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徐潘二人不仅仅得到了自己一直都梦寐以求的秘方，更是在何雨柱的身上，找到了自己跟真正的大厨之间，所存在的差距。
何雨柱则是在见识到了何大清熬制的高汤之后，也知道了自己的厨艺远没有他原本自以为是的那么高深。
至于何大清与何雨水，一个终于是找到了多年了没有体会过的儿孙绕膝的幸福，另一个则是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父亲的关爱。
这么一算下来，也算得上是人人满意了。
“柱子，你跟雨水请了几天的假？”
吃完饭之后，何大清由于早就已经在后勤主任那里请了假，接下来的一下午的时间，自然也就不用再在机械厂中上班了。于是就带着何雨柱跟何雨水一起走出了机械厂的大门。
“我们只请了三天的假，今天一天，明天一天，我们最迟后天就要回去了。”
面对这样的问题，何雨柱也知道何大清的意思，只是，在请假的时候，何雨柱根本就没有想到，何大清会在这个时候给他的徒弟办出师宴，因此，按照原本的打算，何雨柱还是没有可能按照何大清的意思，留在保定直到小徐跟小潘二人办理完出师宴之后，再回四九城。
“那这样的话，也只能是你们两个先回去了。”
何大清虽然知道这是成年人的无奈，可是心中却依旧难免失落。
“爸，今天下午你就去邮局把那个证明给办了吧，等我和雨水回到四九城之后，也要去咱们家附近的那个邮局去寻找相关的记录，等你也回去之后，咱们就把易中海给送进去！”
何雨柱一想到这些年来易中海对自己做下的种种事情，牙根就直痒痒。
“行，这件事情我去办。”
何大清虽然是答应着，可是脸上却依然有着一副凝重之色。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何雨水毕竟是女人，要心细一些，首先发现了何大清神色之中的不自然。
“哎……这事也怪我。当年小鬼子占领四九城的时候，我刚刚出师。”
“小鬼子的一个军官很喜欢咱们的美食，四处派兵搜罗各大酒楼的大厨来给他们做饭。”
“当时鬼子军官不知道是听谁说的，我师父的鲁菜手艺在四九城是一绝，就派兵让我师父给他们做一桌宴席。”
“我师父为了不给他们做饭，在答应他们的当天，切菜的时候，趁着鬼子不注意，就生生砍掉了自己的一个拇指。”
“鬼子军官听说了之后很生气，非要杀了我师父。”
“我为了救师父，也为了彰显自己的厨艺，我当时就代替我师父给那帮鬼子做了那一桌席面。”
“为了这个事，我师父在回去之后，就直接把我逐出了师门。后来虽然我的那些师兄弟也都能理解我，也没有跟我彻底的断了联系，可是这件事情，在我和我师父之间，始终是个疙瘩。”
“我师父他老人家因为这件事情失去了一根拇指，也就做不成厨师了，后来就带着一家人离开了四九城。”
“本来这件事情，就算是我师兄弟们也都没有在外面多说过什么，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件事情被白芹知道了。”
“她就是拿着这件事情来要挟我，说如果我不跟她来保定的话，那她就告我是汉奸。”
“没有办法，我只有跟她来了。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白芹竟然跟易中海有联系。”
“现在想来，白芹之所以会知道那件事情，多半也是易中海告诉他的。至于易中海是怎么知道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何大清说完，整个人都颓废的蹲在了地上。
“爸，如果仅仅是这一件事情的话，那么根本就算不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虽然在四九城的勤行有着一定的名声。可是在旧社会，咱们这些厨子，也不过是下九流伺候人的货色。”
“这当年多少达官显贵都被迫跟鬼子虚与委蛇，更何况你这个厨子了？”
“再说了，就算是你给小鬼子做了一桌席面，那也是被小鬼子逼迫的，你又没有利用小鬼子，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是汉奸呢？”
何雨柱走上前，拍了拍何大清的肩膀，然后把何大清给扶了起来。
“真的？”
何大清的眼睛里面立即闪现出一抹希冀。
“当然是真的了！再说了，当年给小鬼子做过饭的厨子，就算是单单一个四九城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我怎么就没听说过别人因为这么个事情，被认定是汉奸了的？”
“咱就是升斗小民，虽然没有做出过什么贡献，可是咱也没干什么为祸乡里的事情不是？这小鬼子的枪都顶咱们脑门上了，咱也怕死不是？”
何雨柱微笑着开解着何大清的同时，也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让易中海知道的，后面要是想要对付易中海的话，自己又应该怎么做？
“爸，这事情虽然算不得什么，可是咱们自己交代了，跟让别人给举报出来，那就不是同一件事情了。”
“我觉得咱们要是想办了易中海的话，那么咱们就必须把这件事情提前自己给交代了。”
“一方面咱们求个问心无愧，另一方面咱们也不用时时处处的受易中海的牵制了。”
略微思考了一下，何雨柱劝解着说道。
“那万一……”
虽然觉得何雨柱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事到临头何大清却又拿不定主意起来。
说到底，不管是何大清还是何雨柱，都仅仅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存在，他们也从来都没有接受过什么多好的教育。
即便他们在勤行之中都有着不错的地位，在迎来送往之中也能够接触到方方面面的信息，可是他们在处理这些信息给他们的生活带来的影响的时候，还一直都处于人云亦云的阶段。
何雨柱虽然在经历了那个梦境之后，也在时刻注意着提升着自己。可是面对何大清的一再迟疑，心里也跟着没了底。
“爸，哥，我觉得会不会是你们都想的太多了？爸，你就是一个厨子，也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灶台，打哪论也论不到你是汉奸的地步。”
“就算现在到处还在抓这个事情，可是不要忘了，你也是一直都是工人身份。”
“这一点咱们都不怕他们调查！”
“要我说，这件事情爸您就主动交代了，咱们哪怕是必须被调查，咱们也不怕，咱们就是些升斗小民，清清白白的，越是被调查，越是能够早一点让咱们安心不是？”
看到这父子两个的纠结，何雨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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