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咕噜……”
一击之下，五脏六腑碎裂，骨头断裂，喉咙里有鲜红液体想要涌出，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再次冲了出去，没有退却。
同时，神龙呼吸法催动起来。
“昂～”一道龙吟声起，布凡近了那蛟龙身，抬手就是龙爪裂，亦或是龙摆尾。纵然那蛟龙实力在他之上，他也无惧一战。有神龙呼吸法的加持，有源源不绝的龙气支撑着，不惧于它。
“嗷……”
那蛟龙嘶吼一声，一记摆尾甩开布凡。它似乎有些急了，天上的雷霆，快要落下了。
“想走？问过我没有！”
布凡斥声一句，再度冲来。他这不要命的打法，纵使蛟龙强于他，也不禁有些恼怒。它几十米的身子一个游动，嘴巴呼地吐出一根水柱。
那水柱之威，强力分开了水流。
“来得好！”
见此，布凡不怒反喜。他等这一刻，已有多时。只见他迅速掏出玉石棋盘，往前一扔！
“轰咔！”水柱击打在棋盘上。
“哗啦……”刹那，不知是一瞬间，还是一眨眼，总之时间极短，短到人的意识无法察觉。天地在此刻静止，万事万物似乎被按下暂停键。
除了布凡，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
作为玉石棋盘的掌控者，长期以来，他知道这一点，让人、兽落子，似乎是它的永恒规矩。
凡是入局的存在，皆逃不过命运安排。
“呼……”蛟眼神迷离，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本能告诉它，应该在那狭小的棋盘上，落下一子它才能换回自由身。于是乎，它用意念执子。
啪嗒……
第一枚黑子，落于中上处。
哗啦……周遭恢复正常，仿佛未曾发生过一般。那蛟一身力气，损失大半，想靠着自身游动，通过龙吸水上天渡劫，明显办不到了。
而这，就是布凡的计策。既然它想害人，那他就不可能让它成功渡劫，为祸一方。
“恶蛟，受死吧！”
布凡一记龙爪裂，拍了下去。
趁它无力躲闪，布凡不说取它性命，也要将它重创，让它休养个几十年，无法再作乱。几十年后，他也强大起来，它想作乱只有死路一条。
“轰……”
忽然，一神秘男子出现，穿着一身黑袍，出手迅速，一掌破开他的龙爪虚影，将他击退。
“速速离去，我不伤你。”
那黑袍人驻足水中，说话间一颗墨绿色的丹药，弹入蛟口。片刻，那蛟恢复些许力气，转身进了旋涡中。这不禁让布凡着急，可又无奈。
黑袍人一掌，加重了他的伤势。
他不明白，此人是何方神圣，为何阻止自己重创那蛟。听其口气，其或许不是普通人。
“难道前辈看不出，它是一头恶蛟吗？它若渡劫成功，为祸一方，不知前辈是否为今天之举，产生悔恨之意？”布凡捂着胸口，与其对视。
“它作恶与否，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黑袍人收了手掌，隐于袍袖之中。他的容貌没于头罩中，布凡很难看出其真貌，知其来历。
“望前辈好自为之，勿要纵恶。”
布凡自知不可违，便选择离去。
“好自为之？你也配说？小辈，当真狂妄。滚吧！我不想杀你。”黑袍人嗤笑一声，对布凡的话不屑于一顾。他想做的事，无人能够阻止。
“唉……”
布凡空叹一声，离开了。
待他离开不久，黑袍人也离去了。天空中，那头悄然升天的蛟龙，在重重乌云中，俨然开始渡劫。布凡寻了处湖边上了岸，看着天空。
“噗嗤……”他连吐几口污血。
中了黑袍人一掌，让他一身的气血俱损，支撑到现在，几近快到他身体的极限了。
“我不惧跌得粉碎……”
“可我，还是失败了……”布凡看着天空，瞳孔似能透过层层乌云，看见那遨游的蛟龙。若没黑袍人阻拦，这一天它或许会等得更久些。
奈何，他的实力终究有限啊……
为了求得一线生机，他不得不选择屈服、退让。可是，身体传来的痛感，让他止步于此。
“呼…嘭……”
他看了眼奔逃的游客，又返回来，观望宏大的龙吸水，心底不知是喜是忧，意识消散，倒了下去。或许有一天，人们会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曾为他们抗争过……然而，英雄是无名的……
千百万鲜血流逝，换一个新世界……
今天或许沉痛，明天会更好。
“收拾妥当。”几个时辰后，A市某处林间，一个坑洞旁，黑袍人对着一众属下，如是命令道。
“是。”十余人低头应声道。
片刻功夫，那具死透的蛟龙尸体，便被他们清除，不知去向，连空气中残留的腥臭味，也一扫而空。作恶的蛟龙，终没逃过它的宿命。
……
“唔……我这是在哪？”
布凡睁开眼，眸子尽是迷茫。那聚焦而来的星光，让他有些恍惚。这一觉睡的，仿佛天荒地老，时光、岁月都不曾存在，让人心悸。
“你可算醒了。”
“我还以为你没了呢。”呼延琸端着粥水过来，坐在床旁，将他搀扶着坐了起来。他昏迷了一天，气息时有时无，她还以为他嗝屁了呢。
“见到你真好。”布凡感慨道。
他在黑暗中，或是梦中，走了许久，无人陪伴很孤独。此刻他醒来，见到活人感到高兴。
“你干啥去了？一身伤……”
呼延琸喂他喝粥，还不忘吐槽。
将布凡救回来时，她还被吓了一跳，这厮浑身上下，胸骨尽碎，五脏六腑碎裂成块，气息更是没有，那情景太可怕了。她还未见过，一个人受伤伤成这样的。不知他，又去哪作死去了……
“跟一头畜牲，打了一架……”
布凡解释一句，示意她不用再喂，将粥水全部喝下。吃了些许食物，让他好受了些。
“眼下你这样，怎么去云梦泽？”
呼延琸放下碗，翘着二郎腿，颇有些怪罪地看着他。本来，她还指望着布凡助力，如今一看倒是她多想了。这丫的，也太会惹事了吧？
“唉，拖累你了……”
布凡感叹一声，旋即想了个主意，“要不，你先进云梦泽？等我伤好许多，我再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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