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在是不可不畏不恶毒，直接让赵父都傻眼了，“你说的是人话吗？”
“姚素兰，你作为婆婆，你觉得你这是人话吗？”
“人家陈美娜哪里得罪你了，至于让你这般诅咒她吗？？”
姚素兰声音尖利，“我怎么不能诅咒她了吗？我和她之间，她恨不得我去死，我恨不得她去死。”
这话还未落下，赵父又是狠狠地一巴掌扇过去，“我看你真是无可救药！”
姚素兰被扇的一踉跄，赵父看都没看她，拔脚就进了屋内，对着他们的五斗柜一阵翻找。
姚素兰看着他跟鬼子进村一样，到处找东西，顿时一慌，也顾不得脸上疼痛了，“你是什么意思？你在找什么？”
赵父没有回答她，而是在看到家里的存折后，立马就要装起来，姚素兰一看到他要拿存折，顿时疯了一样扑打过来，“你拿存折做什么？”
“姓赵的，别说你拿我们家存折，去给陈美娜那个贱人花！”
赵父抬头看着她，眼眶有些猩红，“姚素兰，你不要张口闭口的贱人喊着，你喊的人是你儿媳妇，是为了我赵家开枝散叶的人。”
姚素兰当即就道，“我没有吗？我没有吗？”她指着赵向锋的眼睛，“睁开你的眼睛看一看，我难道没有为赵家开枝散叶吗？难道你眼里就只有陈美娜吗？陈美娜为赵家生了三胞胎怎么了？我姚素兰不也是为赵家生了三个孩子？”
“结果呢？我三个孩子，还不是和我离心。”
“姓赵的，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太早，这觉得她生了三胞胎就了不起，这年头养孩子多难啊，她那三个孩子能不能长大都是问题！”
这话一落，屋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姚素兰眼睁睁地看着，赵父的脸色变了下来，宛若打翻了的调色盘一样，再也控制不住脾气，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就那样朝着她走过来。
每走一步，就仿佛走在姚素兰的心尖上一样，她往后退了两步，想要求饶，“老赵，我知道我说错了，我只是太恨陈美娜了，所以连带着孩子们也跟着迁怒起来，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赵父不听，不管，不看，他只是走到了姚素兰的面前，让姚素兰有些恐惧，因为赵家的基因，一脉相传，高大威猛，谈恋爱的时候，在床上的时候，总归是觉得高大威猛的男人好看的。
但是真正闹矛盾双方打架的时候，姚素兰才知道害怕，她紧紧地抓着衣服，小声咽口水，“老赵，你别这样，我还害怕。”
“你别这样。”
赵父的情绪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了，额头青筋暴起，眼角猩红，攥着的拳头，似乎随时都能如同密集的雨点一样，砸在她身上。
赵父的喉咙管仿佛在沁出了血，“你再说一遍。”
“你刚说什么？”
声音嘶哑，每说出一个字都是在忍耐。
姚素兰不敢再说了，“我错了。”
“没关系，你再说一遍，我不会对你动手。”
赵父微笑，这样的他让姚素兰觉得好可怕。
她却不得不照着做，“我说。”她声音小小，人在发抖，“我说，她生的三个孩子，不一定能活下来。”
这话刚落，赵父嘶吼了一声，一拳头砸在姚素兰的脸上，不是扇，是砸。
砸的姚素兰脸上的肌肉跟着剧烈的抖了下，旋即，鼻孔上冒出两管鼻血来。
姚素兰抬手一擦，当看到那鲜红色的鼻血以后，她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老赵，你打我。”
“你为了那个贱人打我，她替赵家生了三胞胎怎么样？贱人生的孩子就是小贱人！”
“她以为她生了三胞胎，就能在我头上拉屎拉尿了？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姚素兰永远是她的婆婆！”
“她生的孩子长不大，夭折了，她还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赵父再也忍不住了，密集的拳头砸向姚素兰，在姚素兰以为自己要被砸死的时候。
赵向括冲了进来，他宛若一个野兽一样，冲到了赵父面前，一把抢下他拳头下面，被打到半死的姚素兰。
“爸，你在做什么？”
赵向括拦在姚素兰面前，冲着赵父嘶吼。来到西北基地多年的赵向括，如今再也没有当年叛逆桀骜的样子。
他长高了，人也雄浑了不少，浑身的肌肉贲张，英姿勃发。
这四年的历练，让赵向括彻底变了一个人。
赵父看着小儿子，他眼神才慢慢冷静下来，“我在打你妈。”
“你看到的这样。”
他直认不讳，这让赵向括有些失望，“爸，您不是告诉过我，身为男人要保护好自己的另外一半吗？”
“我们吃的饭，我们蓄积的力气，是对外的。”
“我们对内是要保护自己人的。”
“可是你现在呢？”
“你把拳头对准了你的妻子，对准了弱小。”说到这里，赵向括有些愤怒，“爸，你就是这样对待妈的？”
看着如今比他好高出半个头的小儿子，他闭了闭眼，“抱歉，是爸爸食言了。”
“但是从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你可以问问，这个畜生到底说了什么？”
赵向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失控的父亲，他过来西北基地的这几年，严重的父亲，温文尔雅，能力卓然，对待母亲也是宽和有礼，恩爱有加的。
但是看到这样失控，暴怒的父亲。
赵向括也疑惑了，他回头看着身后，瑟瑟发抖的母亲，“妈，你做了什么？让爸这样生气？”
姚素兰自然不会说的。
她指鹿为马，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对方身上，“你爸就是发疯了，才打我的。”
“他才不管我做错没做错事。”
这话说的，赵向括没相信，他又回头和赵父验证。
赵父深吸一口气，“姚素兰，来，把你之前说的话，当着小括的面，在重复一遍。”
“看看你这个母亲，配当母亲吗？”
姚素兰自然不会说的。
“你不说，我来说。”
“你母亲说。”赵父还没开口，姚素兰就发疯一样，上前要捂着赵父的嘴。
可惜，赵父没给她机会，就那样全部抖落了出来，“她说，陈美娜不得好死。”
“她说，陈美娜生下的三胞胎孩子养不活，长不大。”
“她说，大贱人生的小贱人，就该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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