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老黄旁边的那处房间。
小和尚法海现在就坐在刚刚无象真人坐过的地方。
另外一边则坐着秦奋。
无象真人已经离开，白蛇、青蛇也离开了。
唯有法海找上了秦奋，说是要和他谈谈。
对此秦奋当然表示欢迎。
他本是打算等着洛神向他揭晓答案，但他也看得出，对方是真的疲惫。
“大师，有话就请讲吧。”
法海点了点头：“我那海棠楼怎样了？”
秦奋本是翘首以盼，却没想到对方却先提起了这件事。
“产业已经买下，正在修缮。”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秦奋哪里顾得上过问海棠楼的进度？
所以别看他言之凿凿，其实全是编的。
正所谓大差不差嘛。
法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大概什么时候能交给我？”
秦奋耐着性子继续编道：“一个月之后。”
“里面那些小娘子你可有妥善安置？”
秦奋做了一个深呼吸。
“必须的，大师，要不你告诉我住址，我先把她们送到府上去？”
“那倒不必。”
“既然不必，那咱们能不能换个话题？”
法海看了看秦奋，笑着说道：“好，听你的，换个话题，你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秦奋大惊，一下就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
“别怕，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秦奋原本惊骇莫名，现在却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
法海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不用大惊小怪，也不用害怕，有圣女大人这层关系，我才告诉你我的身份。”
对于化妖之人的身份，秦奋早有猜测。
只是苦无证据，所以这件事一直都停留在猜测上。
现在对方突然就这样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秦奋怎能不震惊？
只是这件事他还是想不通。
不管法海和莲花圣女有什么关系，就这么暴露身份给自己，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大师，你为何突然这么说？”
“我刚才不是说了，因为圣女大人这层关系。”
“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法海闻言，一脸诧异的望了过来。
“怎么？你连这个也不知道？”
秦奋耐着性子苦笑。
“大师，我应该知道什么？”
“咱们得终极任务不是辅佐公主成女帝吗？”
听到这句话，秦奋已经百分之百相信法海就是真实玩家了。
法海看着秦奋目瞪口呆的样子，继续说道：“那么，公主是谁？”
这是最早困扰秦奋的问题，后来就被他用自我催眠的方式忽略了。
“公主是谁？”
法海给了秦奋一个同情的眼神。
“当然就是圣女大人了。”
之前谁要是和秦奋这么说，他必然是不信的。
但现在，在法海说出这个答案之前，他便已经隐约猜到了。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兄弟，快，给我仔细讲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法海闻言，立刻就不乐意了。
“怎么我这身份一公布，待遇还就下来了呢？”
“我错了，大师，请赐教。”
法海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事说起来复杂，其实你信我的就是了，金鳞王朝土崩瓦解后，我们一直在寻找公主的下落，没有公主，就无法完成任务呀。”
秦奋哪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接受？
“你是说，我们要辅佐的公主，应该是金鳞王朝的公主？”
“那不然呢？我们从唐宋元明清这五国里随便挑一个？”
“可任务里并没有指明公主的身份呀。”
法海笑道：“那是因为你进入游戏的时间太晚，才会出现这种疑问。”
“这和早晚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进入游戏的时候，这个世界只有一个王朝，就是金鳞王朝。”
秦奋闻言，直接就懵了。
原来是这样？
所以法海才这么肯定？
“可是......据说金鳞王朝已经灭亡上百年了。”
法海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悲凉。
“一百一十三年了。”
“那你在这个游戏里......呆了一百多年？”
法海的眼中流出了一行清泪。
“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需要海棠楼了吧？哥哥我心里苦呀。”
秦奋感觉有点崩溃。
“大师，你现在这样还有离开游戏的必要吗？外面的身体不早就臭了。”
“你说什么呢？这是在精神世界中进行的游戏，就算是千年万年，在现实世界中，也不过就是弹指一挥间。”
秦奋瞠目结舌。
“你又不能离开这里，怎么知道的这些？”
“当然是系统告诉我的。”
“系统？为什么我的系统里没有这些？”
“你说的系统不会是那个蓝色界面吧？”
“对呀。”
“我说的是玲珑医馆，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能见到，里面的那个坐堂大夫才是系统。”
秦奋在濒死时曾去过玲珑医馆，后来他让蝎子去找，但一直都没有找到。
原来那些人就是系统。
“大师，除了你我，你还知道谁是真实玩家？”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全知道，但你看……”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额头上的五行纹路。
“有这个标志的都是真实玩家。”
“化妖之人全是？”
法海闻言，忽然怒道：“什么化妖之人，那都是游戏里的Npc对咱们的造谣中伤。”
听到这里，秦奋又有点不明白了。
“Npc为什么要这么做？”
“羡慕嫉妒恨呗。”
“羡慕嫉妒恨？”
“对呀，人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练就是百八十年，咱们几个月就能练得比他们还要厉害，他们能不羡慕嫉妒恨吗？”
秦奋恍然大悟。
真实玩家竟然把Npc的嫉妒心都给干出来了，这个游戏做的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也就是说无象真人就是Npc喽？”
“没错，那个老匹夫，要不是圣女大人不让我动他，老子一定干死他。”
“无象真人也和圣女有关？”
法海翻了个白眼儿。
“你别老真人真人的，我听着别扭。”
“得嘞，那个老匹夫也和圣女大人有关？”
秦奋立刻就改了称呼。
“有，他以前是金鳞王朝的大将军。”
秦奋又被惊到了。
“他一个Npc可以活这么久？”
“他修炼的功法可以转生，也就是返老还童。”
到了现在，秦奋大概已经能够想象两人之间的恩怨是怎么产生的了。
法海作为一个外来者，疯狂接近公主，又因为天赋异禀，招来了金麟王朝大将军的嫉妒。
“刚才那两个女人又和圣女大人有什么关系？”
“她们是清香白莲教的。”
“她们也是Npc？”
“当然。”
“她们也活了一百多年？”
“对。”
“也是转生？”
“不是，她们是夺舍。”
“那圣女大人呢？她不会......”
法海笑道：“你和她一起不知道她的跟脚？”
“让大师见笑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是白莲圣女。”
“圣女当然是转生。”
秦奋闻言，不自觉的长出了一口气。
至此，他已经完全相信了法海，有了一种终于找到组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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