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着阴暗潮湿的通道继续前进。墙壁上的应急灯闪烁不定，在地面投下摇曳的影子。
零号走在最前面，他的紫金色虚空触须如雷达般四处探查，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袭击。
“前面拐角有埋伏。”赵雪突然低声提醒，“至少十个人，能量波动都不弱。”
林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白月是想把所有精锐都派来送死。”
话音刚落，拐角处突然射出数道寒光。那是由纯粹能量凝聚而成的利刃，每一道都足以轻易切开钢板。
零号抬手一挥，紫金色的虚空领域瞬间展开。
那些能量利刃在进入领域的瞬间就被扭曲、撕碎，化作点点光芒消散在空气中。
“果然是虚空议会的实验体。”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这种纯度的虚空能量，不是普通人能掌握的。”
十几道身影从阴影中走出。为首的是个身材瘦高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左眼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程修？”林毅眯起眼睛，“你不是在南城区镇守吗？”
“白月大人亲自下令，我自然要来。”程修冷笑，“况且，能亲手抓住虚空议会的实验体，也算是一件有趣的事。”
他右手一挥，一把由纯粹能量凝聚而成的长刀出现在手中。
那是他的天赋能力“能量具现”，能将精神力转化为实体武器。
“零号。”林毅淡淡开口，“让他见识见识你的实力。”
零号点头，体内的紫金色能量暴涨。他的虚空领域迅速扩张，将整个通道笼罩。
无数细小的空间裂缝在领域中浮现，像是密密麻麻的蛛网。
“小心！”程修大喊，“他的虚空领域能撕裂空间！”
十几名天选者同时出手。火球、雷电、冰刺...各种能量攻击铺天盖地而来。
程修更是挥动能量长刀，斩出一道道凌厉的刀气。
零号纹丝不动。那些攻击在进入他的领域后，全部被空间裂缝撕碎。
就连程修引以为傲的刀气，也像纸片一样脆弱。
“这就是你们的全力？”零号开口，声音冰冷，“真是让人失望。”
他猛地一挥手，领域中的空间裂缝开始疯狂扩张。
几名实力较弱的天选者当场被撕成碎片，鲜血在空中化作血雾。
“不可能！”程修瞪大眼睛，“就算是虚空议会的实验体，也不可能这么强！”
他疯狂挥舞能量长刀，试图抵挡空间裂缝的侵蚀。
但零号的虚空之力太过强大，那些裂缝轻易就突破了他的防御。
“啊！”程修惨叫一声，右臂被空间裂缝齐肩斩断。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半边墙壁。
“投降！我投降！”程修跪倒在地，“饶我一命！
我可以告诉你们白月的计划！”
“你觉得我会相信一条背叛过虚空议会的狗？”
林毅冷笑，“零号，送他上路。”
零号点头，一根虚空触须缠上程修的脖子。程修拼命挣扎，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
“等等！”程修绝望地大喊，“白月...白月在地下研究所布置了陷阱！
那里有...”
话还没说完，虚空触须猛地收紧。清脆的骨裂声响起，程修的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眼睛瞪得滚圆，死不瞑目。
其他天选者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有人转身就要逃跑，但零号的虚空触须比他们更快。
十几根触须同时出击，将这些天选者全部绞杀。
鲜血和碎肉在通道中飞溅，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零号收回触须，平静地看着满地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波动。
“干得不错。”林毅拍拍零号的肩膀，“看来白月给你的训练很有效果。”
就在这时，林毅突然感觉体内的虚空能量开始躁动。
一股奇特的共鸣从零号身上传来，让他的虚空之力产生了某种变化。
“这是...”林毅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体内的变化。
虚空能量在血管中奔涌，每一个细胞都在震颤，仿佛要突破某种桎梏。
“主人，你的虚空波动在增强。”赵雪惊讶地说，“能量指数正在快速攀升。”
林毅盘膝坐下，任由体内的能量肆意流淌。一道道漆黑的符文在他体表浮现，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零号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他的紫金色虚空能量不自觉地与林毅产生共鸣。
“这就是虚空议会一直在追求的力量吗？”林毅低语，“有意思。”
他的虚空领域开始扩张，很快就覆盖了整个地下通道。
空间在领域中扭曲、变形，就连空气都被撕裂成细小的粒子。
赵雪连忙后退几步，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恐怖的虚空之力压垮了。
就连零号也不得不释放出全部力量来抵抗这股压迫。
“主人，你的能量波动已经完全超出了测量范围。”
赵雪看着手中的检测仪，“这种程度的虚空之力，恐怕已经超越了白月。”
林毅没有回答，他的意识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蜕变中。
随着能量的不断积累，他的感知范围也在迅速扩大。
方圆千米内的每一丝能量波动，都清晰地映入他的脑海。
“在那里。”林毅突然睁开眼睛，“白月就在下面三百米的位置。”
他站起身，体表的符文缓缓消散。新生的虚空之力在体内流转，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掌控感。
“走吧，是时候会会这位虚空议会的叛徒了。”
林毅迈步向前，“让她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虚空之力。”
零号和赵雪紧随其后。三人一路向下，很快就来到了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
门上刻着复杂的符文，那是虚空议会特有的封印术式。
“这种程度的封印...”林毅轻蔑一笑，抬手按在门上。
漆黑的虚空能量瞬间侵入符文，将那些精密的术式一一破解。
金属门发出刺耳的轰鸣，缓缓打开。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实验室。白色的墙壁上布满了监控设备，地面上画着繁复的法阵。
十几个培养舱整齐排列，里面漂浮着各种扭曲的实验体。
白月站在实验室中央，一袭白衣胜雪。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早就料到林毅会来。
“我就知道你会找到这里。”白月开口，声音清冷，“看来零号的表现超出了我的预期。”
“少废话。”林毅冷笑，“你背叛虚空议会，就是为了这些失败的实验品？”
“失败？”白月摇头，“你太天真了。这些实验体只是开始，真正的计划还没开始。”
她抬手一挥，实验室的地面突然裂开。一个巨大的培养舱从地下升起，里面漂浮着一个人形生物。
那生物通体呈现半透明状，体内流淌着紫金色的能量。
“这是...”零号瞳孔一缩。
“没错，这是用你的基因培育出来的完美实验体。”
白月笑道，“比你更强大，更完美的存在。”
林毅眯起眼睛：“所以你一直在收集零号的数据？”
“不只是零号。”白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还有你的。
你们两个都是最完美的实验体，融合你们的基因，就能创造出真正的虚空君王！”
她猛地一挥手，培养舱中的生物睁开眼睛。那是一双纯黑的眼瞳，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
“让我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虚空掌控者！”白月大喊，同时启动了培养舱的开关。
浑浊的培养液快速排出，那个人形生物缓缓落地。
它的身体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就覆盖上了一层漆黑的鳞片，看起来既诡异又狰狞。
“解除限制，开始猎杀。”白月下令。
人形生物仰天发出一声尖啸，恐怖的虚空波动席卷整个实验室。
就连林毅也感受到了一丝威胁。
“有趣。”林毅舔了舔嘴唇，“看来这场游戏会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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