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还真别说，我看咱家孩子就有一股子机灵劲儿，口才还好。
主任，我跟你说，那天在书记办公室里，咱家孩子把他们说的都哑口无言，看着老解气了。
就因为咱们家孩子仗义执言，厂里才不敢把播音员这个职位暗箱操作，这才有了这一场比赛。
咱闺女那口才，真的，干播音员有点浪费材料了。
雅琴，要不你问问咱闺女？成不成的问一嘴又不费事。”何美华把手里的毛衣放下看向肖雅琴。
她算看出来了，那孩子不是一般的‘人才’。
不过是好姐妹的闺女，所以那天广播室里面的真相她跟周秀珍谁都没说，就连主任都没说。
谁家小姑娘把大老爷们像摔跤一样摔来摔去的，真要把名声传出去，那还嫁得出去吗？
云渺渺被夸口才好有能力，娘三个就有点儿心虚，眼睛都不敢跟别人对视。
她嘴上说的自己伟大光明正直，但得反着听。
肖雅琴谦虚，“那我，那我就问问。”
“我说你们是不是病急乱投医？你们几个自己不努力，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咋好意思的？
不行，今天晚上你们都给我回去想办法，明儿个早上把你们想好的主意交到我办公室。”
钱大光不相信云渺渺一个小姑娘能有啥好主意，这不扯淡吗？
他承认那孩子是比一般孩子优秀一点，但说她能把厂办这潭死水给搞活了，打死他都不信。
反正任务发布下去了，他这次下定决心整顿，然后钱大光就背着手回自己办公室了。
“这老家伙咋回事，咋突然就诈尸了？咱们也不是闲着一天两天了，是天天都闲着。
何美华，你到底跟钱大光说啥了后劲儿这么大？”
何美华哪知道自己是哪句话就把他激活了，“我也没说啥呀，别理他，就当他回光返照，我发现他头发又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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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尿遁偷偷跑到广播室看云渺渺。
“苏悦，快进来。”云渺渺打开门，把苏越让进来。
以苏悦的印象身份，那是没有机会进广播室的，对她来讲这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是高大上的存在，不是她这样的工人能来的。
进来之后就新奇的四处看。
“哎呀我是请假上厕所，偷偷跑过来看你的。
渺渺，你太厉害了，咱就说，昨天你们比赛，大喇叭里你的表现我们可全听了，老厉害了。
特别是咱们车间的，都觉得特别光荣，因为你是从咱们车间走出去的。
但是也有叛徒，我跟你说，就咱车间那个魏明娟，可缺德了，还挑拨离间来着。
说你现在是播音员了，压根儿就不愿意跟我这样的一线职工交朋友了，我说那哪能呢？人家渺渺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云渺渺，“说的太对了，我怎么能是那种势力小人呢？
苏越，好在你是个眼明心亮的，也是个头脑清醒，心里有数的。
不然咱们两个的友谊就被她破坏了，那简直是终身遗憾。
也好在你了解我这个人，我不是说了吗？都是革命工作，无论在哪个岗位上都是为人民服务。
谢谢你没有因为我做了播音员而疏远我。
明天吃中饭我去车间找你，只要咱俩还跟以前一样谣言会不攻自破。”
苏悦心满意足的走了，她就说嘛！人家云渺渺绝对不会是势利小人。势力小人能干活干到晕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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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晚饭。
肖雅琴收拾完了就去了云渺渺屋里。
“闺女，妈跟你说，今儿个说起当初你在车间晕倒以后，厂办准备以你为典型开几场表彰会，请你演讲来着。
后来广播室出这事儿，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今天何美华提起来了，说你聪明，主意多，说不定能让厂办起死回生。
然后主任就给我们留任务了，让我们每个人都想一个主意。
我想出了一个主意，也不知道行不行？”
肖雅琴是来跟她闺女要主意的，她可不敢小瞧他闺女，别看她闺女年纪不大。但是那那主意挺正的，问她准没错。
云渺渺摸摸下巴，考虑这个事儿能不能跟自己联系到一块儿，然后有利可图，“妈，你说我听听。
虽然我年轻没经验，但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肖雅琴被她闺女这么一说就来了兴趣，她把身子正了正，“我是这么想的，能不能办一个小报，就是厂里内部的报纸。
写一些咱们厂里的事儿，就是一些职工的事儿，比如说哪个职工表现好，哪个职工表现的差，或者是家里什么困难，都写在报纸上。
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云渺渺‘思量’一下，“妈，你这个主意好，太好了，简直是绝妙的主意。
咱厂里还真就没有这样的新闻渠道。
你们厂班就四个同志，如果办这个报纸，就必须到车间到基层去走访，走访完了还要写稿子，这样你们几个人就都有事儿干了。
但是有一个弊端。”
听到有一个弊端，肖雅琴认真的问，“你说。”
“你们考虑到经费了吗？印刷报纸是需要钱的。
人报社印报纸它是用来卖的，是有收入的，但你们在厂里内部发行这个报纸一分钱都收不回来，是白白送出去给人家看的，你觉得厂里会让你们做散财童子吗？”
别说，还真是哈！肖雅琴咧了咧嘴，“嗯，是我考虑不周了，也是我想当然了。
让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要不闺女用你聪明的脑瓜给妈妈想一个主意？说不定比妈妈想的好呢？”
“妈你别气馁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这个主意出的特别好，而且办好了还能提高你们厂办的知名度。
这事要是办好了能把工会甩几条街，扬眉吐气的日子就到了。”
肖雅琴苦瓜脸，“但是没钱啊！厂里是不会给厂办拨这么多钱的，而且像无底洞一样一直往里扔。”
她摇摇头，这太不现实了。
云渺渺，“可以不花钱印报纸，效果不一定比那个差。”
肖雅琴眼睛一亮，“我就知道我闺女有办法，说出来听听。”
云渺渺，“你们下去走访然后把稿子写出来，咱们不去印刷，你闺女我现在在广播室，这是咱们的天然优势，你们写完了之后把稿子给我，我给你们读啊！
你看，咱们厂里的职工不一定全认字，就是印出了报纸，不认识字也枉然。
还有可能认识字他不看，更有可能被擦屁股。
我给你读出去，全场都能听见，这普及度就高了还不要钱。”
云渺渺正想着她在广播室干多久能在挪地方，这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了。
厂办的几个人有事儿干了，她也有事儿干了，尤其她这个播音员，只要天天播音存在感就高，就不容易被人忘记，容易干出成绩。
反正不是转正就是调岗，总得办成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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