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陈塘关的桂花枝抽出了新绿,码头的渔船又开始了新一年的航行。哪吒和敖丙兑现了约定,在一个潮汐平缓的清晨,驾着一艘小船驶向东海深处。
越往深海,海水的颜色越清澈,从碧绿渐变成靛蓝,阳光穿透水面,在船底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撒了把会动的星星。敖丙用龙息引来一群发光的鱼,它们围着小船打转,鱼鳞反射着光,把周围的海水都染成了梦幻的蓝。
“看那边!”哪吒突然指向远处,只见一片巨大的珊瑚礁从海底升起,红的、粉的、紫的珊瑚层层叠叠,像海底的宫殿,无数彩色的鱼在其间穿梭,比陈塘关的晚霞还要绚烂几分。
两人潜入水中,敖丙的龙尾轻轻摆动,带起的水流托着哪吒,让他能在水里自由呼吸。哪吒的火尖枪在水下没有熄灭,反而化作流动的光带,照亮了珊瑚礁深处——那里藏着一窝刚孵化的小海马,透明的身体像玻璃珠,被光一照,折射出彩虹般的颜色。
“这里比传说中还美。”哪吒在水里吐着泡泡,声音闷闷的,却难掩兴奋。敖丙笑着点头,用龙息在他周围圈出一个气泡,让他能顺畅地说话:“再往前,还有会唱歌的贝壳。”
果然,再往深处,一片沙滩上散落着巨大的贝壳,海浪拍打贝壳时,会发出像竖琴一样的声音。哪吒躺在最大的贝壳里,看着敖丙坐在旁边,冰蓝色的长发在水中漂浮,像一朵盛开的海草。他突然说:“其实我以前总觉得,当英雄就得一个人往前冲,现在才发现……”
“现在才发现,有人一起看风景,比独自打赢一场仗更开心,对吗?”敖丙接过他的话,气泡里的声音带着笑意。
哪吒的脸在水里红了,别过头去摆弄火尖枪,枪尖的光却不自觉地往敖丙那边偏了偏,像在偷偷靠近。
返航时,他们带了块巴掌大的粉色珊瑚,哪吒说要送给殷夫人当摆件;敖丙则捡了个会唱歌的贝壳,打算送给马嘉祺他们当乐器。小船在夕阳中往回飘,哪吒靠在船舷上,看着敖丙用龙息给珊瑚“施肥”,突然觉得,所谓的“守护”,不只是守护陈塘关的安宁,更是守护此刻的平静——有朋友,有牵挂,有一起看过的珊瑚和听过的贝壳歌。
回到陈塘关时,码头上又热闹起来。宋亚轩抱着吉他坐在礁石上,唱着新编的歌:“东海深,珊瑚红,小船摇着月亮梦……”马嘉祺他们正围着一艘新造的大船,说是要去更远的海域看看,邀请哪吒和敖丙同行。
哪吒看了眼敖丙,对方眼里闪着同样的期待。他扛起火尖枪,跳上大船:“走就走,谁怕谁!”
船帆升起,带着珊瑚的粉、贝壳的音、桂花的甜,还有两个少年并肩的身影,驶向了更广阔的海。远处的海平面上,晚霞正浓,像极了他们初遇时那场照亮彼此的光——原来最好的冒险,从来不是孤军奋战,而是有人始终与你同航,看遍世间风景,也温暖了每一段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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