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会长，你们来了。”
“会长身体没事了？”
由于课间时间紧，韩林舟和李寻听到他晕倒了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走了，没来得及细问情况。
“嗯，没事了。”
欧晟则微微摇头。
“所以云川和南哥早上是什么情况啊？”
韩林舟疑惑地看向两人。
想起这个乌龙，江云川就头疼。
要不是这场乌龙闹得，晟则也不会晕倒。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吧，否则都不知道这孩子可能生病了。
江云川和众人又把事情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
“喔，说起来，云川现在的脸是有点不一样了，虽然差别很细微。不过眼尾的朱砂痣稍微仔细一看还是挺明显的。有点好看诶。”
李寻手抵在下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江云川的脸看。
“哈，这不是痣，是胎记。”
江云川勾了勾嘴角，这个胎记果然很容易认错。
“胎记？”
李寻走近了一点，趴到江云川脸上瞪大了双眼。
“嚯，真的嗳，还是爱心形状的，真好看。”
欧晟则和霍桀也直勾勾地盯着江云川。
霍桀对林星南本来的脸并不陌生，此刻看着熟悉的脸有些怀念以前和他在一起时的日子。
欧晟则则是第一次看清林星南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那颗胎记，仿佛想把它的样子刻在心里。
江云川被两人炽热的目光看得有些羞意，眸子一转又看到了目光呆滞，正怀疑人生中的韩林舟，不禁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林舟，回神了。”
“啊，啊……”
韩林舟啊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的世界观已经被打碎了，脑子里一团乱，理不清思绪。
“蠢蛋，这次大家可没单单瞒着你啊。我早就和你说过了的，是你自己不信，还以为我脑子有问题，现在知道真相了吧。”
李寻神气地昂了昂下巴。
“好了，你让林舟慢慢理顺，我们先吃饭。”
到底是能考进圣雅德的人，韩林舟脑子不算笨的。
等吃完饭的时候，韩林舟已经整理清楚了脑子里的一团乱麻。
“我c，这是能用科学来解释的吗？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虽理清了思路，但一直信仰的价值观被摧毁，韩林舟还是有些怀疑人生，连国粹都蹦出来了。
“现在的科学确实解释不了，可说不定以后的科学能解释呢。毕竟系统也不是凭空出来的。”
“嘶，也对啊！果然还是云川聪明！古代的时候要是有人看到蜡烛成像也会以为是神鬼之说吧！”
韩林舟被江云川一说立马就豁然开朗，甚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仰。
“现在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不代表以后解释不了！果然还是要坚信科学！”
其余几人见状也只能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
周日的时候，江云川就带着三个弟弟去了市里最好的精神科医院。
预约的医生见到四人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尤其是看到霍桀的时候。
这小子自己记得呀，不是霍家的那个小子嘛，不过他不是对自己意见挺大的吗？
霍桀看到万医生的时候也有些尴尬，他就是那个说哥是他幻想出来的虚拟人物的医生。
虽然他说错了，但情况特殊，从某些角度来说也不能说他是错的。
自己之前对他敌意挺大的来着，还说他是庸医，不配当医生，好像还差点打了人家……
“小隼认识万医生？”
见弟弟一脸心虚的表情，江云川疑惑问道。
“嗯，他就是之前给我看过病的那个医生。”
霍桀支支吾吾道。
他这么一说江云川他们就懂了，南、欧两人对视一眼，抱着胳膊看戏。
当年霍家的事他们都有所耳闻。
除了霍桀他哥的名字霍家瞒的很紧，没走露一点风声外，其他的多少都听过一点，自然也知道霍桀对人医生做过什么。
话说回来，要不是霍家把林星南这个名字瞒得严严实实的，他们仨是不是早就相认了？
不对，他们相认干嘛，林星南又不在。
三个小可怜抱团取暖嘛？
“唉咦。”
江云川叹了口气，拍拍霍桀的手背。
“哥在呢，小隼是有什么想和万医生说的吗。”
霍桀抿唇看了眼江云川，随后下定决心般迈步上前。
哥说过，希望他做个有礼貌的人。
有礼貌的人一定会为自己做过的错事道歉。
“万医生您好，我是霍桀，您还记得我吧。霍家的那个，以前骂过您。”
深吸一口气，九十度鞠躬。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向您道歉，对不起。”
万医生有些惊讶地睁了睁眼，这孩子好像有些变了。
他对以前的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毕竟他一个医生还能和个小患者计较？
不过人孩子现在都这么真诚地道歉了。万医生坐直了身体，摆了摆手。
“咳，那你的歉意我就收下了。”
——
之后几人又按照万医生的要求做了全面检查，包括量表、心电图、脑电波等等。
最后欧晟则的检查结果和校医判断的一致。
霍桀和南栩宁也检查出来有轻微的抑郁症和中度焦虑症，倒是比欧晟则稍好一些。
或许欧晟则的病情不光与他有关，还和那个严厉冷漠的母亲有关吧。
江云川坐在车上心里有些惆怅，眉头不展。
小隼和小宁要好办一些，可晟则该怎么办呢。
“嗐！”
江云川叹息，转头看向三个排排坐的小可怜。
三人也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他，看的江云川一阵心疼。
“哥哥别担心，这应该是长久以来积的心病，等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毕竟哥哥现在就在这里，以后也不会离开了。”
“嗯，哥在，就没事，会好的。”
“放心，只要云川在我身边，就不会有事。”
闻言江云川心里更难受了。
“你们啊，要是没有三三，你们该怎么办呀，哎。”
幸好，三三选中了江云川，也幸好，和江云川互换的是林星南。
“哥哥别说这么可怕的事嘛~”
南栩宁可怜巴巴地眨眨眼。
江云川一个头两个大，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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