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拿起门口的棍子，轻手轻脚地走到院子里，院门外隐约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躲藏。
大黄的吠叫声越发凶猛，何卫国轻轻地摸到门口，突然猛地一推门，大喝一声：“谁在那儿！”
只听一声惊叫，一个瘦小的身影猛地往外跑去，何卫国认出那是棒梗，冷笑着追了上去。
“还敢来偷东西？上次没被狗咬够是不是？”何卫国一边追，一边大声喝道。
棒梗慌不择路，拼命往院外跑，但何卫国身手敏捷，几步就追了上去，一把揪住棒梗的后衣领，直接把他拎了回来。
棒梗挣扎着大叫：“放开我！你干什么！我又没偷你的东西！”
“没偷？那你大半夜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何卫国冷冷地问道，眼神犀利得像一把刀。
棒梗支支吾吾，眼神闪烁，显然是在撒谎。
“行啊，咱们去街道办，让王主任评评理，看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何卫国拖着棒梗就要往外走。
棒梗吓坏了，拼命挣扎：“别别别！我就是路过！我没想偷！”
“你都说了你没偷，怕什么？”何卫国冷笑。
就在这时，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到动静，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看到棒梗被何卫国拽着，顿时脸色大变。
“何卫国，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孙子！”贾张氏尖叫道。
秦淮茹也是脸色难看，连忙道：“何卫国，棒梗还是个孩子，你别太过分了！”
何卫国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却没松开：“孩子？他要是个孩子就不会三番两次跑我家偷东西了！要不是我今晚警觉，他是不是又要偷吃的？”
贾张氏被噎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秦淮茹连忙说道：“棒梗真的没偷，他只是——只是——”
“只是顺路看看？”何卫国冷笑，“你们贾家人的脸皮果然是铜墙铁壁，能把偷东西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院子里的人也被吵闹声吸引了出来，纷纷站在门口看热闹。
“这棒梗又偷东西了？”
“不是吧，这么小就成惯犯了？”
“贾家人还能要点脸不？”
听着这些议论声，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瞪着何卫国，恶狠狠地说道：“何卫国，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何卫国冷笑，“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欺人太甚！”
说完，他直接拎着棒梗往外走，大步流星地走向街道办，棒梗吓得嗷嗷大叫，挣扎不已，贾张氏和秦淮茹连忙追在后面，哭喊着叫棒梗的名字。
这一夜，四合院再一次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知道，贾家这次，是真的完了。
夜色沉沉，院子里传来许大茂痛苦的呻吟声，院里众人被惊动，纷纷出来探头观望。
几个街坊抬着许大茂，脸色焦急，直奔医院方向，许大茂嘴唇苍白，整个人瘫软如烂泥，时不时咳嗽几声，眼神涣散，似乎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哎哟，许大茂这怕是熬不过去了吧？”有好事者低声议论。
“谁知道呢，他之前风流惯了，这下可遭报应了！”另一人冷笑着说道。
“娄晓娥这回可要成寡妇了！”有人感叹。
贾张氏站在院子中央，双手叉腰，一脸幸灾乐祸，冷笑着说道：“活该！谁让他以前干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现在报应来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院子里一片哗然，众人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一个老太太摇头叹息道：“贾张氏，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话说出去，小心哪天轮到你家！”
“就是啊，棒梗还不是干了不少缺德事？”三大爷讽刺道，“你家最近也没少遭报应，别得意得太早。”
贾张氏被噎得脸色难看，张嘴想骂回去，可众人已经不愿搭理她，一个个转身回了自家屋子。
她气得直跺脚，拉着秦淮茹进屋，骂骂咧咧地说道：“你看看，院里这些人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好！棒梗的事还没完，现在又一个个站出来说风凉话！”
秦淮茹心烦意乱，懒得搭理她，随口应付着，心里却在想着许大茂的事。
而另一边，傻柱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抬着许大茂的几人，脸色复杂。
他和许大茂之间虽然一向不对付，可如今见他落得这般田地，心里竟生出几分愧疚。
回想起来，许大茂被自己揍得可不少，虽说那家伙活该，可如今这副样子，多少还是让人唏嘘。
“唉……”傻柱叹了口气，回头看见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娄晓娥，心里一动。
觉得以后对娄晓娥应该好些，至少她也算是个苦命女人，跟了许大茂这么个货色，日子也不好过。
“娄晓娥……”傻柱张了张嘴，想安慰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觉得自己如今落魄成这样，根本没资格说什么。
娄晓娥神情恍惚，眼神迷茫地看着远方，仿佛听不见傻柱说话一般，过了许久，她才低声自言自语道：“我这命啊……真是苦……”
与此同时，何卫国家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屋内灯光柔和，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于海棠正端着一碗汤，笑着递给何卫国：“快喝点，暖暖胃。”
何卫国接过，轻轻吹了吹，笑道：“有你在，天天都是享福。”
于海棠脸一红，低头笑道：“你就会说些好听的。”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温馨甜蜜。何卫国吃着饭，想起院子里的各种闹剧，摇头笑道：“你说这院子里，一天到晚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一个个不是勾心斗角，就是算计别人，今天还闹着要来我家蹭饭，真是不知羞耻。”
于海棠皱眉：“他们怎么还想着蹭饭？你不是已经给过他们脸色看了吗？”
“脸皮厚呗。”何卫国冷笑，“不过，该打的打了，该骂的骂了，以后就看他们怎么折腾。”
于海棠轻叹：“也难怪你不愿意搭理他们，一个个全是白眼狼。”
何卫国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于海棠碗里：“不说他们了，吃饭吧。”
四合院里这几天的气氛比往常更为沉重，许大茂被人用门板抬着送去了医院，一群人围在院子中央议论纷纷。
“你们说，这许大茂怕是活不成了吧？看那脸色，白得跟纸一样。”
“可不是么，我刚才看他连眼珠子都不带转的，这怕不是要见阎王了？”
“哼，他这是报应！以前干的那些缺德事，现在全都找上门来了。”
贾张氏在一旁叉着腰，幸灾乐祸地冷笑：“可不是报应嘛，许大茂这瘸子，早就该倒霉了！我早就说过，他坏事干多了，迟早有今天！”
院子里的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翻白眼，有人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谁，天天想讹人，还到处偷吃的，真要说报应，怕是也轮不到许大茂吧。”
“就是，许大茂是个损人不利己的，但你贾张氏不也好不到哪去？”
“她还有脸说别人，棒梗那小子，现在不也还是个祸害？之前偷东西，闹得街道办都知道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贾张氏脸色阴沉，一张嘴张了几下。
最后只能怒瞪众人，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你们这帮人就是见不得我们贾家好！”
秦淮茹这几天被棒梗的事情折腾得焦头烂额，听着这些话，头都快炸了。
她深吸一口气，拽了拽贾张氏的袖子，小声劝道：“妈，别说了，咱们回去吧……”
贾张氏一肚子火，只好跟着秦淮茹回屋，但走之前还狠狠瞪了一眼那些议论她的人。
这边，傻柱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许大茂被抬走的背影，心里竟然生出几分复杂的情绪。
他和许大茂虽说不对付，但毕竟在厂里共事多年，之前还一起对付何卫国，如今看到许大茂这副模样，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哎……”傻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里想：“这世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许大茂这人是坏，但也不至于混到这一步吧……”
他看向一旁的娄晓娥，见她站在人群外，神色复杂，眼里带着几分焦虑，但更多的还是无奈和冷漠。
傻柱心里一动，觉得自己以后得对娄晓娥好一些，毕竟她也是个可怜人，许大茂要是真不行了，那她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想到这里，傻柱不由得暗暗咬牙，心想自己是不是该再努力点，早点把日子过起来？
否则，自己也迟早落到许大茂这地步。
而另一边，何卫国家里却是一派温馨的氛围。
厨房里，于海棠围着围裙，正收拾着刚买回来的菜，何卫国坐在一旁，一边帮忙择菜，一边笑着打趣：“你这手艺啊，越来越好了，是不是偷偷练过？”
于海棠抿嘴一笑，嗔道：“你就知道取笑我，不会做饭也是个问题吗？再说了，不是有你吗？”
“行行行，以后你就负责吃，我负责做，怎么样？”何卫国笑着说道，目光温柔。
于海棠脸颊微红，低声道：“你可别到时候嫌麻烦。”
“怎么会？”何卫国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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