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狗啊。”张炆斜着眼看着成晏。
成晏尴尬的眼神不自觉地躲开了张炆的目光。
“你特么看着我！”张炆说着说着就笑了。
成晏用手揉了揉鼻子，又抬头看着天。
“忘了出来时和你说的话了么！”
张炆只觉得后背被人一拍，耳边有人悄悄说道。
回头一看，是一起出来的赵长川。
张炆看了看周围，这里是集合点，所有人都在这。因为之前张炆说话，已经有几个人转过头看着他们几个。张炆闭上了嘴，死里逃生的他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任务结束，一行人上了车，回去的车上依旧是这么四个人，车上几个人心情似乎都不太好。毕竟这一早上会有人运气好肉体没收到什么伤害，但精神伤害肯定是逃不掉的，就这么一趟，说是疏散群众，真到现场和被拉出去游街示众差不多。
很快车队开回了落实大厦地下负2层，白面具的c级神徒友好的点了下头就走了。张炆三人闷声不响的上了电梯来到65层。
电梯门打开，里面坐着一个人，看上去大概20出头，给人的感觉温文尔雅，但有了成晏这个前车之鉴，张炆也不敢妄猜年龄。
应该是他们出去后来才来上班的同事，看到戴着面具穿着制服的三个人，笑了笑，没说话。
“诶，这一大早的，两千块钱到手啊，美滋滋。”赵长川走到自己的小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们两新人是心真大啊，要不是我拦着，张炆你能在那说一场相声。”赵长川笑着看着还在斜眼盯着成晏的张炆。
“行，我错了！哥，我当时一听警告两个字我就觉得事儿不对我就溜了，我本身就跑的慢。我中间还回头看你，谁知道你那么实诚非得全听完才有反应。”成晏双手合十，一副道歉的样子。
“不稀得说你。”张炆回来路上慢慢冷静下来。
“切，得饶人处且饶人！年轻人我劝你不要太年轻！”成晏说着走到自己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面的脚印还隐约可见。
两个人这么一番来往，关系也近了不少。
张炆则走进部门的更衣室换了身衣服，看着衣服上的痕迹，叹了口气找了个袋子塞进里面。
掏出手机看了看，中午12点了。
死里逃生紧张的一上午，已经饿的肚子咕咕叫，昨天也没问这边午餐是怎么安排的。
“饿了吧，我买了菜，一起过来吃点吧。”赵长川看着换完衣服的张炆和坐在一边的玩手机的成晏。
两个人一听，搬着椅子就坐在了小厨房边等开饭。
只见赵长川又是电饭锅，又是电磁炉的忙活了起来。
“赵哥，你这么在办公室折腾，也没人管你啊。”张炆好奇的问道。
“部长特许的，和我的能力有关，饿的很快。”赵长川拿出袋子里的菜，里面一份份独立装着，都是家里切完了洗完了打包带过来的。“以前上班天天饿天天下楼找馆子吃，一个月那工资都快不够吃的了。后来和上面说了下，多给了点餐补也不够吃的，这不索性自己在办公室开火省点钱。”
“说起来有一个问题我和张炆都觉得很奇怪。”成晏放下手机，看着已经开始热锅倒油的赵长川。
“说说看。”赵长川把一把菜扔进锅里说道。
“像今天这种任务，如果让普通人来执行，这附近的居民应该会疏散的更快才对，为什么要我们去？本来我们和他们就不对付。”
成晏说的他们，自然指得就是普通人。
“就是因为看我们不顺眼，才让我们去啊。”翻着锅的赵长川说道，看了两个新人一眼，接着说：“成了神徒你能变回普通人么，如果让两类人分开生活，最后双方的隔阂会越来越大。先不说神徒还有家人朋友，两者本身就很难彻底分开，慢慢尝试把对方融入另一方的生活中。当然最主要的是，像今天这种事，如果是普通人来执行，万一像b21这种神徒动手杀了来疏散的普通人，那神徒和普通人之间矛盾就越积越深了。”
“所以黑白组就是希望能让神徒去制约神徒，把神徒都纳入自己的管理下。要先停止新的矛盾出现，再慢慢让普通人接受？”张炆看着已经完成了一道菜的赵长川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这只是其一，现在谁都不知道像你我这样的神徒到底是全人类未来的趋势，还是个别现象。先尝试管理下呗，这样以后万一更大范围出现神徒，也有个准备，现在就是摸索阶段。个人猜测噢，不代表官方。”赵长川加了一句免责申明。
“所以每次出任务都会像今天这样么？”成晏指了指胸口的鞋印。
“倒也不是每次都会，当然被骂几乎次次都有哈哈哈，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第二道菜下锅，“今天那老头后来在集合点和人念叨，说他儿子和老婆一年前被神徒杀了，而目前神徒杀人事件，几乎天天都在发生。”赵长川一边炒着菜，一边说道。
“靠，别人犯事，我遭罪，凭什么啊。”张炆抱怨道。
“因为你带着面具啊，别人又不知道面具下是谁。”成晏又玩起了手机，随口答道。
张炆咂了咂嘴，心想这要不戴面具出任务估计没两天家门都被人砸烂了。
三人也不再说话，做饭的做饭，两个等饭的刷着手机。另一个同事从头到尾没说过话。
半小时后。
“齐活，吃饭。”两个新人放下手机，看着眼前这四菜一汤。菜种类不多，但量超大。外加满满一锅大米饭，够几个人吃的了。
“应龙啊，你吃了么，没吃过来一起对付点？”赵长川对着一边看书的人说道。
对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张炆回头看了看安静看书的男子。
年纪看着比他小，对谁都是笑眯眯的。
看对方看向他，张炆也礼貌的对着叫应龙的男子笑了笑。
“你是没办法？”成晏好奇的看了看这个不说话的男子，手指了指嘴巴，直接问出了口。
对方思考了下缓缓的说出两个字。
“不，是。”
“？”成晏愣了下。
“诶？”张炆也呆住了。进门到现在和对方眼神交流不少，没想到原来会说话。
“你们习惯就好了，他因为他能力的关系，不能随便乱说话。”赵长川解释道。
“什么能力还不能乱说话？”成晏和张炆都不理解。
赵长川戏谑的看了看正在疯狂和他使眼色的男子。
“言出法随听说过么。”赵长川一脸坏笑的无视了那个脸色已经阴暗了的男子说道。
“卧槽！牛批啊！”张炆一听顿时叫出了声。
成晏刚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听到如此逆天的能力也眼神惊讶的看着叫应龙的男子。
“对喽~他以前口头禅就是你这句卧槽牛批。”赵长川接过了张炆的话。
“啊？”张炆没反应过来。
“噗！”成晏一口水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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