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愆打第二枪的时候，忽然打了个寒颤，手一抖，子弹斜着飞出去了。
“嘶！”
樊折燕那边传来吸冷气的声音。
原来这一枪歪得离谱，也是偏移了五六米，直接打中了樊折燕的右手臂。
樊折燕那如藕一般的纤细手臂很快便涌出了鲜血，血液顺着十字架滴落在地上。
张愆：⊙_⊙
啊这······
张愆有些无语。
这怎么像因果报应呢，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之前江凝栀第一枪擦着张愆脸皮过，然后他把江凝栀一边脸打烂了。
而樊折燕第一枪擦着他手臂过，现在他把樊折燕手臂打伤了。
睚眦必报，百倍奉还？
但这一次他可不是故意的！
张愆瞥了一眼明凡，在想着莫非是这家伙的念头在作祟？
“张同学，你不会是故意的吧？”那边的樊折燕咬着牙，冷声质问，“第一枪打中了江同学，第二枪就打我，怎么就这么巧呢？”
江凝栀睁开眼，瞥了一下樊折燕那边，目光又看向张愆，不明白这一枪是什么意思。
随后她又瞄了一眼明凡，猜测着这是不是跟他有关。
“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这纯属意外！”张愆向樊折燕解释，“刚才我不知怎的手抖了，不然这一枪·······就中靶心了。”
樊折燕目光幽冷盯着张愆，心中对他有了一些怨恨。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伤了人就是伤了人，无心之失也是过错，可不是一句手抖就能揭过的。
他甚至没有道歉！
张愆一看樊折燕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怎么解释都没用了，也只能放弃解释，专注于第三枪。
这第三枪不能打人了，肯定要打中靶子才行，不然可就不知道要遭遇什么了。
张愆瞄着江凝栀头上的靶子，停顿了三秒后，扣动了扳机。
这次没有哆嗦，正常开了枪。
不过这次子弹也没有正中靶心，只打在了外圈。
“一环，这成绩有点差啊。”蔺寿此时点评了一句。
“但还是中靶了，之前你也没说必须打十环吧？”张愆随口回了一句。
“的确，这次测试算你过关。”
蔺寿倒也没有为难张愆。
毕竟主要测试内容在于抗压，而不是在测精准度，只要打中了，就能过关。
张愆看向江凝栀那边，又赶紧说道：“她们还在流血，赶紧让她们去医务室治疗吧。”
蔺寿把两妹纸从十字架上放下来，指着一片类似仓库的区域，说道：“那里面有医疗箱，你们自己去那边要处理吧，处理完之后就在那里待着。我要出去处置一下没完成指标的学生，在我没回来前，你们不许乱走动。”
说完他就走出去了，还把训练场大门关上，再次上了锁。
明凡倒没管樊折燕和江凝栀，自顾自在这里逛了起来。
樊折燕捂着还在流血的手臂，瞪了一眼张愆，朝着仓库那边去了。
江凝栀也一言不发走了过去。
张愆看着手里没被收走的枪，在想着要不干脆私藏一把算了。
不过他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种会惹祸上身的事，还是别干为好，指不定哪里就有隐藏摄像头盯着这里的，搞小动作不异于自寻死路。
张愆放下枪，看了一眼大门，想着其它“同学”怕是得难过了。
死胖子连天要半个小时内跑四千米，就他这体能肯定是跑不完的，这次估计还要受其它惩罚，指不定得累死。
至于庄恒和申涵那对狗男女，蔺寿的惩罚没限制时间，他们慢慢做肯定能做完，但他们做完后也未必就能休息了，说不定还会被当牛马驱使。
张愆现在思索着蔺寿的武力是不是真的很强，如果群起而攻之的话，蔺寿能应付得了吗？
以一敌百？以一敌万？
可惜现在是没有试探的机会了，谁愿意首当其冲呢？
“错过了鼓动‘同学们’造反的机会，也只能谨慎细微地行事了。”
张愆暗暗摇头，往仓库那边走去。
他走过去的时候，发现樊折燕和江凝栀都站在门口盯着里面，没有走进去。
里面难道有什么令小伙伴们惊呆的东西么？
张愆到了门口往里面一看，顿时眉头一挑。
里面有很多残肢败体，地面被血迹染红，充满了腥臭腐败的气息。
这哪里是仓库的样子，怕是专门处置犯人的刑场吧？
所谓的犯人也许只是犯错的人，而不是犯罪或者犯法的人，毕竟这里是学校不是执法机构，能在这里处决的人怎么会是罪人。
不过血迹会是人血吗？
这里面的残肢败体会是真人的肢体吗？
会不会是特意布置出来吓人的场景？
这大概也是抗压测试的一部分吧，之前蔺寿就说过，让他们在这里待着，明显是让他们感受一下这里的恐怖气氛。
张愆正准备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明凡率先走了进去。
这家伙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直接捡起一只断臂，拿到眼前仔细观察。
“假的。”
明凡说了一句，随手把断臂扔掉，继续进深处探索。
张愆也走过去捡起一只玉足······脚掌看了一下，摸起来和看起来倒像是真的，但像不代表就是，能用来吓人的道具，能做到以假乱真也不奇怪。
樊折燕捂着手臂进来，看到蹲在地上的张愆，有种一脚踹过去报复一下的冲动。
不过她跟张愆终究没有深仇大恨，也不像江凝栀那样有洁癖和厌男症，而且她不知道张愆是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万一她这一脚踹过去，对方狠狠反击回来，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她忍住了踹人的冲动，决定报复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还是以大局为重。
而江凝栀现在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拿出还藏在身上的笔，悄无声息朝着张愆走过去，准备先扎他一下，不然她咽不下这口气。
樊折燕看到江凝栀的举动后，不由停下脚步，冷眼旁观。
江凝栀已经走到了张愆身后，举起笔就往张愆脖子刺过去。
然而这笔刚刺过去，张愆就迅速转身，一把抓住了江凝栀的手腕，笑眯眯说道：“凝栀，这么快想和我贴贴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放手！”
江凝栀怒斥一声，抬脚往张愆胯下踹去。
张愆出脚牵绊住对方的脚，又顺势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江凝栀有心与张愆打斗，但奈何进化没了，她体质较弱，哪里是张愆的对手。
只一个回合，她便躺在张愆怀里，双手被抓住，动弹不得。
此刻的她真的是任由张愆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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