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胜利果实……”
“该我来摘取了……”
秦方源的重瞳仙眼，眉心竖眼，一共三只眼，在血红色大手离他仅有三丈距离的时刻，缓缓睁开，如远古神只复苏。
秦方源早就有所准备。
故意留下最后一口气。
等待着这局势反转的机会。
哪怕只有不到一个刹那的时间。
也足以扭转战局。
紧接着。
秦方源三眼道法流转。
三色神光射出。
化为一支箭。
穿越时空。
无视了身前的血红色大手。
在圣灵不敢置信地惊恐目光中。
将圣灵的魂宫刺穿。
打断了圣灵逃脱挣扎的举动。
使得圣灵处于危险的边缘。
“你……你竟敢杀我？”
圣灵颤栗的怒吼道。
它没想到。
生机全无的秦方源。
居然还留着最后的一口气。
可谓是死而不僵。
就等着在这个关键时刻。
偷袭杀死它。
它可是被天道眷顾的天之子啊！
谁杀了它。
谁就难成大道。
几乎断绝通往大帝古皇之路。
“我都要死了，还不敢杀你？还会怕那天道？”
秦方源在血红色大手落下之际，身躯神魂，尽皆化为虚无，轻松从容地无视任何阻拦之物，来到了圣灵身前三丈处。
“不，你不能杀我，难道你不想成为人族大帝吗？”
“难道你想就此丢弃未来吗？”
圣灵怒吼之间，一边用语言动摇秦方源的心智，试图让秦方源畏手畏脚，畏惧它的圣灵、天之子的身份。
一边燃烧自身的天生九窍，换来短暂却恐怖的战力，破开那位禁区至尊与秦方源两大修士的双重禁锢，然后逃遁离开这处空间。
说实话。
它这一次。
简直太憋屈了。
作为同阶无敌的圣灵。
居然会有落荒而逃的这一天。
可惜。
禁区至尊的境界。
明显比它高。
至于对付秦方源。
先前玩偷袭差点杀死对方。
避开了全盛状态。
倒是不能判断。
结果。
现在风水轮流转。
轮到它被秦方源偷袭。
要是不快点逃。
可能就逃不了了！
二打一。
还有一个玩命的。
它可挡不住。
“人之将死，哪管以后，洪水滔天。”
“我秦方源，只争今朝，不争未来！”
秦方源心如坚铁，无畏无惧，不为圣灵的话语所撼动，丝毫不担忧杀死圣灵后，被天道厌弃反噬的悲惨未来。
随后。
秦方源见圣灵欲要破空逃离。
也是没有任何的犹豫。
他们两者之间。
已经被禁术给灵魂连接。
圣灵初次接触。
不知这等禁术的玄妙。
因此。
圣灵燃烧生命力的行为。
反倒是帮了秦方源。
让秦方源从最后一口气。
逐渐多了几口气。
乃至。
不断的复苏。
从陨落死亡的边缘。
重新攀爬而上。
生命力快速增加。
至少。
可以坚持较长一段时间。
不用担心时间不够。
不够后续的大战。
“可恶！”
“你个疯子！”
“你这是什么禁术……为什么能窃取我的圣灵之力？”
圣灵正在快速挣脱双重桎梏，不消片刻，一两个呼吸之间，就能挣脱逃离，从而恢复自由摆脱危险。
然而。
秦方源不会放过它。
另外一位。
那位禁区至尊。
刚才攻击落空之后。
也是立即转身杀了过来。
“你们两位，忘记本帝了吗？”
禁区至尊控制四柄长剑，布下诛圣剑阵，封锁虚空，将秦方源与圣灵，都给封困在剑阵小世界之内。
显然。
禁区至尊这是两个都不放过。
让秦方源与圣灵内斗。
最后。
坐收渔翁之利。
堂堂正正的阳谋。
哪怕秦方源与圣灵知晓。
也不得不互相攻伐残杀分出胜负。
不可能团结一致。
“五心灭圣刺！”
秦方源一边抵挡着剑道杀戮之气，一边手持非刀非剑，由五颗荒芜之心凝聚而成的怪异兵器，朝着圣灵猛刺过去。
这一刺。
惊天动地。
刺破虚空。
还未接触只是靠近。
就让处于超限战力的圣灵。
犹如世俗里的凡人。
浑身汗毛倒竖。
冷汗直流。
“好可怕的禁忌杀招！”
圣灵惊叹道。
可惜。
它没时间去感受。
它挥动手中的圣杀之矛。
在付出巨大又惨重的本源损失代价后。
终于是挡住了这一记杀招。
不过。
中了秦方源禁术的它。
又被困在这诛圣剑阵之中。
此消彼长之下。
不断流逝生命力的圣灵。
与越来越强的秦方源。
终究是分出了胜负。
“不！”
圣灵发出恐惧的怒吼。
事到临头。
它才知晓。
秦方源是真的不计代价想杀它。
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根本不惧天道的厌恶。
更不惧道伤。
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一个不计代价的亡命徒。
“人族，荒！”
“你难道不想活下去吗？”
“你杀了我，必遭天厌，必受道伤，如何能活着逃出这剑阵？”
圣灵在这最危险的时刻，被愤怒、恐惧等负面情绪充斥的脑袋，终于是触底反弹，反倒是不再慌乱无神，变得冷静思考了起来。
从而在刹那光华之间。
便是思索出一个活命之法。
转移矛盾。
转移注意力。
让秦方源的目光。
不再纠结杀它的上面。
而是一起联手。
对抗在诛圣剑阵外的那个禁区至尊。
这样。
它才有机会逃走。
才能活下去。
不然的话。
它就要死在这里。
成为被历史记载的又一位陨落的圣灵。
毕竟。
圣灵陨落的情况。
并不会很多。
且都会被记载。
它不想因此留名。
那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难道你真想我们两个自相残杀，让那禁区至尊来个渔翁得利吗？”
圣灵不甘心的怒吼道。
可惜。
秦方源并不回答。
只是一味地汲取圣灵的生命力。
让自己的状态逐渐恢复。
以及。
用手中的怪异兵器。
用荒芜之法则。
去不断杀伤圣灵。
“疯了，你个疯子，你这是在逼我！”
圣灵无法理解，如此好的合作条件，为什么秦方源要拒绝。
难道秦方源真的是个不想活命的疯子吗？
不！
它不信！
“修炼到我们这个境界，你又得到了荒神遗迹的传承，你的未来一片光明，甚至有极大几率证道称帝，何必浪费在我的身上？”
圣灵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
然而。
秦方源的回答。
却让圣灵为之心颤。
当然。
如果圣灵有心的话。
“荒芜·六道冥神劫！”
秦方源催动《神象镇狱功》与五颗荒芜之心。
加上六道轮回天功等神术秘术禁术。
用行动与语言。
来给出回答。
“我秦方源，言出必行！”
“说杀圣灵，就杀圣灵！”
“轰隆~！”
一声炸响传遍虚空。
圣灵那通透圣洁的身躯。
就此被打爆成碎片。
在剑阵里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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