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第一张围网的压力。
单船下第二张围网，不再是事。
也需要尽快。
卫宏将渔船加速，没有加到最高，可也达到28节之多，这样的航速，回到作为锚点的小船所处海域里，并不需要多长时间。
“小船已经吊回，重复一遍，小船已吊回。”
卫安快速通报，这一点盯当重要，渔船也转入到下一个阶段：“准备收网。”
“好的。”
卫宏说完，放下对讲机，整个人瘫坐在驾驶座上，经这么一遭，要说不累是假的。
主要还是心累。
有很多细微的操作，都异常小心，全身心绷紧。
现在终于结束下围网工作，剩下的也是甲板的工作，他这个船长什么也不用做。
换成以往，他会第一时间从驾驶舱下到甲板的，直看情况，这一次并没有，而是选择在驾驶舱里坐着。
足足半个多小时之后。
才下到甲板。
甲板井然有序的在收着网，已经将围网下方网口收回来了不少，都是按照正常流程与步骤来。
“这一网的收获应该很不错。”
卫安也累得不轻，跟卫宏一样，他作为船老大责任更加重大，之前紧张得不行，现在好了，在收网无需他指挥都没有问题，可以忙里偷闲一阵，他也坐在船岛的铁梯里坐着，听到动静就知道是卫宏下来，头都没有回：“发现的肯定是一个特别特别大的鱼群吧？”
“出海这么多次，遇到最大的一个鱼群。”
卫宏再下来几步，也选择一个铁梯坐下：“超巨型的鱼群已经足够大，可这个鱼群越越了超巨型鱼群，而且超出的还不少，相当于一个超巨型鱼群再加上两个大型鱼群，数量非常恐怖，如果可以将这个鱼群全部捕上来，我感觉不会低于8万吨，只是这样的鱼群，任何渔船来了，都没有办法全部捕上来。”
“哪怕是一支强大的远洋船队，整支船队全部出动，都不可能捕到这个鱼群占比百分之八十呢，百分之八十已经是极限，再多就不可能了。”卫宏现在也是一个老渔民了，对于海上捕鱼有本质上的了解，才清楚一个大鱼群想要全部捕到手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可是足够大的了。”
卫安暗暗乍舌，之前感觉达到超巨型鱼群就已经很不错，结果没有想到鱼群会这么大，结合起连下两张围网，他更加高兴：“第一张围网就不用说了，围中的数量恐怕是一个天文数字，这一网的话，应该也不老少吧？”
“我个人的初步预计吧，不会低于3000吨。”
卫宏嘴上就是预估，代表着不够精准，可他说话的口吻带有一抹笃定：“3200吨的样子，具体有多少还要等到起网后才清楚。”
“好家伙…”
卫安更加不可思议，下第二张围网，必定惊扰到鱼群，这是基本常识，竟然预计还能捕到这么多，就真的很不可思议了：“按照正常逻辑推算，第一网绝对是第二网的两倍以上，结合是50公里长度的围网，岂不是可以这么推测，第一网捕到的量会是第二网3倍以上，超过1万吨？”
“极有会超过1万吨吧。”
卫宏点了点头，倒是不敢那么笃定：“必须收完这张网才能去收那张，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呢，但愿能够达到1万吨吧，一网1万吨，创造了咱们的新记录，恐怕也是整个渔业的最高记录了吧？”
“绝对是最高记录，哪怕不是最高记录，一网捕到1万吨的鱼，也是一个伟大的成就。”
卫安也很希望达到，因为自己也参与在其中，或许没有其他的意义，可于个人而言很有意义，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捕到很多鱼也是一个麻烦事，运输的问题。”
“还好，已经呼叫卫19尽快过来汇合。”
卫宏在驾驶舱内静坐上半个小时，并不是什么都没干，身体是不动不假，可脑袋却保持着运转，主要想的是怎么将捕到的这些鱼获给弄回去：“这里距离东沙岛群并不远，直线距离的话，从这里再到咱们村的渔港码头，直线距离是435公里的样子，捕到这么多的鱼获，哪怕是卫19已经将船上的那些刺鲀给卖掉，也无法一口气装下。”
“我的计划很简单，这张网尽可能赶在卫19抵达之前收完上鱼，到时候将鱼获转移到卫19那边去，然后就让卫19第一时间返航，先把鱼获运回去，然后轻装上阵，再朝这边赶回来，就是跑多一趟，到时候第二张围网也应该收得差不多了，卫19一到来就可以转移鱼获，要是超过1万吨的话，可能卫19也装不下，不过也可以解决。”
“开个30节左右，每个小时走55公里的样子，差不多8个小时就可以抵港，鱼获堆放在甲板，用冰块保保鲜，可以撑到码头上，问题应该不大，现在的气温不像以前那么热了，而是收第一张围网，再到上鱼，时间得到晚上去，那个时候的气温会更低，船队开始返航，时间是夜间，问题更不大。”
“而且我也有计划，等到收第一张围网的时候，在电台公共频道呼叫一下，看看周遭海域有没有渔船，问他们感不感兴趣，要是有兴趣的话，直接在海上交易，卖掉一部份鱼了，这样压力会减轻部份，但这只是计划而已，具体还要看这一次捕到的是什么鱼，要是价格比较高的话，有必要的话呼叫一下，雇两三艘鱼获运输船，花多点钱也能弄回去。”
“要是捕到的鱼价格不高，就看能不能在涨上交易了，让点利，有时候还是有渔船要的。”
卫宏话说两头，没有把话说死，更没有曝露他已经知道捕到什么鱼。
没有放出无人驾驶声呐探测器，根本不知道海里的鱼群是什么鱼。
这个时候你要是十分确定捕到是什么鱼，谁不怀疑呢？
该隐藏的还是要隐藏一下，才有这种话说两头，棱模两可的说法。
“有没有考虑给孙老板和秦老板两人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的鱼获运输船是否停在咱们村的渔港码头？”卫安也想到一个解决方案。
“就不要麻烦他们了，上次借船远航印度洋，再借虽然没有什么，可心里面总是过意不去。”
卫宏摇了摇头，他也有想过这个方案，只是被他自己给否决掉，也不怕丢人，直言道：“还是为了我那点可笑的脸面吧，拉不下这张脸。”
“……”
卫安闻言，这件事情不再提起，也没有再说其他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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