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轻笑了几声之后。
也恢复了一本正经。
她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收敛了起来。
看着顾远说道：“顾科长，我就是有点好奇，你的那些情报，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不瞒你说，从建国开始，我们就在这里工作了！”
“主要负责的工作，就是那些敌特！”
“情报的工作，我们也都做过，但是从来都没有像你这么精准过！”
“就是总感觉无论是什么事情，尤其是关于敌特的那些事情，好像你全都知道一样，所以……我就是有些好奇！”
当白玲说完了以后。
顾远笑着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好奇，你是对我的身份有怀疑，甚至是已经把我也当成敌特的一员了吧？”
话一出，白玲没有反驳。
显然，她已经默认了顾远的这个说法。
而她之前就跟郑朝阳、郝平川他们探讨过这个问题。
她的态度也是比较明确的，就是顾远的身份有问题。
没有任何人，可以把情报的工作，做成这样。
甚至把每一次敌特的行动，以及每一个敌特都给挖出来。
这就让她有理由怀疑，顾远的身份不简单。
而能够做到这些的，很可能就是叛逃出来的敌特人员。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精准的得到这些信息。
就在顾远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白科长，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敌特的话，你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说白了吧，你更相信你自己的主观意识！”
“你就是认定了我的身份是敌特，对吧？”
话一出，白玲笑着点了点头。
见她没有任何的掩饰，顾远也就不再跟她拐弯抹角了。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顾远老早之前就已经考虑过了。
毕竟自己能够拿出那么精准的情报来。
早晚都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让人给盯上了。
而盯上他的这个人，还是白玲。
“首先，如果我的身份是叛逃敌特，你认为他们不会对我展开追杀？
我怕是要一辈子，都活在阴暗里面了！”
“既然你说你跟那些敌特，打过多年的交道了，那也该明白他们的手段！”
“这些敌特，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无论是格斗还是枪法，都是数一数二的！”
“甚至就连刺杀，都是他们的专业里的一部分！”
“你认为我想要叛逃出他们的组织，现在我还能活着？”
“可能早就已经沦落成一具尸体了，怎么可能会让我结婚生子？”
当顾远说完了以后。
白玲也陷入了沉思，以那些敌特做事的风格，还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名叛逃的敌特，那就是他们的敌人。
他们不会允许让一名叛逃出去的敌特，还在外面逍遥自在。
那不就等于是把他们这些年，精心的潜伏计划，都给暴露出去了吗？
那些敌特没有这么傻。
明明知道危险，所有的计划都不改变？
那些潜伏的敌特，还能安然无恙的继续潜伏着？
顾远笑了笑，又继续说道：“如果我是敌特，就算他们不来杀我，只要举报一下，我也一样会被抓起来了！”
“就算我想要洗白，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不是吗？”
当顾远说完了以后，白玲没有再说什么。
而是直接就陷入了沉思。
半晌，顾远又继续的说道：“另外，你怀疑我的情报，为什么会收集的那么容易？”
“而且每一个情报，都能那么精准？”
“其实这个问题，你根本就不该问出来！”
“像是我们这些搞情报，挖敌特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跟群众打成一片，融入到他们里面去！”
“这么跟你说吧，我之前是个送货的，给一些饭馆送鱼，送小龙虾！”
“这件事，相信白科长也早就知道了！”
“也正是这样，我人缘还不错，认识了不少饭馆的老板！”
“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江湖人，本来也没想那么多，后来派出所的白所长，他找到我，帮我帮忙搜集敌特的情报！”
“我就跟几个老板说了这件事，后来还是他们帮忙，给搜集出来的！”
“像是饭馆这样的地方，都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去吃饭！”
“接触的人多，听到的消息自然就多了！”
“也就是说，我的这些情报，就是通过他们给一一收集出来，在进行筛选甄别，得到了最真实的敌特情报！”
“我这么说的话，你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当顾远笑着解释完了以后。
白玲点了点头：“确实有道理，跟群众打成一片，融入到他们之中……顾科长，是我误会你了！”
“确实，想要深挖那些潜伏在群众之中的敌特，就要融入那些群众，才能得到更有用的消息！”
“是我狭隘了，没有考虑那么多！”
白玲当即就给顾远道歉。
顾远笑了笑：“这没有什么，被人怀疑也是正常的事情！”
“说白了，你们都是从科班出身的，处事方法跟我们这些跑江湖的，完全不一样，你们有你们的规矩跟底线，我有我的行事风格！”
“只要能够相互理解，就不叫什么大事儿，对吧？”
白玲点点头。
这一刻，她已经完全相信顾远说的话了。
就像是他刚刚说的那样。
他们出身本来就不同，所经历的事情也都不一样。
郑朝阳在建国之前，就是干着地下的工作。
郝平川也是部队里的人，白玲更是从大鹅留学回来的。
他们一直以来，都是中规中矩，在工作上也很少会越线。
而顾远则完全不一样，他就是个跑江湖的。
跟那些饭馆的老板、掌柜的认识，也就不奇怪的。
最重要的一点，想要得到情报。
从这些人里收集消息，才是最可靠，也是最便捷的。
所以说，顾远的情报来源，就是那些饭馆跟其他的店铺，一点毛病都没有。
白玲又连续道了几次歉以后。
笑着从办公室里，离开了。
就在房门刚刚关上的那一刻，顾远长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说的这些，有半真半假的成分。
真话是他确实从那些饭馆、店铺收集来的情报信息。
但是，有一句话他没说。
就是那些负责收集情报的饭馆、商铺。
都是他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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