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
哈日嘎纳被康熙突然抱进怀里，甚至听见了他声音中的哭意。
没说话，静静的靠在他身上。
也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言多必失，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她只能等康熙自己消化好情绪。
良久，康熙叹了一口气。
“娇娇，你是真的傻！”
哈日嘎纳瘪瘪嘴，抱着他腰间的手拧了一下，听见他嘶了一声，这才满意。
坐直身子看着康熙，眼神中满是幽怨：“要不是你，我能傻吗？”
这句话就像是催化剂一样，眼看着男人的脸色瞬间回暖。
“娇娇，咱们两个人就是命中注定的。”
“是吗？我难道不是你抢进来的？”
哈日嘎纳逗他，揶揄的语气，懒懒散散的靠在康熙身上，伸出食指在康熙的下巴和鼻子上来回摩挲着。
“玄烨，你说我要是没有下马车，没有去那个河边，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了？”
康熙皱眉，做这样的假设他不喜欢。
当初在河边的那一幕，康熙永远永远都忘不了。
“娇娇，没有这种可能！”
哈日嘎纳瘪瘪嘴，小声嘟囔：“我要不是想去透透风，打死你也看不见我。
我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在马车里，我就不信你还能去掀我的车帘子。”
康熙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脸上满是不悦：“你现在还不死心？
还想着当初应该躲着我是不是？”
确实如她所说，要是当初哈日嘎纳没有去河边，那他真的绝对不可能会遇见她。
如果没有他，那宝力日一定会给她找一个草原上的汉子，到时候她和那个男人成婚生子。
想到这里，他的心刺痛了一下。
“讲道理好不好，咱们是在假设！假设懂不懂？”
哈日嘎纳扒拉开他的手，揉了揉脸颊，随即伸手在他的脸上也捏出了一个红印子，这才痛快。
“再说了，要不是你后来的表现不错，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啊？
你说说你干了多少让我伤心的事情！”
康熙的眉心一跳，总觉得好像接下来的话不是什么好话，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只瞧着哈日嘎纳从他身上滑下去，站在他面前掐着腰，眼神恶狠狠的看着他。
“你说说你，从一开始就算计我。
先是弄伤我的马，害得我差点摔伤。
然后还硬闯了两次我的蒙古包，还和我动手动脚的，甚至还亲我。”
哈日嘎纳指着自己的额头，眼神中满是嫌弃，康熙脸色涨红。
“娇娇，我那不是、”康熙伸手想要把人拉回自己的怀里，哈日嘎纳一个闪身就躲开。
“我还没说完呢！”
瞪了一眼康熙，转身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喝完啪一下放在桌子上，擦了擦嘴再次站在他面前。
“你还吼我，说是不是给我脸了？你哪儿给我脸了？
你说说，哪儿给了？”
康熙的肩膀被她的小手推了一下，不等他反应过来抓在手心里，又缩了回去。
“后来，你还找别人上你的马车，一陪着就是一天，还把我一个人扔在马车上，一走就是一下午。
甚至你还跟着人家回了帐篷里，连着好几天都没有找我。”
哈日嘎纳说到这里，眼泪仿佛真的没忍住，直接流了下来。
康熙急的想要起身哄她，只是刚刚有了动作，就被她吼得不敢动一下。
“别动，不许过来！”
哈日嘎纳用手背擦了擦脸，吸了吸鼻子：“要不是我喜欢你，要不是因为我带了都兰他们，要不是因为额吉和阿布还有族人的命，我早就跑了。”
康熙心中一紧，他知道这句话一定是真的，他的娇娇不会胡说。
“娇娇，我真的是为了气你，才会叫博尔济吉特氏的，我什么都没干。
还有佟佳氏，我也真的什么都没干，我甚至连手都没碰过一下。”
“放屁！关上门的事儿，谁知道？
没人看见，没有证据的事儿，当然是你说没有就没有了。”
康熙一愣，那两个字说的真干脆，全天下也只有她敢这么说了。
哈日嘎纳说完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但说都说了，没什么后悔的。
虽然脸红了一下，可依旧镇定的站在那边，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他。
“娇娇，我真的没有！”
康熙干巴巴的解释，恨不得打死曾经的自己。
“切，要不是我早就说过，怕你有病，你以为你能像现在这样吗？
那个时候你对我的新鲜劲还没过去，当然不会去碰别人了。”
这下康熙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当时的他并未认清内心，确实也动过让哈日嘎纳变成和后宫那些人一样的心思。
可他改了，认认真真的改了啊。
“娇娇，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没有犯过错是不是？”
哈日嘎纳傲娇的哼了一声，并未说话。
康熙见机就把人抱起来放在桌子上，低着头看着眼眶红红的女人，轻轻摸着她的眼尾，满脸心疼。
“娇娇，如果我没有变，你会怎么样？”
他之前不敢问，怕听见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可如今却想要听听她心里的想法。
“没变？”
哈日嘎纳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那就耗着呗，我过我的，你过你的。
你需要侍寝，我不会拒绝，但是其他的，没有可能。”
康熙明白她说的其他是什么，是感情，是真心，是喜欢和爱。
看着她的眼睛，很难想象如果这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爱意，甚至是陌生的样子他会怎么样。
可能，他会疯掉吧。
“娇娇！”
两个人的额头抵得很近，鼻尖有意无意的触碰在一起，彼此间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
“嗯！在呢！”
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
“娇娇，我不会变，你也不能变。
我现在，只有你了！”
哈日嘎纳的心一沉，他的这句话说的太重了。
她应该给什么样的回应？
“玄烨，不止是我，你还有孩子，未来还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他们都是你的家人，都是会无条件支持你的人啊。”
康熙并未再说这个话题，大手一揽，把人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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