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刚落座，杰瑞贾的手就压着牌墙猛地一推。
翡翠牌与桌面擦出刺耳声响，气流震得叶凡面前筹码微微晃动。
“先生洗牌？”
他嘴角勾起，小臂暴起的青筋几乎要撑破皮肤。
叶凡掌心贴上牌墙，两人同时发力。
牌墙在挤压下发出咔咔脆响。杰瑞贾瞳孔骤缩。
这看似随意的一推，竟让他虎口发麻。
桌布下的金属支架开始扭曲变形，翡翠牌面上沁出细密裂纹。
白人特工摘下眼镜擦拭镜片，蒙纱女人把玩着绷带边缘。
两人都盯着桌面下不断隆起的裂痕。
杰瑞贾咬着后槽牙又加三分力，却见叶凡突然松劲。
整面牌墙轰然倒塌。
“手滑了。”叶凡捡起筹码敲了敲桌角。
凯瑟琳不知何时出现在桌边。
她指尖轻搭在叶凡座椅靠背上，职业化的微笑下藏着警惕。
“先生，若您觉得不适，我们随时能走。”
杰瑞贾：“换副新的！这位先生这手劲，够劲儿！”
不远处的邦德倚着鎏金栏杆，将香槟杯抵在唇边轻抿。
他看着赌桌上剑拔弩张的几人，镜片后的目光冷如鹰隼。
嗤笑着摇了摇头——在他看来，这几个跳梁小丑还不够格给叶凡塞牙缝。
新的翡翠牌上桌，碰撞声清脆如裂冰。
杰瑞贾摸牌时故意放慢动作，余光紧盯着叶凡：“听口音，先生不像本地人？”
叶凡指尖夹着一张九条，牌面映出他似笑非笑的脸：“华国人。”
牌甩出时带着破空声，精准砸在筹码堆上。
“华国好地方啊！”杰瑞贾摸牌的手顿了顿。
“听说那边能人辈出，就是出的通缉犯也格外扎眼——”
他话未说完，叶凡突然胡牌。
“大象国的情报，还停留在十年前？”
“先生怕是走不了了。”杰瑞贾拇指摩挲着一张牌。
“好好享受现在——毕竟下一秒，你的骨灰可能要扫进下水道。”
突然，白人眼镜男突然曲起膝盖，皮鞋头“咔嗒”弹出匕首，寒光直刺叶凡膝弯。
同一秒，黑衣女子踩着细高跟侧身旋踢，鞋跟如锥子般扎向他的命根。
叶凡瞳孔骤缩，蜘蛛感应如警报般轰鸣：“马德！这是要我绝后啊！”
他足尖猛蹬桌腿，整个人后仰着凌空翻转，匕首擦着喉结划过，高跟鞋踢碎身后的水晶灯。
落地瞬间，他膝盖精准撞向眼镜男肘关节，另一只脚横扫黑衣女子脚踝，两人同时闷哼着栽倒在地。
凯瑟琳看到这一幕尖叫的跑远了。
“这么不禁打？要叫救护车吗？”叶凡扯松领带，话音未落，杰瑞贾已如猎豹般扑来。
泰拳肘击带着破风声袭来，他侧身闪过，拳头擦着鼻尖掠过。
赌场里的客人尖叫着四散奔逃。
安保人员举着枪围拢，却被眼镜男突然掏出的消音手枪扫倒在地。
子弹擦着叶凡耳畔飞过，他借力跃上赌桌，掀翻的筹码如暴雨般砸向三人。
黑衣女子趁机朝他射击，他施展完美纵云梯，在墙面与吊灯间借力腾挪，子弹接连打穿赌桌。
杰瑞贾趁机近身，一记膝顶撞向他腹部。
叶凡反手扣住对方手腕，两人在狼藉的赌场中缠斗，玻璃碎裂声、枪声与怒吼声响成一片。
邦德将香槟杯狠狠砸向墙面，水晶飞溅：“一群疯子！”
安保人员的鲜血正顺着波斯地毯蔓延。
远处杰瑞贾的泰拳攻势与子弹交织。
黑衣女子不断对着顾修开枪。
叶凡翻滚着撞开轮盘赌桌，赌球的撞击声混着枪响。
叶凡手一翻，一把手枪出现在手中。
正是暗网订购的战斗大师手枪。
扣动扳机的瞬间，消音器喷出的火舌精准擦过眼镜男额头，在墙上烙出焦痕。
“想玩枪？”
他借力跃上吊灯，双腿缠住灯柱旋转，子弹如雨点般扫向三人。
杰瑞贾突然翻滚避开，从腰间掏出一枚闪光弹。
强光爆开的刹那，叶凡的蜘蛛感应提前预警，他闭眼翻身落地，却感觉后颈一凉。
黑衣女子的高跟鞋不知何时绕到身后。
千钧一发之际，他反手一枪托砸向对方膝盖，同时侧踢踹飞冲来的眼镜男。
闪光弹的强光还未完全消散，眼镜男已鬼魅般闪入立柱后的射击死角。
他嘴角勾起狞笑——那里是弹道的绝对盲区。
叶凡半眯的双眼突然泛起猩红，死神之眼启动的瞬间，整个赌场的动态在他视网膜上分解成慢镜头。
子弹轨迹、气流方向、立柱的角度，无数数据在脑中飞速运算。
他屈指轻弹，枪斗术发动，子弹脱离枪管的刹那突然扭曲轨迹，贴着水晶吊灯的金属支架划出诡异弧线。
眼镜男瞳孔骤缩，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
子弹穿透他的太阳穴，在立柱上溅起血花。
尸体倒下。
杰瑞贾握着闪光弹的手剧烈颤抖，他死死盯着立柱上的弹孔。
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作为顶尖特工，他执行过无数高难度任务，却从未见过如此违背常理的射击。
黑衣女子单膝跪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恐惧与难以置信。
她的嘴唇微微翕动，重复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仿佛要借此说服自己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
邦德用力揉了揉眼睛，他想起在华国看过的谍战剧里。
那些关于“枪斗术”的荒诞剧情，此刻却在现实中真实上演。
“该死的...”他低声咒骂，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事！”
邦德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悄无声息地退到阴影中。
转身时踢到个碎裂的香槟杯也浑然不觉。
赌场内此起彼伏的枪声中，他如幽灵般消失在安全通道。
这场混战远超他的预估，而那个掌握着诡异绝技的男人，绝不是他能单独对付的。
“怎么不继续？”叶凡晃了晃冒着青烟的枪口，子弹壳叮叮当当滚落在赌桌上。
“大象国的精英，就这点胆量？”
他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撞在满是弹孔的水晶吊灯上，惊得杰瑞贾下意识后退半步。
黑衣女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恐惧与愤怒交织，突然暴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残影，手中双枪喷射火舌。
叶凡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死神之眼将对方的每一个动作拆解成慢镜头。
他侧身精准打偏头两发子弹，同时抬枪、扣动扳机一气呵成。
子弹在空中划出死亡弧线，先穿透女子持枪的手腕，再接连洞穿咽喉、心脏。
当她重重摔落在轮盘赌桌上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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