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哼’了一声，他对顾南枝印象不太好，把她当成和刘不喜狼狈为奸的富二代。
也就是后来刘不畏为他孙女找了全国都拍的上号的医生，不然他现在早就把顾南枝赶出去了。
“认识，之前见过。”
“见过那就好说了。”
老宋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他笑呵呵凑上去，打开了手机，屏幕对着老王。
“我曾经记得你说过，一个港区的富商找这个古琴谱子的后半段，我在那丫头家里瞧见了，第一个就想到你，特意给你拿过来看看。”
古琴谱并不完全，老宋只照了三页，只照取了每页的上半段，接连照了两页，第三页是最末尾的一段。
这样既让对方看了谱子，又不会让对方将谱子扒下来。
老王从口袋里摸出老花镜，拿远了手机，眯着眼睛看过去，忽然瞪大了眼睛。
“瞧着还真是。”
他不止看了谱子，还仔细瞧了纸张，纸张边缘泛黄，字迹，墨迹瞧着都是古代的。
“那还能有假，你孙女不是正生病呢吗，要是介绍成了这一单生意，别说之后的医药费，就算你们想要出国也行，不是说d国医院专攻这方面吗？”
老王看看顾南枝，又低头看看琴谱，摸起一盒五叶仙。
深深抽了好几口，又叹口气。
“咋地了？”老宋凑过去，追问，“弄到琴谱了，好端端叹啥气？”
老王摆摆手，“这活我不能收，你们去找找别人吧，可能要的人少，但如果出手，赚的钱应该不算少。”
琴谱不像是古董金银，比较合大众眼缘，需要的人觉得它是无价之宝，不需要的人觉得不过一本古籍，多说给个几万块。
“别呀，在这片出古籍，不还是要经过你手吗，不然买方卖方都不放心。”
老王好像忌讳什么，再问什么都不说了。
门响起开合的声音，老宋一转头，顾南枝已经不见踪影，估摸已经走了。
他叹口气，“老伙计，我也没啥能帮得上你的，本来想给你拉一单生意，给宝宝弄点医药费。”
……
两人在屋中又说了几句，忽然大门又打开，老王警惕地望过去，瞧见是顾南枝去而复返。
“你咋又回来了？”
老王语气不太好，顾南枝也不在意，将手头的卤肉和酒放在桌上，又给老王递了一条烟。
老王并不要，警惕看着顾南枝，“你贿赂我可没用，我说不行就不行。”
“什么贿不贿赂的，咱爷俩见过两三面了，那就算是朋友，反正我手头也不缺钱，闲着也是闲着，就喝两口酒吧，联络联络感情。”
老王是蒙古族人，瞧见顾南枝搬进来的一箱酒嗤笑了一声，“那么点玩意够谁喝的？养鱼我都闲少。”
顾南枝熟稔地坐在炕上盘起腿，“老宋帮忙跑一趟呗，再买个三两箱。”
看着顾南枝的模样，老宋知道顾南枝想要做什么了，他摇摇头，还是太年轻，老王当初喝遍军区无敌手。
想要把他灌醉，有些困难。
他摇头站起身，还是去了村口的小卖部，还和小卖部的婶子胡扯了几句。
等回到铁皮房的时候，老王已经躺在炕上，喝得两颊通红，晕晕乎乎。
显然是喝高了，还要坚持坐起身，指着顾南枝，“你这个小年轻有点东西，我刚才不答应帮你买东西，不是找你麻烦，就是那个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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