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素裳坚定的想要向赤鸢仙人复仇的话语，殇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并没有见到过赤鸢仙人，就连听也只是从李素裳那里听到了有关赤鸢仙人的一丁点故事，但她却总有种感觉，失去记忆前的她和赤鸢仙人很熟。
而正是这种很熟的感觉让殇觉得那位赤鸢仙人无论如何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于是，殇决定提醒一下李素裳。
“素裳，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在李素裳不解的眼神中，殇缓缓开口：“杀死你父母的有可能根本不是赤鸢仙人，而是另有其他的存在。”
李素裳显然不相信：“你确定吗，殇？这可是我那位师叔告诉我师父的，他有什么理由骗他的师姐和他师妹的女儿呢？”
殇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但在我隐隐约约的印象之中，那位赤鸢仙人应当是不会做出杀害徒弟的行为。
不过素裳，我不是想要阻止你复仇，我只是觉得在你复仇之前，你应当询问一下赤鸢仙人是否真的是她杀害了你的父母，如果是那又是为何杀害的，好吗？”
听着殇的这番提醒，李素裳没有立刻答应，她在思考和纠结是否要这么干。
对于杀死她父母的仇人，她其实并不想要去和对方沟通，但殇的这番提醒又确实是相当合理，合理到让她不得不去好好思考一下。
“师，咳，素裳你这朋友说的没错。”就在这时，程凌霜也走了过来：“在我的印象中，师父的确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况且你和师父的实力实在是相差太远，盲目复仇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掘坟墓。”
“我………”
在殇和程凌霜两人的话语声中，李素裳最终点头同意了下来：“好吧，我知道了，等找到赤鸢仙人后，我会去询问她的。但如果她没有拿出合理的证据，就算实力悬殊我也绝对会去向她复仇的！”
“随你便，复仇是你的自由。”
程凌霜拿出一个袋子，扔给了李素裳：“老六和我说师父会在天穹峰那边，因此我们明天启程去天穹峰。不过在这之前，素裳你们先去买点粮食，省的在去的途中把我们给饿死。”
李素裳接住袋子，刚要答应，但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一脸震惊的看向了程凌霜：“等等，“我们”？师父你也要跟着一起去啊？”
“怎么，不允许？”程凌霜微微一笑，在露出一个玩味笑容的同时语气平静的问道。
回想着自己这位师父在每次露出这种表情时自己都被会捉弄的情景，程凌霜咽了口口水，摆着手连连摇头：“不是啦，师父，你误会了，我就是没想到你会陪同我们一起去。”
“没办法，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师父了，说实话我还怪想念她的。”程凌霜看向远方，眯起双眼，她仿佛看到了天穹峰，仿佛还看到了位于天穹峰之上的赤鸢仙人：“况且，我还觉得事有蹊跷。身为你的师父，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也必须得陪同你一起前往。”
“呜，师父………”
李素裳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随后她伸出双手，想要拥抱程凌霜向她表达她的感动之情。
但下一刻，程凌霜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行了，少自我感动，赶紧去把东西买了，顺便再给为师买份晚饭，为师饿了。”
话音落下，程凌霜便转身离开了此地，回到房屋中，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李素裳抽了抽嘴角，拉上殇和奥托两人前往了附近的集市，她决定在买好粮食后，用剩余的钱加她的小金库请两人吃顿晚饭，作为感谢两人之前安慰她的谢礼。
至于她的好师父，呵呵，作为白浪费她感动的代价，那还是请好好饿一顿吧。
与此同时的房屋之中，程凌霜从她的床底下拿出了一把只剩下一半的轩辕剑。
这是独属于她的轩辕剑，其名为无上自在。
这把轩辕剑陪伴着程凌霜度过了数十年的时光，斩杀了不知多少的妖兽，但在几十年前和应龙的一战中，无上自在断裂成了两半，为了不让它受到更多损害，程凌霜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使用过它。
不过如今，为了能够保护她的徒弟李素裳，纵使无上自在有可能彻底碎裂，程凌霜也必须让其再度出鞘，再度使用它。
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无上自在，程凌霜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怀念的神情：“无上自在，为了师父，为了我的徒弟，再一次成为我手中的剑，和我一起并肩作战吧。”
无上自在的剑身发出阵阵金光，似是在回应着程凌霜。
见此一幕，程凌霜笑了笑，随后她从床底拿出剑鞘，将其放入其中，别在了自己的腰间。
而在做完这件事后，程凌霜起身前往了厨房，开始准备自己今天的晚饭。
虽然之前说了让李素裳带份午饭回来，但凭程凌霜对自己这徒弟的认知来看，这午饭自己这徒弟为了报复她那是绝对不会带的。
因此为了省的半夜饿醒，程凌霜就这样来到厨房，用着剩下的食材做起了她今日的晚饭。
……………
很快，时间来到了第二日的清晨时分。
由于携带着大量粮食且有人不会骑马的缘故，在李素裳的催促和程凌霜的指挥下，奥托用虚空万藏制作了两辆马车。
“不错，你这法器还真是有趣。”
看着眼前的这个罗刹人轻而易举的就做出来了两辆马车，程凌霜赞许的点了点头。
“过奖。”奥托收起虚空万藏，带着棺材上了其中一辆马车。
“无聊。”见这罗刹人只说了两个字便不说了后，程凌霜耸了耸肩，跳上了另一辆马车。
同一时间，殇和李素裳也选中同一辆马车走了上去，来到了奥托的身边。
“素裳，你不去你师父那里没关系吗？”看着程凌霜那边冷清的样子，殇不解的问向了李素裳。
“唉呀，没事，我师父巴不得别有人上她那辆马车呢。”李胜素摆了摆手。
“素裳，我听见了。晚上休息的时候你给我挥剑去。”另一边，程凌霜抬起眼皮，示意她还没有耳聋。
“不要啊师父，我错了！罗刹人，殇，你们快帮帮我！”
“嗯，师徒之间的事情，我们不太好插手。”
“我同意罗刹人的话。”
“那你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之后，在李素裳生无可恋的表情和程凌霜阴谋得逞的笑容中，两辆马车启程，向着天穹峰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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