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买别墅的相关首尾事宜,又耗费了一个小时。
时间也临近下班点了,任无锋想着又无端失踪了好几天,是得去见见”正牌女友”澹台琉璃了。
安然的家庭关系和谐,又没毕业,暂时其实不合适考虑买房的事情。
秋伊人平时主要住校,任无锋也不可能像正常男友那样时时陪伴,贸然送上一套大房子。
恐怕只会让她感到压力而非喜悦,且容易在大房子里自觉寂寞。
以秋伊人的性子,大概率会婉拒。
澹台琉璃有自己的星河湾小豪宅,她将之视为她和任无锋的爱巢。
以任无锋对她的了解,澹台琉璃应该也没有搬家的需求。
不过任无锋想好了,回头见面时候都要说一说想给她们买套大别墅的想法。
不管她们怎么选,任无锋是必须问的。
否则,等她们知道任无锋给明茹玉或者楚晚宁买了别墅却没有问过她们……
在女生心里,那是别墅的问题吗?
根本不是!
那是态度和心意的问题!
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连想给我的想法都没有!
……
……
18点半,魔都大厦负三层,专属于LV集团的停车区域内,任无锋用手机处理了大半个小时工作文件,抬起头,不远处澹台琉璃正慢慢走来。
澹台琉璃背着个蓝色的小挎包,踩着黑亮的高跟鞋。
澹台琉璃背着一个小巧的宝蓝色鳄鱼皮挎包,与脚上那双线条利落、鞋头黑亮如镜的尖头高跟鞋遥相呼应。
鞋跟不高不矮,恰到好处地拉伸了她小腿的曲线。
每一步落下,都与光洁的水磨石地面碰撞出笃定而悦耳的脆响,在空旷的车库里荡开细微的回音。
澹台琉璃上身是一件质感极好的真丝白衬衫,领口系着个优雅的飘带,外面套着件剪裁合体的浅灰色小西装外套,下身则是一条裤管宽松、垂感极佳的黑色高腰西裤。
这一身打扮,既符合她职场精英的身份,于简洁干练中,又通过柔软的面料和流畅的线条,保留了属于女性的那份柔美与风情。
她乌黑如瀑的长发被一丝不苟地盘成一个低发髻,固定在脑后,完整地露出了那段白如初雪、修长优雅的脖颈。
这个发型让她那张本就精致的脸蛋,更无保留地呈现在地下车库的灯光下——
眉眼如画,鼻梁挺秀,唇形饱满而色泽偏淡,此刻紧抿着,透出一种工作后的倦意。
澹台琉璃脸上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眸,此刻眼睑微垂,眼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乏,眼下的肌肤也隐约透出淡淡的青晕,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缺乏血色。
任无锋知道,这是连续高强度工作、睡眠不足的典型状态。
而澹台琉璃手里还拿着一份卷起的文件。
然而,这一切的疲惫感,在澹台琉璃目光捕捉到靠在她的宝马车边的那个熟悉身影时,瞬间冰消雪融。
那原本如潺潺溪流般平稳,甚至带着些沉重的高跟鞋声,骤然加速,变成了湍急奔流的河水。
澹台琉璃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冲到了任无锋面前。
没有任何迟疑,澹台琉璃一头扎进了任无锋已经自然张开的怀抱里。
澹台琉璃双臂紧紧地环住了任无锋的腰身,脸颊深深埋进他的颈窝。
抱了一会儿,澹台琉璃才抬起头,原本倦怠的眼眸此刻亮得惊人,里面像是落入了整个停车场的灯光,熠熠生辉。
她仰着脸,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喜和雀跃:“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等多久了?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此刻的她,容光焕发,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萎靡?
仿佛刚才那个疲惫不堪、不断内卷的职场女性,只是一个短暂的幻影。
任无锋低头看着她瞬间被点亮的容颜,心头微软。
他神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澹台琉璃略显冰凉的脸颊,语气平淡却带着暖意:“刚回来。
没等多久。
不想影响你工作。”
澹台琉璃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抓住了男朋友在自己脸上流连的手,拉到眼前。
澹台琉璃凝视着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然后——
她将任无锋的手掌侧缘凑到嘴边,先是轻轻一吻。
紧接着,澹台琉璃毫无征兆地张开嘴,露出编贝般的细齿,狠狠地咬了下去。
一刺痛感从手部传来,任无锋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峰。
但任无锋身体没有任何挣扎,也没有开口阻止,只是目光沉静而温柔地凝视着澹台琉璃,任由她发泄。
澹台琉璃用了十足的力气,齿痕深深陷入皮肉,持续了足足十几秒,她才松开口。
男人右手大拇指掌缘附近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弯清晰的、带着湿意的牙印,微微泛着红。
澹台琉璃抬起头,迎上男朋友的目光。
她的眼神里混杂着委屈、嗔怪和一种虚张声势的凶狠,通知道:“下次你再这样持续几天失联,我就咬死你!”
任无锋看着她这副又委屈又强装凶狠的模样,心底被一股浓郁的愧疚和难以言喻的爱怜所取代。
他觉得她这个样子,像极了被踩到尾巴、竖起毛发却又忍不住想靠近的猫咪,可爱得紧。
任无锋点了点头,算是应承,随即又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失笑。
“笑什么笑?”
澹台琉璃见他不仅不反省,反而笑起来。
澹台琉璃努力维持的凶悍表情几乎要破功。
她咬着下唇,再次强调:“下次再这样,我真的会咬死你!”
只是这次,语气里威胁的意味少了几分,娇嗔的味道多了几重。
“你又不是狗。”
任无锋伸出另一只没被咬的手,亲昵地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笑眯眯地说道,语气里满是纵容。
“那——”
澹台琉璃何等聪慧,立刻明白了他的调侃,眼波流转,顺势接道,“那我养条狗咬你,看你——”
她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任无锋觉得,在这种小别重逢、情绪饱满到快要满溢的时刻,与女人进行任何形式的口舌之争都是多余且不解风情的。
所以,任无锋选择了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
他俯下身,用自己的嘴唇,精准地堵住了澹台琉璃那两片还在试图“威胁”他的柔嫩唇瓣。
“唔……”
澹台琉璃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有瞬间的僵硬,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握拳轻轻捶打了男人的胸膛。
但那力道,微弱得如同蝴蝶振翅。
仅仅两秒之后,那点微不足道的抵抗便土崩瓦解。
女人闭合的眼睫轻轻颤动,如同受惊的蝶翼,最终温顺地阖上。
澹台琉璃环在任无锋腰间的双臂收紧。
她微微踮起脚尖,主动地、甚至带着一种热烈……
澹台大小姐却像是被点燃了某种执念。
澹台琉璃猛地用双手紧紧抱住了任无锋的头,十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用力固定住他,不让他撤离。
澹台琉璃更加用力地、近乎贪婪地吮吻着心上人,仿佛要将这几日的思念、担忧、委屈,全都通过这个吻,烙印进他的灵魂深处。
她的吻变得汹涌而急切,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索取。
直到澹台琉璃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几乎耗尽,心跳快得像要挣脱胸腔,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放缓了力道,最终松开了任无锋。
两人额头相抵,气息交融,都在微微喘息。
女人的脸颊绯红,眼波迷离如水,先前所有的疲惫和负面情绪,似乎都在这场激烈的亲吻中蒸发殆尽了。
任无锋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拦腰将女朋友打横抱起,轻柔地放进副驾驶座。
他细心地为澹台琉璃调整好座椅角度,拉过安全带,“咔哒”一声为她扣好。
整个过程,澹台琉璃都异常温顺,目光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一瞬不离。
任无锋绕回驾驶座,启动引擎,宝马发出低沉平稳的嗡鸣。
任无锋侧过头,看着依旧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女人,柔声道:“回去还要半小时,你今天也累了,眯一会吧。”
澹台琉璃却摇了摇头,目光灼灼,依旧舍不得眨眼,仿佛怕一闭眼,心上人又会消失不见。
她轻轻伸出手,握住了任无锋放在档位上的右手,指尖与他交缠。
任无锋感应到澹台琉璃近乎依赖的情绪,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涌起一股涓涓细流般的柔情。
他反手握住澹台琉璃微凉的手指,用哄小朋友般的温和语气道:“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走。”
澹台琉璃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模糊的“嗯”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撒娇的意味,但视线依旧没有移开。
任无锋拿她没办法,无奈地笑了笑。
任无锋探身过去,解开了澹台琉璃刚扣好不久的安全带,然后搂住她的上半身,轻轻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澹台琉璃立刻心领神会,乖巧地顺着他的力道,将身体侧过来。
她把头舒适地枕在了任无锋的大腿上,面朝着他的小腹方向。
任无锋空出的右手轻轻覆上她的眼帘,感受到澹台琉璃长而密的睫毛在自己掌心刷过,带来细微的痒意。
任无锋低声哄道:“闭眼,眯一会吧。
我慢慢开,很快就到家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魔力。
澹台琉璃终于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任无锋这才缓缓松开手,重新握稳方向盘,驾驶着车辆平稳地驶出了地下车库,汇入了魔都流光溢彩的车河之中。
他刻意将车速放得很慢,避开所有可能颠簸的路线,转弯和变道都极其平缓,生怕惊扰了膝上人的安宁。
车子行驶了大约十分钟,在一个漫长的红灯前停下。
任无锋低下头,借着窗外流动的霓虹光影,凝视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容颜。
澹台琉璃双眼紧闭,长睫在眼睑下投下柔和的扇形阴影,呼吸均匀而轻微。
她原本略显苍白的脸颊,此刻泛着淡淡的红晕,神情是全然放松后的恬静与安然。
女人那沉睡的容颜,仿佛凝结了窗外喧嚣浮动的岁月。
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交错间,惊艳了任无锋眼中流淌的时光。
任无锋伸出右手,极其轻柔地用指背拂过她光滑的脸颊,触手温润细腻。
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感和满足感,如同夜深时涨潮的海水,缓缓漫上男人的心间。
那些关于别墅、关于其他女人、关于算计和权衡的纷杂念头,在这一刻,都被这份静谧驱散,只剩下眼前这个全心依赖着他的女人。
……
……
宝马车最终缓缓滑入星河湾地下室它专属的停车位。
熄火,关灯。
世界瞬间陷入一片灰暗和寂静,只有澹台琉璃清浅规律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内清晰可闻。
她没有醒,睡得正沉。
任无锋没有试图叫醒澹台琉璃。
他静静看了女朋友一会。
然后,任无锋俯身,动作极其轻柔地将她横抱起来,轻轻开门,下了车。
……
任无锋把累极又兴奋过度又终于困极、睡得极深的澹台琉璃抱回了屋里。
他抱着女人站到了主卧那张宽阔柔软的大床边。
任无锋卧室里那盏昏暗的壁灯,温暖的光线勾勒出房间温馨雅致的轮廓。
任无锋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依旧沉睡的女人放在床铺中央,如同放置一件稀世珍宝。
任无锋单膝跪在床边,先是为澹台琉璃脱下了那双陪伴她征战一天的高跟鞋,露出了一双白皙秀气的玉足,接着又除下了她脚上薄薄的丝袜。
然后,任无锋解开澹台琉璃灰色小西装的扣子,动作轻缓地将外套从她身下抽离。
手指触碰到澹台琉璃西裤的金属扣和腰带时,任无锋犹豫了一下。
脱掉外裤或许能让女朋友睡得更舒服,但任无锋怕动作幅度太大会惊醒她。
最终,任无锋只是体贴地帮她松开了腰带的扣子,让她腰部没有任何束缚感。
然后男人拉过旁边柔软轻薄的羽绒被,仔细地为澹台琉璃盖好,一直掖到下巴。
澹台琉璃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更舒适的环境,无意识地咂巴了一下嘴巴。
女人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身体像只小猫般轻轻翻了个身,侧躺着,但并未醒来。
任无锋站在床边,凝视了她片刻,眼神复杂,有怜爱,有愧疚。
男人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向卫生间,用最快最简单的方式洗漱完毕,换上了放在这里的丝质睡衣。
再次回到主卧时,任无锋关上了壁灯,绕到床的另一侧,轻轻掀开被子一角,挨着沉睡的睡美人躺了下来。
卧室内一片宁静,只有空调系统发出的微弱送风声,以及身边人清浅的呼吸。
任无锋其实也很累了。
他闭上眼睛,运用某种自我催眠的技巧,清空脑中的杂念,意识很快便沉入了黑暗的睡眠之海。
……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已是深夜,或许凌晨将至。
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中,任无锋被某种感觉从睡梦中缓缓唤醒。
任无锋睁开眼,卧室内依旧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线。
但任无锋如今的境界已非同以往,在黑暗中也能够清晰地视物。
他看到澹台琉璃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伏在他的大腿边。
澹台琉璃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般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任无锋只能从发丝的缝隙中,窥见她雪白的肌肤和那双迷离而诱惑的眸子。
室外是魔都凄凉而冷漠的秋夜。
室内却是一片春意。
情到多时,长恨多情。
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
欲要与君绝,岂料更相思。
明知相思苦,何必苦相思,
几番细思后,愿受相思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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