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掀眼皮看着云成玉，不说话。
“你说，要是这些年君放一直陪着她，你和她还会认识吗？”云成玉这种老狐狸太知道了，齐远根本不在意什么二少，能让他破防的还得是凌君放，“应该会吧，毕竟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他们结婚你还得走礼呢！”
“云老板，告辞。”齐远面上不显，只是一味地起身离开。
云成玉只看着齐远开门出去，没有任何要阻拦他的动作，“齐少，你怎么了？生气啦？怎么走了？”
他恼了，云成玉的目的就达到了。不管程林染打什么算盘，云成玉都不希望她真的落在外边，不说别的，单论她私下的买卖，他就不想把这个资源放出去。
云成玉摸了摸下巴并不存在的胡须，打算给程林染去个电话。
程林染和宋知年这边还没散，压根就没看到来电，不过云成玉也不着急，他可以先回家陪老婆，毕竟秦知晚又快出差了。
宋知年来这一趟的主要目的就是跟程林染见面，工作在线上也能谈，但如果他不打着谈工作的旗号过来，兴许见不到她的面。
不过电话里说不通的，见了面还是说不通，即使他们坐在一起谈了将近三个小时的工作，宋知年也没有得到纪明昭的通告，“今天先到这里？”
“好，其他事情你回到北城跟许总谈就行。”程林染当然不会随意更改纪明昭的规划路线，她正好要用这个机会彻底收服庭舟。她看了眼腕表，已经晚六点过了，“时间也不早了，宋总后边有安排吗？要不我请宋总吃个饭？”
“那就多谢染总款待了！”
他们从楼上的茶室搭电梯下两层就是餐厅，这里跟揽竹轩一样，就是用来谈生意的场所。
虽然有两个助理跟着，但是谈完生意就是朋友，宋知年就和程林染说起了川城何家的八卦。
一直到电梯门打开，宋知年适时地收声，并且做了个手势让程林染先出去。
程林染抬眼就看见电梯外的人，她认识。
韩博先扫了一眼程林染身后的三个人，才开口打招呼，“程总。”
“韩总。”对方开口了，程林染也不能没礼貌，“华老板。”
“程总，这位是？”韩博看向宋知年，他注意到电梯是下行来的，能跟程林染一起待在楼上，这人的身份也不简单。
宋知年调查过那个讨人嫌的路人茶，知道眼前这俩人的身份，他向前一步站在程林染身侧，朝韩博伸出手，“在下姓宋，北城人。”
“宋先生，鄙人姓韩，很高兴认识你。”韩博和宋知年握了手，之后向他介绍华江舟，“这位是这里的股东--华总。”
华江舟和宋知年互看一眼，点了头就当打招呼了。
“韩总，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宋知年认为自己跟华江舟不对盘，所以只跟韩博说话。
韩博看了一眼程林染，含笑点头：“好，下次见！”既然程林染纵容宋知年越过自己跟他们社交，就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最起码是超过和他们的交情，“程总，咱们改天再约？”
程林染碰了一下韩博的右手，应下，“改天见。”
“小染，注意安全。”华江舟温柔地看着程林染，说，“改天见。”
程林染依旧点头应下：“好的，书意哥。”
两拨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韩博向前两步抬手按了向上的电梯，然后转身靠在按钮边看着华江舟，“宋先生跟小染的关系，不太一般啊！而且我看着这人有点眼熟。”
华江舟没有否认韩博的前半句话：“青芒视频的新老板宋知年，跟小染有合作。”
“北城宋家？”韩博也看到了网上的部分八卦通稿，所以才觉得眼熟，“是比不上小染的家世，不过他追来江城，又在网上闹了动静，他到底什么目的？”
程家派人来江城，已经给这里带来了不小的变数，如果再来个宋知年，怕是更不好控制了。
华江舟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才说，“青芒视频和琅意传媒的合作挺深的，宋知年来江城应该没别的意思。”
目前的江城，对宋知年的产业没帮助，即使是他用得上，江城本土的产业也不会受多少影响。
韩博拧眉：“要不还是查查他吧，我担心有万一。”
华江舟抬了抬下巴，说，“电梯来了。”
“我明白了，走吧。”
程林染和宋知年的饭局结束在一个小时后，二人各回各的酒店，宋知年有心多和她待一会儿，但是程林染没空奉陪，毕竟她晚上九点还要跟东洲扯电话会议。
宋知年在第二天就回了北城，他去找程林染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再怎么说他也是青芒视频的老板，可支配时间也不算充裕。
如此真实的赞扬，当然是宋祁安派人发的通稿，眼下程林染在北城势微，如果不抓住这次机会帮宋知年一把，等她回来宋知年就更没机会了。
“宋祁安，真行！”花与程看着手机上的报道直冷笑，他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我真得好好问候他了！”
和花与程坐在同一张餐桌上的程林染对此表示无所谓，也不建议花与程跟宋祁安上对抗路对喷，“不用管他，他这么买通稿，琅意也能得到好处。”
“这又是你的秋后算账？”花与程给程林染夹了菜，“尝尝这个，比北城那个正宗。”
“不是，这个最多是视而不见。”程林染是真不把宋家放在眼里，宋家的心都不齐，她没必要费心思处理。
何况，宋祁安做的这些，正中她的下怀。
“好，等这结束了，我帮你秋后算账。”有些事情程林染可以不在乎，但是花与程绝对不能纵容，否则之后不知道要给她带来多少麻烦，“晚上的宴会，我听说华家人也去。”
程林染点头，晚上的宴会本身就是政商名流的交流会，华家在江城的地位很高，去或不去都正常。
“晚上不用对他们太客气。”他们兄妹是作为程家人被邀请的，有别人代替公司出席，“不过也别太下他们面子。”
“对华家，还是对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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