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将两面镜子都拿上，转身往旁边走去。
他看着笛飞声手里的杯子，评价道：“这个杯子，配色好看。”
张起灵眸光落在杯身的图案，开口解释：“这是千里江山图……”
“王希孟所画。”
李莲花拿过杯子打量，哦了一声：“仔细说一说。”
张起灵见他感兴趣，继续说：“那是在北宋末，国土沦丧，民不聊生……”
李莲花听他讲完创作背景，神色颇带几分欣慰：“小哥，你这表述能力，越来越好。”
“看来当年让你给我讲故事，念话本子，这效果突出。”
他将杯子拿了四个，放入篮子里面：“想当年，刚认识你的那会儿，你除了该说的，平常惜字如金的很。”
张起灵想到李莲花失明的时候，每晚都要给他念话本子……
即使他眼睛能看见之后，好奇自己下墓经历，情节讲述，还不能太干。
若是算上与李小鱼相处的时间。
整整二十二年，一直都在鼓励他讲述，让他学会生活，学会表达情感。
确实……挺有效果的。
他回神笑了笑：“现在很好。”
李莲花不知道他所想，抬手指了指：“小哥，这个故宫大橘猫，你喜不喜欢?”
“买两个?放你床头柜上，很喜庆。”
张起灵拿起看了看，眼底闪过一抹光泽：“喜欢。”
李莲花见他喜欢，直接拿了一对：“喜欢就行……你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
结账的时候，三人买了一大堆。
李莲花寻了一个快递站，将东西一份寄了回去，一份寄给小梅。
他低头将单号拍给小梅：“也逛了大半天，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笛飞声又想到早上的豆汁儿，皱了皱眉：“不要豆汁。”
喜欢的人十分喜欢……
但是三人，明显是，不太能接受。
李莲花在靠近古董街的附近，选了一家饭馆。
“去看一看，有什么好吃的。”
服务员看见三人，主动地迎上去，又问了几句话，将三人引到座位坐下。
李莲花打开菜单翻了翻，点了三个招牌，将菜单递给张起灵：“你看有什么想吃的。”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消息。
见两个人都点了一个，他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笛飞声待人离开，开口道：“吴二白已经在收拾贰京留下来的烂摊子。”
“贰京穿的那件衣服，还真的是南海王的衣服。”
李莲花将手机转过去：“坎肩已经发了朋友圈。”
“他们聚会的照片。”
笛飞声看了一眼：“看着也挺开心。”
他端起水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等这里的事完结，我们也该再出发。”
盘古的事，总该有个解决。
李莲花叹了口气：“我想了想，这事也非迫在眉睫……我在想另一件事。”
“总部依旧在那里，他们不会撤离，他们不会放下这条打掉的支线。”
笛飞声瞬间明白他的意思：“那就顺着这线……争取一网打尽。”
他想到汪家的事，冷笑一声：“让他们没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李莲花了然点头：“我是这样想的，先把这里的解决，然后回杭州。”
他点了点桌子：“一个绝不放过。”
张起灵猜到两人想要做的事。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至于留在这里旅游……夜深人静之时，两人其实也有出门。
那张纸上有十几个名字，有几个人在本地。
这事，也不难猜。
这些事并没有隐瞒他，只是不让他插手，他只需要安静睡觉就行。
三人吃过饭，天色已经灰暗起来，各种霓虹灯亮起。
酒店。
李莲花洗完澡，坐在桌前将纸展开。
上面十八个名字，已经只剩下6个。
他心情愉悦地拧开矿泉水：“小哥，等会陪我打游戏。”
“这一天天，够累的。”
“我需要放松放松。”
张起灵坐在一旁，抬头问：“玩什么？”
“玩简单点的，麻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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