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用录音机录下了这段叫声，说回去后可以进行音频分析。
奇怪的是这叫声持续了一阵后，就陷入了寂静。
偶尔零星的传来几声叫声，根据声音的强弱判断，大约在半山腰位置。足够安全距离。
大家取出背包里的压缩帐篷，打气撑开，快速成型。
李锋负责上半夜放哨。萧战国负责下半夜。其他人休息。
夜里交接班的时候，李锋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你对刚才的叫声有什么判断？”
“以后行动，要带个动物学家了。多少能懂点兽语。
根据我个人感受，刚才的叫声有点像我们军营的熄灯哨。
然后是安排放哨。”萧战国说。
“有这样的组织纪律性，这群生物不简单啊。
那这半山腰一带，就是它们的领地了。
下山路过的时候，就要特别小心了。
要是它们把我们当作入侵者，攻击我们，我们双拳难敌四手。”李锋担忧的说。
“只能随机应变了。动物总没有人类那么多的智慧和计谋。
力不能取，就胜之以谋。”萧战国微笑着说。
“我去睡觉了。说不定梦中能学会兽语。”李锋也笑了。
天亮了。
大家陆续起床，把帐篷收拾好，放进背包。
居高临下，观察了一下云层，今天天气应该不错。只要不来昨天的强对流天气，都算好天气。
下山方向的半山腰，又传来了动物的吼叫声。跟昨晚的叫声不同，应该是有另外的含义。
“该不是动物也有组织的上班了吧？”胡星说。
“乍一听像是玩笑话，细想，还真有可能。”马龙认真的说。
刑侦队长在见到真相之前，相信所有合理的假设。
萧战国说：“大家提高警惕性。”
几个人都点头，鱼贯而行，每个人注意的方向不同，刚好覆盖前后左右，减少观察死角。
距离半山腰的位置越近，未知动物的叫声越来越多。
这是一片热闹的动物王国。
当然，最多的还是类似猩猩的叫声。就像是人类简短的交流。
靠近半山腰的位置了，可以在树上看见三三两两的长毛动物，浑身黑毛，却长了一张白脸，脸型轮廓和人类有几分相似。
神奇的是，脸上的五官，看起来就是一个画笔画出来的笑脸。
幸好这是白天。要是夜里在林中，突然看见这样一张白色的笑脸，非要吓得大叫“鬼来了！”
我们称它们为笑脸猩猩吧。
随着队伍前进，林中其他动物看到不明生物“人类”，纷纷躲避起来。少数胆子大的，会回头张望或者返回来跟着队伍走，但是不敢靠近。
树上四只笑脸猩猩发现了人类，并不惊慌，而是围在一起，交流一番。
交流完，有两只笑脸猩猩离开位置，从树丛中跳跃着离开了。
另外两只留在了树上，跟着萧战国队伍行进的方向跳跃，保持距离。
“甩脱过多少次人的跟踪，想不到甩不掉笑脸猩猩的跟踪。”李锋苦笑着说。
“要不要用武器赶走它们？”胡星问。
“不行。”桥头堡反对，“我们进入林子，一般只要动物不主动攻击我们，我们不会轻易对付它们。
特别是这种有点智商和组织的群居动物。
惹怒它们，会有麻烦。”
跟踪的两只笑脸猩猩，边走边叫唤。肯定是招呼伙伴前来。
因为队伍发现，树上的笑脸猩猩越来越多了。
刚才只有几只猩猩的时候，看到它们的笑脸觉得有趣，可爱。
现在越来越多的树上都有笑脸了，看起来却变得可怕了。这就是密集恐惧症的由来吧。一旦数量变多，视觉上就不一样了，哪怕是一堆的笑脸。
“小时候天天想去动物园看动物。
现在进了森林，我们变成动物欣赏的”动物”了。”马龙说。
“这个形容贴切。”李锋说。
“不要动物的猎物就好。”萧战国说，“现在它们虽然没有什么攻击意图，但是数量越来越多，显然对我们形成了跟踪和包围。
我们在地上走，速度不如它们在树上跳，这是我担心的。”
“我们主动攻击笑脸猩猩，不会被动物保护组织说我们虐杀动物吧。”胡星的学究味冒出来。
大家听了哭笑不得。
“那就等它们先动手，我们算正当防卫。”萧战国一句话化解了胡星的疑问。
胡星果然点了点头。
队伍慢慢走到了一个开阔一些的地界。
笑脸猩猩里有一只像是小头目，叫了几声后，它身边的几只笑脸猩猩纷纷从树上爬到了地上。
到了地上后，全部采用直立行走的方式。光线不好的地方，只看背影，确实像“野人”。
其他树上的小头目也纷纷发出了指令式的叫声。
慢慢的，树上就剩下几只笑脸猩猩了。大部分都到了地上，围成了一个圈，把萧战国，马龙，李锋，桥头堡，胡星，五个人行进的空间越挤压越小。
最后在最开阔的地方，笑脸猩猩形成了包围圈，里三层外三层，把五个人围在了中间。
五个人不得不拿起了武器，准备在笑脸猩猩发起攻击的时候，给予坚决的反击。
笑脸猩猩围而不攻。
五个人反而不懂怎么应对了。
正在迟疑之际，围着的笑脸猩猩们，突然让开了一道缺口。
胡星以为是它们想通了，放行。就往缺口走。
结果还没有走到缺口，就看见缺口的尽头，走来一只高大威猛的笑脸猩猩，有大王的风范。
猩猩大王身边两队加起来十几二十只的笑脸猩猩，像是它的卫队成员，又像是它的后宫群。
令胡星震撼的是，这些随行的笑脸猩猩手里都带有工具和刀具，明显是人类制作的东西。
“天啊。真是野人。”胡星忍不住叫出来。
猩猩大王听到野人两个字，朝着胡星呲牙咧嘴的表示愤怒。
胡星吓得闭上了嘴，赶紧退回到队伍当中。
李锋朝着萧战国苦笑着说：“昨晚梦中没有学到兽语，这下难办了。
你看它们手里的家伙，难不成真是人类的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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