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和女孩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处废弃的便利店。
店内的货架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过期的零食和饮料。
“先休息一下。”林毅从货架上捡起两瓶矿泉水，扔给女孩一瓶，“你叫什么名字？”
“王小雨。”女孩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你早就知道陈玲有问题？”
“她的眼神太贪婪。”林毅靠在柜台上，“而且走路的姿势太做作，一看就是在演戏。”
王小雨点点头：“那你为什么还跟着她走？”
“因为我需要一个引子。”林毅笑了笑，“李强手下有不少好东西，但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陈玲这个蠢货，正好给了我机会。”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对讲机，正是从陈玲身上搜到的。
对讲机里传来嘈杂的声音，是李强的手下在清点伤亡。
“八个死亡，五个重伤......”
“该死的陈玲，居然在公寓里埋了炸药......”
“仓库那边怎么办？物资不能丢......”
林毅眼睛一亮：“听到了吗？李强在城东区有个物资仓库。”
“你想去抢？”王小雨皱眉，“可是我们只有两个人。”
“不，是三个人。”林毅指了指对讲机，“陈玲还没死。”
王小雨一愣：“你没打中要害？”
“故意的。”林毅说，“她现在应该在医院，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他拿起对讲机，调到陈玲的频道：“喂，还活着吗？”
沉默了几秒，对讲机里传来虚弱的声音：“林...林毅？”
“看来运气不错。”林毅说，“想活命吗？”
“你...你想怎样？”
“很简单，帮我一个忙。”林毅说，“李强的仓库在哪？”
“凭什么要告诉你？”陈玲咬牙切齿，“你害我差点死掉！”
“因为你没得选择。”林毅冷笑，“李强已经知道你背叛了他。
如果不帮我，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
“而且，我可以给你一颗复活结晶。”林毅继续说，“你应该知道这东西有多珍贵。”
“...仓库在城东区的废弃医院。”陈玲终于开口，“地下二层，有十几个守卫。”
“密码呢？”
“6831。”陈玲说，“你说的复活结晶......”
“等你帮我把事办完。”林毅打断她，“现在，给李强的人打个电话，就说在城西区发现了一批军用物资。”
“他们不会信的。”
“会信的。”林毅说，“因为你手里有张照片，是从张铁保险箱里找到的军方物资清单。”
“什么照片？我没有......”
“在你胸口的暗袋里。”林毅说，“我刚才放进去的。”
陈玲摸了摸胸口，果然找到一张照片。她看了看内容，倒吸一口冷气：“这是真的？”
“当然是假的。”林毅说，“但足够骗过李强那群蠢货。
记住，就说你在医院养伤时无意发现的。”
“然后呢？”
“然后就说你愿意带他们去找，作为投诚的诚意。”
林毅说，“记住，一定要把主力都调走。”
“如果我不照做呢？”
林毅看了眼手中的结晶：“那你就等着慢慢流血而死吧。”
对讲机里传来一声咒骂，然后是拨号的声音。
林毅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王小雨说：“走吧，去医院。”
“等等。”王小雨拦住他，“万一陈玲又耍花样呢？”
“不会的。”林毅笑了，“她现在只能依靠我。
而且...”他掏出一个定位器，“我在对讲机里装了追踪器。”
两人离开便利店，沿着满是碎玻璃的街道前进。
路上时不时传来枪声和爆炸声，但都离他们很远。
“你很了解陈玲。”王小雨说。
“人性而已。”林毅说，“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才是第一位的。
陈玲这种人，为了活命什么都干得出来。”
“那你呢？”王小雨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抢李强的物资？”
“因为现在是最好的机会。”林毅说，“李强死了不少人，士气低落。
而且他们以为我们会立刻离开城东区，根本想不到我们会反其道而行。”
“你早就计划好了？”
“从看到陈玲的第一眼就开始计划了。”林毅说，“在这个世界，机会转瞬即逝。
要么抓住，要么死亡。”
他们穿过一条条街道，废弃医院的轮廓渐渐出现在视野中。
这是一栋十层高的建筑，外墙斑驳，窗户大多破碎。
入口处停着几辆破旧的汽车，显然是李强的人用来运输物资的。
“准备好了吗？”林毅问。
王小雨握紧手中的匕首：“准备好了。”
林毅和王小雨躲在医院对面的废弃商铺里，观察着医院的情况。
对讲机里传来陈玲和李强手下的对话。
“物资清单上显示有五箱军用步枪，还有大量弹药......”陈玲的声音充满诱惑。
“你确定在城西区？”一个男人问。
“我亲眼看到的照片。”陈玲说，“你们要是不信，就算了。
反正我已经表明了诚意。”
对话停顿了一会，然后传来脚步声。
“老大，我看可以去看看。”另一个声音说，“最近弹药确实不够用。”
“好，你带十个人去。”男人说，“其他人留下看守仓库。”
林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上钩了。”
十分钟后，三辆车从医院开出去，向城西区驶去。
林毅数了数，医院里最多还剩五个人。
“我们从后门进去。”林毅说，“你解决左边的两个，我对付右边的。”
王小雨点点头。两人绕到医院后门，果然看到两个守卫正在抽烟。
他们穿着黑色作战服，腰间别着手枪。
林毅打了个手势，王小雨会意。她捡起一块石头，扔向远处的垃圾桶。
守卫们警觉地看过去，林毅和王小雨趁机摸到他们身后。
“咔嚓”两声，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扭断了脖子。
“动作不错。”林毅夸了一句，“看来跟着李强也学到不少。”
“他教我杀人。”王小雨面无表情，“我就用在他的人身上。”
两人拖着尸体藏好，潜入医院。地下二层的入口在太平间旁边，铁门紧闭。
林毅输入密码，门“滴”的一声开了。
刚走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
“老大让我们看好仓库，绝对不能出问题。”
“放心吧，就算林毅来了也......”
话音未落，一把飞刀已经插进说话人的喉咙。
另外两个守卫还没来得及掏枪，就被林毅和王小雨制服。
“密码。”林毅踩着一个守卫的脖子。
“去死！”守卫骂道。
林毅抓起他的手，一根一根掰断手指：“还不说？”
“8...8264。”守卫疼得冷汗直流。
林毅扭断他的脖子，走向仓库大门。输入密码，门缓缓打开。
“天啊......”王小雨倒吸一口冷气。
仓库里堆满了物资。食物、水、药品、武器，应有尽有。
角落里还有一个保险箱，里面装着几十颗复活结晶。
“李强这个混蛋。”王小雨咬牙，“外面那么多人等着救援，他居然囤积这么多物资。”
“人性。”林毅耸耸肩，“在这个世界，善良会害死你。”
他打开对讲机：“陈玲，干得不错。”
“复活结晶......”
“在医院等我。”林毅说，“记住，别耍花样。”
他关掉对讲机，开始检查物资。大部分都是从救援站抢来的，还有一些是从军方仓库里弄到的。
“先把能带走的带走。”林毅说，“其他的......”他掏出一颗手雷，“就让它们消失吧。”
两人装了四个背包的物资，主要是药品和复活结晶。
其他的武器弹药太重，带不了太多。
“时间差不多了。”林毅看了看表，“李强那边应该发现上当了。”
他们把手雷埋在物资堆里，拉开保险销。刚跑出仓库，就听见后面“轰”的一声巨响。
火光冲天，整个地下室都在震动。
“你疯了！”王小雨喊道，“这么大动静，整个城东区都听得见！”
“那又怎样？”林毅笑道，“等李强回来，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
他的人会觉得是其他势力干的，毕竟想抢这些物资的人太多了。”
他们从后门离开医院，远处已经传来警笛声。
林毅带着王小雨钻进小巷，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家诊所。
陈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到林毅进来，她勉强坐起来：“复活结晶......”
“给。”林毅扔给她一颗，“不过记住，你的命现在是我的。”
陈玲接过结晶，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但她还是乖乖地把结晶放在伤口上，晶体很快融化，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现在怎么办？”王小雨问，“李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不用管他。”林毅说，“他现在自顾不暇。
失去物资和那么多手下，他在城东区的地位就不保了。
很快会有人取代他的位置。”
“你是说......”
“物资已经到手，是时候去城西区了。”林毅说，“那里有个地下赌场，等着我们去探索。”
他看了眼陈玲：“你也一起来。我需要你的消息网络。”
陈玲咬着嘴唇没说话。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跟着林毅。
在这个世界，没有实力的人只能依附强者。
三人离开诊所，向城西区进发。远处的天空飘着血色的云，不时有怪异的叫声传来。
这座城市的秘密还有很多，而林毅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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