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慧真心急如焚，毕竟识字班已经成为重点，没有老师将影响全局。而徐景山作为旁观者不便表态。
江波笑着回应：
“这点您不必担心，这里其实就有合适的人选。”
江波心里暗想，这位日后的正阳门女老板果然精明过人，心思缜密。
实际上，徐慧真是因为在偶然中得知徐和生不适合继续负责识字班，便不再信任他。徐和生因此怀恨在心，在关键时刻撒手不管。但她并未将这些事情公开。江波看出了事情端倪，对徐慧真多了几分敬佩。
于是他继续说：
“关于新任教师的事，我相信您现在就可以找到合适的。”
徐慧真闻言睁大了眼睛：
“有现成人选？您的意思是……”
江波指着正在低头默默收拾桌椅的蔡全无对徐慧真说：“就是他。”
这情形有些出乎意料，跟电视剧里的剧情不太一样。按原来的安排，今天应该是蔡窝脖来上课，随后街道办主任会发现他的才华，并给予重视。同时，陈雪茹也会顺势帮他在粮店马主任媳妇的表妹面前说和。但后来蔡窝脖选择了另一条路，和徐慧真结了婚。
徐慧真显得有些吃惊，在她的印象中，蔡全无平时在粮店里干的都是体力活，她还以为他是文盲呢，没想到他还懂这些学问。
“这事我知道。”
牛爷原本准备离开，想想还是决定去小酒馆喝一杯，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全无小时候是读过私塾的，只是初中那年他母亲去世，才辍学了。”
“哦，原来如此。”
徐慧真恍然大悟，但仍心存疑虑，“那他能胜任识字班的老师吗？”
江波自信地说：“你放心，蔡全无绝对没问题。”
他补充道：“如果你不放心，让他备一节课试讲一下，看看他的水平如何？”
徐慧真点了点头：“那行吧，那你试试吧。”
蔡全无所答，简单地应了一声：“好的，您说了算。”
从酒馆出来，徐景山对江波称赞道：“小江，你今天真是讲得太好了！”
江波回应：“没有没有，没给咱们分局丢人就行。”
一旁的小刘笑着说：“我看你都可以当小学老师了。”
另一个人也附和说：“对，甚至是中学老师都游刃有余，我看你不输大学教授。”
江波闻言差点笑喷，看到他们认真的表情，只能哭笑不得：“在这个时代大家文化水平有限，我也就是比多识了些字，在他们眼里就成了学者了。”
徐景山认真地继续说道：“不是这么说，我是认真的，你看你讲得真不错。”
江波摇头表示难以接受：“徐队，您过奖了，我心里有数，教街坊们识几个字可以，让我当学校老师可不合适。”
见此情形，徐景山突然提出：“不如你到侦察队开个识字班吧，就一周一节课，时间也不会太多。”
江波一时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提议。
咱们侦察队的队员，包括我自己，文化程度都不太高。
你或许不清楚，上面已经下达文件，计划在两到三年内扫除机关中的文盲。
分局其他科室的情况比我们侦查科稍好一些，这让我非常焦虑。
江波思考了一会儿，答道：
“好吧。”
“我会跟赵科长打声招呼。”
徐景山大喜过望：“好！谢谢你，江波！”
……
傍晚时分，
四合院里。
贾张氏正躺在床上，让秦淮茹给她揉腰。
她习惯了在家里享受安逸生活，这段日子忙着打扫厕所和街道，确实把她累坏了。
这时门开了。
贾张氏抬起头来，见是贾东旭站在门口。
立刻起身冲向他：
“东旭啊，你可回来了。你妈和你儿子快让院子里的人欺负惨了！”
但贾东旭并没有如她所期望地反应热烈，显得有点麻木。
秦淮茹说道：
“妈，别说了，先让东旭进来坐下吧。”
看见他蓬乱的头发像鸟窝、满脸胡茬、脸色憔悴，秦淮茹急忙拧了一块热毛巾帮他擦手擦脸。
贾张氏哭诉了这段时间的事情，并抱怨着院里的其他人以及江波。
贾东旭默默地听完说：
“妈，您受累了。”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
“东旭回来了？”
易忠海走进来。
“师傅，您来了。”
贾东旭迎接道。
贾张氏也接着说：
“还是你的师傅惦记你。你刚回来，师傅就来看你了。”
秦淮茹也补充：
“这些天，易大爷一直在里外替你操心奔波。”
贾东旭说：“师傅，多亏您费心了。”
易忠海摆手表示不在意：“回来了就好。”
贾东旭请他进屋坐，又让秦淮茹泡茶，但易忠海制止了：
“别忙活了。东旭，跟我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谈。”
贾东旭莫名其妙地跟他出门。
易忠海四下看了看，又往远处走了一些，低声说：
“东旭，有件事，你需要有个心理准备。”
贾东旭心中一紧。
易忠海继续说：
“你的事情已经通报给厂里了，领导决定给你停职处分。”
听到这个消息，贾东旭愣住了。他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轻易解决，想到过可能会被严重警告或调换岗位，但从没想到会直接停职。
震惊之后，贾东旭情绪几乎失控：
“师傅，这……怎么可能呢？”
易忠海安慰道：
“东旭，你要冷静些。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帮你求情，可是……”
易忠海叹气说：
“本想不告诉你这么多，毕竟你刚回来，但我觉得早做准备比较好。”
“明天起你就不用去上班了。厂里通知等月底你再过去办手续。”
易忠海小心地注视着贾东旭的反应。领导指派他和贾东旭谈话，尽管他也并不乐意接手这项棘手的任务。然而，作为贾东旭的师傅，他别无选择。
贾东旭低垂着头，轻声说道：“家里老小都靠着我的工资过日子。要是我被辞退了，一家人都会活不下去。”
易忠海安慰道：“东旭，心态要放好些。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不用过于担忧，总是会有解决办法的。”
贾东旭依旧低头不语。易忠海见状便起身离开，“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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