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好奇，我带他去看看。”罗砚随便扯了个借口。
去还魂星这件事儿瞒不住，除非他不带赤影——这种事儿绝无可能，与其等事后盘问，不如他主动交代。
“那小子口味挺奇特啊……”
罗泽说完又看向罗砚：“千万别整出个孩子啊，我真的不想婚都没结就直接升级成爷爷。”
“嗯。”
解释不了，罗砚也懒得跟他争。
罗泽本来想蹭赤影回千夜，这下好了，还得买票。
赤影不在，罗砚也没法送他去星际港口，结账之后他把人送到楼下，等罗泽上了专送贵宾舰，立马转身去找方景。
两人相隔的距离并不远，罗砚步行过去，走到半路时被一只猫给拦住了——是贝洛伯格。
“殿下在挑选礼服，她想给你送一套，能赏面跟我去一下楼上吗？”
罗砚偏头，发现自己正好走到一家顶级会所的门口。
——以瓦莲京娜的身份，她不需要自己出门买礼服，她随便让贝洛伯格在梅洛星发条消息，大把的人求着上门为她量身定制。
所以她会出现在这里只有一种可能——罗砚低头，“带路吧。”
直接来到二十八楼，电梯门开，室内正在进行一场走秀。
没有t台，没有地毯，拥有着逆天身体比例的漂亮女孩们画着精致妆容踮着脚排队上场，这场走秀只有一位观众——银发蓝眼的公主殿下，她坐在秀场的最前端，窝在藤椅里靠着软垫，正在看经理为她展示的电子画册。
瓦莲京娜看见罗砚，抬起手腕指着他跟经理说：“男主来了。”
经理回头，在看见罗砚后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后又立马平静下来，理所应当的认为以公主殿下的地位，她的社交圈子有罗砚很正常。
罗砚跟在贝洛伯格身后走到她面前，瓦莲京娜打量了他一眼，说：“赤影不在啊？”
罗砚在另一把藤椅上坐下，“明知故问。”
“那我问点我不知道又觉得惊讶的事儿。”
瓦莲京娜视线扫过罗砚敞开的衣领，在看见某个咬痕后调笑道：“我以为你会是那种婚前特别保守的Alpha，现在看来……啧。”
罗砚沉默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身边的人似乎都对他有什么误解，罗泽之前看见他脖子后也是这么说的，好像他这人对于情爱方面十分克制隐忍，且对某些事儿很冷淡一样。
“你还是说正事儿吧，我赶时间。”
瓦莲京娜端起茶杯，“这么着急？你跟你的小男友才分开几个小时呀？”
无需指示，贝洛伯格跳到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放出投影视频，背景是另一家奢侈品店，方景和白洛洛的身影一齐显露出来。
看视角应该是入侵了监控，白洛洛换了一身浅粉色礼服，她不说话不做那些大动作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很甜美，方景站在她身前，赤影蹲在他肩上，一人一机正在对白洛洛进行赞美。
女孩们踮着脚尖依次退场，经理也悄无声息退了下去，瓦莲京娜看着监控里方景肩上的猫头鹰：“有点意外，赤影居然跟他这么亲近？”
罗砚不说话，视线也一直盯着监控里的方景，好像被固定住了一样。
瓦莲京娜注视着他的表情，心情越发感到意外，她说：“你们是怎么得知这趟行程会出现意外的？”
“我不会在现在回答你，”罗砚偏头看她，“还没到约定的时间。”
瓦莲京娜挑眉，“可是赤影现在不在你身边唉，要是我现在把你抓走对你严刑逼供怎么办？”
罗砚：“试试？”
瓦莲京娜盯着他，片刻后她笑道：“开玩笑的啦，干嘛这么严肃。”
罗砚不接话了，视线重新挪到方景身上。
瓦莲京娜继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片刻后她打了个响指，退下去的经理又重新出现在两人身前，对着瓦莲京娜鞠躬：“殿下。”
“你推荐的那套礼服，给他看一下。”
于是经理又调出电子礼服画册，对着罗砚介绍起来。
罗砚已经搞清楚瓦莲京娜拦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了——她知道赤影跟方景都不在自己身边，现在想套话是最好的时机，但自己一开口就直接把她的话给堵死了，现在没得聊了，于是她便按照一开始的邀请借口来给他送东西。
“不用了，”罗砚起身，“晚上再见。”
“好吧。”
瓦莲京娜没打算起身送客，她的鞋脱了，起身送客还得再穿一遍。
贝洛伯格从桌子上跳下来，带着罗砚离开的时候说：“礼服晚点会送到公馆，方景先生也有。”
第二句话倒是成功取悦到了罗砚，他问贝洛伯格：“昨晚你跟赤影谁赢了？”
贝洛伯格：“什么？”
罗砚：“……没什么。”
电梯门开，罗砚单手插兜走出去，贝洛伯格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给赤影发消息：“你昨晚拿我当挡箭牌了？”
赤影秒回：“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贝洛伯格沉默，赤影等不到回复一直发：“为什么这么问？为什么这么问？为什么这么问……”
贝洛伯格回复：“碰见罗砚了，他问我昨晚谁赢了。”
赤影：“哦。”
赤影：“别问，问就是我赢了。”
贝洛伯格：“……”
罗砚来到千璇玑众人所在的店，赤影一直在定位方景的光脑位置，几乎是他进店门的一瞬间就飞扑了过来，罗砚伸手接住她，目光与看过来的方景隔空对视。
“泽哥走了？”方景走过来问他。
“嗯。”罗砚把赤影放到肩上。
“让我想想……他是不是跟你说：千万别整出个孩子，他还不想这么年轻当爷爷？”
罗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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