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仅凭一张嘴，就让大家相信吧？这未免也太儿戏了。”
慧觉师太此时也走了过来，听到姜茯谣的话，慈眉善目地开口道：
“这位施主，佛法在于心，信则有，不信则无。贫尼所言，皆是肺腑之言，至于信与不信，全凭各位施主自行判断。”
“信则有，不信则无？”姜茯谣重复了一遍慧觉师太的话。
“师太这话说得倒是轻巧。若是旁的事也就罢了，可如今事关国运，岂能如此儿戏？若是师太拿不出证据，那便是在妖言惑众，其心可诛！”
慧觉师太脸色微变，没想到姜茯谣如此咄咄逼人。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
“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尼所言，皆是天意，并非虚言。”
姜茯谣冷笑：“天意？师太可知，天意难测。你又如何能断定，三皇子就是天命所归？莫非师太真能通晓天机？”
慧觉师太被姜茯谣逼得无话可说，只能不断重复着“佛法自在人心，信则有不信则无”之类的套话。
姜茯谣见她如此，也不再纠缠，转身便要离开。
“姜小姐请留步。”李文清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姜茯谣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李公子还有何指教？”
李文清走到她面前：“姜小姐，你今日之言，可是对三皇子殿下有所不满？”
姜茯谣挑眉：“不满？李公子何出此言？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李文清眼神锐利地盯着她：“姜小姐，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莫要太过分了。”
李文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姜茯谣却丝毫不惧，她轻笑一声：
“李公子这是在威胁我吗？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难道李公子也认为慧觉师太所言属实？”
李文清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赵灵珊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大多数人对慧觉师太的话深信不疑。
“这小姑娘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敢质疑师太的话。”
“就是，师太可是得道高僧，岂会胡言乱语？”
“我看这小姑娘是故意找茬，说不定是三皇子殿下的政敌派来的。”
也有一些人对姜茯谣的话表示赞同。
“这小姑娘说得没错，空口无凭，谁知道师太说的是真是假？”
“就是，万一师太是被人收买了呢？”
“我看还是谨慎些好，别被人当枪使了。”
姜茯谣听着周围的议论，心中冷笑。
这些人，真是愚昧至极，随便一个人说几句，就信以为真。
人群中，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妇人走到姜茯谣身边，低声说道：“姑娘，你说的没错，这慧觉师太，就是个骗子。”
姜茯谣有些惊讶地看向老妇人：“老人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妇人叹了口气，说道：
“这慧觉师太，原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尼姑，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变得神神叨叨的，说什么能通晓天机，预知未来。一开始，也没人相信她，可是后来，她真的预言了几件事，而且都应验了，于是，她的名声就越来越大，信徒也越来越多。”
“那她预言了什么？”姜茯谣好奇地问道。
老妇人压低声音，说道：“她预言了去年的大旱，还有今年的蝗灾，都应验了。所以，现在大家都相信她是真的能通晓天机。”
姜茯谣心中一动，问道：“那她可曾预言过三皇子是真龙天子？”
老妇人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不过，她之前说过，大夏将会有一场大劫，只有真龙天子才能拯救大夏。”
姜茯谣心中冷笑，看来这慧觉师太，是早有预谋啊。
她故意散布谣言，制造恐慌，然后推出三皇子，说是真龙天子，这样一来，就能赢得民心，为三皇子夺嫡铺路。
“多谢老人家告知。”姜茯谣向老妇人道谢。
老妇人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姜茯谣看着老妇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她正思索间，忽然听到人群中有人说道：
“你们还记得吗？前些日子，城里来了一个道士，说姜家大小姐的女儿是天命之人，将来会拯救大夏于水火之中。”
“是啊，我也听说了。当时好多人都相信了，还纷纷去姜家道贺呢。”
“可是后来，那个道士也不见了踪影。现在看来，那个道士，恐怕也是个骗子。”
“没错，说不定他和慧觉师太是一伙的，故意散布谣言，扰乱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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