缕黑烟。

“有用!”胖子来了精神,一边画符一边喊,“老胡你快想办法啊!这些玩意儿杀不尽啊!”

我盯着侧室角落的一个石台,石台上刻着跟黑棺一样的封印阵,只是阵眼处是空的。我突然想起那个青铜疙瘩,赶紧掏出来往阵眼上放——青铜疙瘩刚碰到石台,就牢牢吸住了,阵眼突然亮起金光,整个侧室的地面开始震动,那些陶罐里的煞气突然倒转方向,往阵眼里涌。

“成了!”我大喜过望,“这石台是‘聚煞阵’的‘反阵’,能把煞气吸回去!”

可没等我高兴多久,悬浮的剑突然冲破侧室的墙壁,剑尖直指阵眼,红光与金光碰撞在一起,发出刺眼的光芒。整个侧室的地面开始裂开,黑色的煞气从裂缝里喷涌而出,那些考古队员的尸体已经追到门口,堵住了我们的退路。

“老胡!快看这个!”胖子突然从一个陶罐底下翻出一本日记,封面已经泛黄,上面写着“考古队日志”,“是那支考古队留下的!”

我一把抢过日记,快速翻看起来。日记里记录了他们进墓的经过:原来他们不是来考古的,而是来“完成使命”的——带队的队长是李二瞎子的哥哥,也就是那个瞎眼老头的儿子,而他们这队人,全是“守陵人”的后代,世世代代的任务就是“喂养”这柄煞剑,等到时机成熟,就用自己的命“激活”它,说是为了“镇压更深层的怪物”。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煞剑醒,则地龙眠;煞剑灭,则万鬼出。原来我们都被骗了,所谓的镇压,其实是释放……爹,我们错了……”字迹潦草,最后几个字被泪水浸透,模糊不清。

“释放?”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煞剑不是用来镇邪的,而是用来放邪的?”

就在这时,青铜疙瘩突然从阵眼上弹飞,撞在墙壁上碎成两半,里面流出一滩黑色的液体,腥臭难闻。金光瞬间消失,煞气彻底失控,侧室的墙壁被撑得粉碎,露出外面的景象——整个古墓正在坍塌,而在古墓的最深处,似乎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苏醒,地面剧烈震动,像是有地龙在翻身。

“快跑!这破墓要塌了!”胖子拽着我往另一个方向跑,那里是刚才进来时的石门方向,“不管什么煞剑地龙,先出去再说!”

我们跌跌撞撞地冲出石门,发现泉眼处的漩涡已经扩大到十几米宽,黑色的液体顺着漩涡往下流,像是一条通往地狱的河。那个“树鬼”变的汉子不知何时又出现在石人旁边,只是这次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树根,手里举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龙抬头,万鬼游”六个大字。

“他娘的,又是你!”胖子举起兵工铲就要上去拼命,被我拉住。

“没时间了!”我指着天空,原本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时布满了乌云,乌云里隐约有巨大的影子在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云层里钻出来,“日记里说的是真的,他们释放的不是一个怪物,是一群!”

我们刚跑出黑风口的林子,身后就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 roar,回头一看,整个黑风口的地面塌陷下去,露出一个巨大的黑洞,无数黑色的影子从洞里飞出,像蝗虫般涌向天空,乌云被染成血红色,连月亮都变成了暗红色。

李二瞎子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林子边,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对着黑洞的方向磕头,嘴里念念有词:“祖宗恕罪……后代无能……镇不住了……”

“别磕了!快跑!”我拽起李二瞎子就往岗营子的方向跑,胖子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回头,“老胡,那青铜疙瘩碎了,咱这次不是白来了?”

我摸了摸眉心,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温热,血珠钻进的地方像是长了个什么东西,隐隐发烫。“没白来,”我看着远处血红色的天空,“我们知道了一个大秘密,而且……那煞剑好像跟我产生了某种联系,刚才它明明能杀我,却迟迟没动手。”

胖子一脸疑惑:“联系?你是说它认你当主人了?这算哪门子的好事?”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回头看了一眼黑风口的方向,那里的黑洞正在慢慢闭合,但天空中的血云却越来越浓,“但我敢肯定,这事儿还没完。”

回到李二瞎子家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秋老虎依旧毒辣,晒得土路冒白烟,可我们谁也没觉得热,浑身都透着一股寒气,像是从骨子里冷透了。李二瞎子把自己关在屋里,抱着他爹的牌位哭,嘴里反复念叨着“报应”。

胖子瘫在炕上,掏出那半块干粮啃着,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他娘的,那柄剑肯定值老钱了!早知道刚才就该把它拔出来带走!”

我没接话,只是盯着窗外血红色的朝霞发呆。眉心的温热越来越明显,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我知道,黑风口的事只是个开始,那柄煞剑、青铜疙瘩、守陵人、甚至是我自己,都只是某个巨大阴谋里的棋子,而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展开。

突然,眉心的刺痛加剧,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倒下前,我好像看到胖子惊慌的脸,还有窗外那片血红色的朝霞里,缓缓伸出了一只巨大的手,五指像是五座黑山,朝着岗营子的方向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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