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晴揉着老腰喊累，拒绝了苍老师让他们去家里吃饭的邀请。
待苍纯走后，身边的“蓝染”也温和开口告辞。
清水晴点点头，没说什么。
他一直在仔细观察身边的“蓝染”。
从相貌，发丝，一直到眼镜框架边的磕角，一切都完美无缺。
说实话，清水晴完全看不出一丝破绽。
好在从给蓝染当老师那天开始，清水晴就一直默默准备。
今天总算是发挥了作用。
从“另一个视野”看去，眼前的“蓝染”又变化为了刚才战阵中倒下的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叛军。
这就是镜花水月的能力么？
如果自己不是早有防备，第一次见到这样犯规的斩魄刀，不知有几分挣脱幻境的束缚？
不过既然身在局外，观察细节就更加轻松了。
那个虚假的“蓝染”与清水晴告别后，慢慢悠悠的往真央方向前进。
清水晴站在屋檐上，从兜里掏出一枚令牌，挥手让蹲在屋檐上不知监控什么目标的邢军退下后远远眺望着“蓝染”，他并没有代替蓝染回真央，而是消失在街角后。
道理很简单，蓝染今天应该是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解放斩魄刀。
他还没有足够的身份支撑，去让瀞灵庭里的所有人都见过他始解的过程。
“看来我与苍纯是第一个受害者，这么说...惣右介你很确认灵压已经超过我了啊，”清水晴顿了顿，笑着夸道：“真不愧是你啊，惣右介。”
不知何时，蓝染出现在他身边，正巧听见了最后一句夸赞他的话。
蓝染腼腆的笑了笑，“清水老师谬赞了，其实我一早就在想，这个能力对清水老师会不会起作用呢？我很好奇。”
“果不其然，我这种微弱的能力看来对清水老师一点效用都没有。”
“谦虚是好事，过分谦虚可就不好了啊，惣右介。”清水晴嘟囔两句，挥了挥衣袖，扫去了房顶之上的积雪后招呼蓝染坐下。
蓝染道谢，两人就着漫天的风雪与残落的夕阳眺望远处的双极。
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蓝染的心情似乎很好，他的喜悦倒不是装出来。
对于清水晴看破自己的始解他并没有什么失望的感觉，反而由衷的开心。
他本就是极端心高气傲的人，自信哪怕没有斩魄刀，自己也终有一天，会凌驾于所有人之上，俯瞰这腐朽的瀞灵庭日升日落。
所以他对于清水晴看破自己始解的事毫无失望之情。
如果连这点上不了台面的障眼法都看不穿，那清水晴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有待商榷了。
蓝染这种心高气傲之人根本就不会多再多看清水晴第二眼。
虽然蓝染天生老银币，可哪里瞒得过古希腊掌控情绪的神？
清水晴拿眼一耽，就知道这鬼小子心里在想什么。
心里暗自琢磨，看来pUA还得加加速。
不过自己如今稍稍漏了些手段，想必这小子能老实一阵子。
于是，各怀心思的师徒二人很是热络的畅谈了以后的发展。
清水晴表示自己年纪大了，过两年衣钵什么的都要靠蓝染来继承，自己的后半辈子都要着落在他身上了。
蓝染赶紧表示清水老师春秋正盛，当是再接再厉，再创辉煌，为瀞灵庭发光发热的好时候，怎可以松懈。
两人一阵商业互吹，气氛倒是非常和谐。
话题末了，清水晴突然开口，“惣右介，你有想过毕业之后去哪里么？”
蓝染顿了顿，不知怎么清水晴又旧事重提，上午自己才婉拒了朽木苍纯的邀请。
可是如果清水晴一意孤行要把自己弄去哪个番队，自己还真拗不过他，于是摆出一副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嘴脸，温声开口对清水晴道：“一切都由老师做主便是！”
清水晴大怒，“我岂是那种不尊重学生意愿之人！”
抿了口蓝染端上来的水壶，清水晴缓了缓才道：“我这里倒是有个建议，你不妨听一听。”
蓝染无奈，按照以往的流程，清水晴提出了建议，自己根本无法拒绝，索性躺平：“老师您说。”
“也没什么，我见你挺喜欢学校生活的，有没有想过直接留在学校里当一名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呢？”
蓝染一愣，心下随即大喜。
这倒是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虽然不是五番队或三番队这种经常性可以外出的番队，可真央毕竟有真央的好处。
地理位置首先就很好，地处瀞灵庭之外，方便自己外出作奸犯科。
而且有着山本总队长的庇护，想必更是不会经受外界风雨。
更重要的是，蓝染觉醒斩魄刀之后，心底里渐渐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小想法。
如果去番队里，虽然已经暴露了自己一部分实力，可毕竟有个向上爬的过程，还不知要花费多久才能将始解在众人面前展现。
现如今以自己的实力，尚不知晓面对队长级别死神灵压始解还能不能有效，还是要以低调为主。
但如果毕业后还能留在真央...
大部分正规死神都是从真央毕业的，那岂不就是代表自己只需要花费数十年的时间。
下一辈的死神就都被他所催眠？
那到时候无论自己想做些什么事情都会轻松不少。
蓝染飞快的盘算了得失利弊，也不推辞，先是笑着拍了拍彩虹屁：“我当然愿意一直跟随老师，可——”
话锋一转，随即开口提出了疑问：“可是据我所知，真央历史上从来没有毕业生直接留校任教的先例。”
清水晴胡乱摆了摆手，像是在驱散什么苍蝇般不耐烦道：“惣右介啊惣右介，你可是人中之龙！能与那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
......
...
又来了！
蓝染大无奈。
好在清水晴飞快的换了话题，“估计担任正课老师有些困难，不过我想想——”
他托着腮帮子略略琢磨一下，眼前一亮，想到了个好主意。
“你小子不是喜欢写书法么？先当个兼职老师吧，反正咱们也不在乎那三瓜两枣的。”
蓝染似乎还有话要说，直接被清水晴粗暴的开口打断。
“就这么说了，别的你不用你操心，我来想办法。”
说完也不理蓝染，自顾自的瞬步消失。
蓝染沉默片刻后笑了笑，也消失在屋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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