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个月了，小姐怎么一点儿声儿都没有啊？”土今在山洞门口徘徊。
他们从云家出来之后，径直到了山洞。
洞内的罗月紧闭着双眼，眉头皱起。
她已经明白了修炼魂海的难度在哪里，但是战胜过去的自己……，一股子中二的味道。
自从闭关开始，那些久远的记忆就时不时冒一点头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整个人都有些错乱。
由于魂海的震荡，神魂空间也有些不稳定，很多珍贵的灵植都被折腾地奄奄一息。
亮亮拼尽全力稳住仓库里的货架以及刚刚修好的建筑。
光光紧紧盯着外来的灵隐兔的神魂空间，她特别害怕灵隐兔现在就醒来。
因为灵隐兔虽说和主人签订了主仆契约，但他们没有信心能够管住他。
届时若是他心怀不轨，纵然主人最后消灭了它，但主人也一定会受到反噬。
“别担心了，小光光，灵隐兔近期应该不会醒来，不过你和亮亮应该想想怎么和主人解释你们那又是穿越，又是系统的事情。”
光光不理解地看向说话的命灵。
命灵点点头：“主人上一世的记忆快要恢复了。”
光光：“啊？都是亮亮出的馊主意，主人要打就打他。”
亮亮……
罗月的记忆虽然不太清晰，也不完整，但已经印证了她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人。
最让罗月搞笑的是，她上一世去天合大陆，化名明月，所以被称为月长老。
这一世，要不是在天合大陆干了一票大的，她估计还是会化名明月，也不知这月字对她有什么魔力。
在她的记忆里，她可没给明家留下什么真的东西，她那就是纯不想遵守家规，这才撺掇着家主改。
为了等秘境开启，取回龙珠，这才在明家找事情做，教他们种灵植，也将自己得到的一些灵宝留在了明家。
重点是，那些灵宝，在她看来都不是很重要，而且，来历都算不得光彩，在晟和大陆用的时候都得小心。
只是没想到，无心之举，居然能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而她神魂空间的那片迷雾，上一世就有，命灵上一世也是主动来找她的。
这就意味着，她的身份，依旧有待考证。
时间转的很快，但有一个片段并没以时间顺序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就是狂澜宗。
狂澜宗的画面断断续续，先是她意外进入狂澜宗，之后是狂澜宗长老协助她拆灵根重修，后来她去了天合大陆，再回来，狂澜宗就已经消失了。
此后很多年，她都在查狂澜宗消失的原因，但只隐约知道，是触怒了天威，降下天劫。
但她先前在弟子大比看到的，却是天星宫覆灭了狂澜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之后的很多年，真的那么平静？
她没有看到更加深刻的记忆，只有她命陨的时候，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心悸感。
天上的雷劫不停降落，应该是她修炼的时候遇到的正常的雷劫，但她好像知道自己即将命陨。
所以她将神魂空间撕开一个口子，将一身血脉纳入神魂空间，然后，摧毁了自己的灵根。
罗月喘着气睁眼，魂海已经成型，她站在外面，能很清晰地看到成片汪洋的大海。
这不是她凝聚的，而是她上辈子就拥有的，这一世，魂海一直都在，只是她看不到用不了。
挥挥手，将一股水流召唤到手里，感受着熟悉的力量，罗月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愤怒。
她之前在迷雾里行走，记得迷雾里有很多东西，前段时间，又在迷雾里看到了隐约的人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有一种无端的怒火。
这不是她现在的感情，应该也不是上辈子记忆中带来的副产品。
罗月觉得，可能有些事情，会在这一生有一个定论。
她会明白，她愤怒的到底是什么？
情绪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当罗月从愤怒中抽身，她发现有一种苍凉的感觉从神魂深处传出。
罗月落在神魂空间内，看着那片迷雾，迷雾门口的石头碎开，一点金色的神魂化成光珠，飘向天空。
“闻苍的神魂，保住了？”
“保住了呢，主人。”
罗月扭头看着讨好地笑着的光光：“穿越？系统？”
“都是亮亮出的主意呢，人家可没想过欺骗主人。”
亮亮刚清点完东西走过来，就接了这么大一口锅。
“主人，您不是很喜欢当时的穿越小说吗？”
“我不喜欢，是你们喜欢吧！你们一直都能看到我的周围，是不是？”
亮亮：“对不起主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罗月……
认错态度太过良好，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能说什么。
“那情绪积分是什么？”
“是主人身体能承受的神魂之力。”
“所以直接告诉我，让我好好修炼不就好了？”
“据我们对穿越小说的研究，如果让主人好好修炼，那换东西，就应该用主人的灵力来换，但我们又没有办法收走主人的灵力，只能出此下策。”
“你们就是纯粹玩儿我呢吧。”罗月微微翻了个白眼。
“主人~”
光光拉着罗月的袖子摇晃。
罗月抽了抽手，不想再和他们纠缠这种没用的事情，转头看向命灵。
“命灵，迷雾里有什么？”
“主人，时机到了，您自然会知道的，就像您金丹之后，就知道了神魂空间一样。”
罗月皱了皱眉，没说话。
“主人，很多事情，过早知道徒增疲累，其实并没有大用。”
“我当年为什么会命陨？”罗月忽然转移话题。
光光和亮亮对视一眼：“主人，您没想起来？”
“我只模糊记得在渡天劫，然后死了。”
光光凑近，抱着罗月的大腿坐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神魂空间那些造反的小垃圾。
罗月听了一会儿，实在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好了，我总结一下，就是他们趁着我虚弱，想要吞掉我的神魂之力，你和亮亮不得已大开杀戒，然后你把他们吸收了。”
光光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所以，我到底怎么命陨的？”
“圣灵宗啊，当时主人好心帮他们杀灵兽，他们却设计主人，导致主人渡劫的时候出了意外。”
“圣灵宗？”罗月眉头蹙起，她不觉得这么一个有标志性的事情，她会忘记。
“没有别的隐情？”罗月接着问。
亮亮凑过来补了一句：“我们只看到了圣灵宗给主人下毒，之后主人就封闭了神魂空间，再之后，主人撕开神魂空间将血脉塞了进来。”
“我封闭了神魂空间？”罗月重复，“我经常这么做吗？”
亮亮摇头。
“那当年必然有其他隐情，命灵，你也不知道吗？”
“不知道，主人，或许得等您记忆完全恢复之后，我们才能知道真相了。”命灵凑过来将光光提起。
罗月点点头，从神魂空间撤出去，内视丹田空间。
彩色的灵力在丹田内充盈，居然有种要晋级了的感觉。
可是，她刚晋级金丹还不到一年，这晋级速度，多少有些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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