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
慕容杰一脸疑惑，对于前线的事情朝廷一直守口如瓶，百姓们对此几乎是闻所未闻。
但是，前线的事情，应该不只是因为人数而已吧？
也许还有其他因素：战机、士气、环境等。
“不，这些都不是。”
慕容易摇摇头，其他人也许不知道前线的情况，但是慕容易身份特殊，他知道前线的情况不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更重要的是，他还会给楚正辉出谋划策。
所以他很清楚前线的具体情况。
“大楚与大齐的这场战争，已经打了几十年了。”
这场战争跨时数十年，你还没出生时就已经开始，究其原因，是因为一块位与大楚与祸乱交界处的无主之地。
无主之地，也就是不属于任何一个王朝的地域，但同时，它们又可以属于任何一个王朝，更何况，那块无主之地上，还有一种天材地宝，能够让服下的人拥有不死不灭的生命，名为“不死果”。
慕容易仔细回忆道，当年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楚正辉才在楚云冥与楚凤羽出生后就赶回了前线，这才导致了楚云冥的失踪。
“啊？不死不灭？这东西真的存在吗？”
慕容杰满脸惊讶，不死不灭什么的，他还以为根本不存在呢。
“虽说是不死不灭，但是服用不死果后，那个人会变成一个怪物，没有人形，没有人性，更没有灵智。”
朱云离明显是知道一些关于不死果的信息，但这个信息却让慕容杰心里对不死果的渴望降到了冰点。
不死不灭是很有诱惑力，可是不仅身体，连意识都没了，要这样的不死不灭干什么？给别人添乱吗？
“这……这只是我在大武的时候听到……我也不敢保证是不是真的！”
朱云离连忙开口解释，她这也是小道消息，真实性堪忧。
“不，确实如此。”
慕容易却是没有反驳，他就曾经见到一个大齐的人吃下过不死果，而结果，就是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最后变成了一个怪物，身上出现了许多非人的特征。
比如多长出两条小臂什么的……
总之就完全不像一个人类！
“不对啊，要是这样的话，这东西应该是挺废物的啊，为什么还要争那块无主之地？”
慕容杰十分疑惑，如果不死果说白了就是一个制造怪物的东西，那为什么还要去争抢它？难不成是为了制造更多的怪物，运用在战争里吗？可这样的话，那些怪物完全不受控制，到头来自己这边的损失不一定会比对方小吧？
“你说得对，但……无论是我们还是大齐，其实主要目的都不是为了不死果。
慕容易眼中流露出一抹欣慰，但慕容杰还是没有说对，他们和大齐开战，早就不是为了不死果，而是为了那一块无主之地。
那毕竟是两国的交界处，寸土寸金，没有哪个王会不愿意自己的疆土再多一些。
“说硬实力，王上是触海八重天，齐王虽然也是触海境，但这些年了，他若是没有什么机遇，最多也就是触海四重天，就算能突破更高，短时间内也办不到。”
再往下，是御风，九初境，这两个境界的人，大齐也不多，至少是没有大楚多。
听到这里，慕容杰又听不懂了。
按照这么说，大楚是在各个方面都能碾压大齐的，为什么这场仗还是打了这么多年呢？
“这就是人数的问题了。”
说到这里，慕容易就冷哼了一声，浑身难受。
大齐的战力确实没有大楚高端，但面对大楚，他们举全国之力应战的，而大楚呢？高端战力不出，大部分低端的战力又被那些老东西和底下的人把握着，导致战场上大楚的战力不足，如果不是因为高端战力碾压大齐，这场仗早就输了。
不过现在，局势却变得好起来了。
慕容易笑着，据他最新得到的消息，这场战争，已经快接近尾声了。
“楚伯回来的话，大楚，可就要原原本本的洗一次牌了……”
慕容易不由得想道，要是原本，楚正辉确实没有动手的机会，但如今多了一个搅局的唐月昊，这就成了楚正辉动手的理由。
只要唐月昊能坚持本心到楚昊天从前线回来，那么大楚，就会发生一次史无前例的改革。
带着鲜血的改革。
“也就是说，咱们能赢，唐他其实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对吧？”
慕容杰终于明白了，但他属实是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门路。
“所以才说，唐小子他现在的处境并不好。”
不仅被那些老东西们盯着，而且本身的身份也特殊。
至少，在整个东州，应该都找不出来和他一样的人。
……
午后，贫民窟的耕地上，许多孩子在田野上奔跑。
他们相互追逐打闹，就算摔倒也有人将他们从地上拉起，拍拍身上的泥土，又继续奔跑起来。
此时，师习武和林小莺则是坐在高处，微风拂过田野，又吹起林小莺面前的秀发。
“真好啊。”
林小莺看着正在嬉戏打闹的孩子们，喃喃道。
“我们这么小的时候，还在帮爹和娘淘米洗衣服，可没有他们这么快乐。”
林小莺看向天空，也许是先前的他们忙忙碌碌，根本没时间看一眼天空，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天空是那么的明亮，是那么的蔚蓝。
“月昊他……付出了很多啊……”
对于慕容易说的那些话，林小莺其实不是全部明白，但是她知道，唐月昊为了他们究竟付出了多少。
“是啊，月亮他……真的很难。”
师习武与唐月昊一起长大，可以说唐月昊最不堪回首的日子，就是师习武看着过来的，也许他对现在的唐月昊没有慕容杰了解，但是慕容杰对于从前的唐月昊，一点没有他了解。
“他变了，变强了，也变得……看不清了。”
躺在地上，师习武张开手，透过指间缝隙看天空，语气中透露着些许的冷漠。
“别傻了。”
林小莺捧着师习武的脸，低头看着他的眼睛。
“月昊他再怎么变，也还是以前那个月昊，不是吗？”
“做哥哥姐姐的，可要相信弟弟啊。”
听见林小莺这么说，师习武一愣，想了一下，回过神来，笑了一声：
“说的也是。”
看了看时间，师习武从地上站了起来。
“习文！回家吃饭喽！”
向着远处玩耍的师习文叫了一声，林小莺也一同站起身来。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师习文也许是玩累了，此时的他已经靠在师习武的背上呼呼大睡。
“真是的……还没吃饭呢，现在就睡着了，回去娘又要骂我喽。”
师习武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不叫醒师习文的话，他肯定会在半夜饿醒过来，然后找不到东西吃又要哭。
“等等再叫醒他吧。”
林小莺看着师习文，轻轻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笑着对师习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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