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辉无奈摇头：“呵！经历些事情你就知道了。”
赵长生面露担忧：“哥，那你和婉儿？”沈辉和他还有婉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他当然希望两个人能够在一起，但是，有个赵富贵和苏柔在中间插着……会很艰难。
不过呢，爹娘是什么心思他理解。自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掌上明珠，若跟了沈辉以后，生活可能会万般艰辛困苦。无论是谁都不忍心让赵婉儿受那样的苦。
况且婉儿现在年龄还小，对情爱这事尚未开窍，终究还是得看两个人彼此之间的情意。
沈辉笑得苦涩：“唉，也许总有些事情会事与愿违，但我还想试一试。婉儿的心意是最重要的，我会尊重她的选择。”
看赵长生一脸愁容，沈辉不欲再谈他和婉儿的事情：“行了，别光说我了，你呢？到现在叶姑娘怕是还不知道你对她的是什么心思吧？”
“……应该……不知道吧。”赵长生不自然地摸摸鼻子，转头不看沈辉，眼睛一会往院外瞟，一会瞥赵节。
沈辉被赵长生的小动作气笑了：“你小子，你就好好端着吧，小心哪天真被人抢走了，你都不知道怎么挽回才好。”
“你们俩呀，总归是好过我和婉儿的。叶姑娘和赵家的关系匪浅，又是婉儿的救命恩人，赵伯父和伯母，对她印象都很不错。”
“再一个，她有经商头脑，想必很得伯父伯母的喜欢。若你们俩能够在一起，赵家也算得了一臂助力。所以，想来伯父伯母是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的。”
“放着这么好的条件，你小子还不赶紧抓紧时间。叶姑娘，现在应当有不少人想要求娶，叶家的门槛怕是都要被踏破了。”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这不是怕唐突了叶姑娘嘛。”
沈辉恨铁不成钢，咬着一口后槽牙：“你们打交道都这么久了，你只要稍稍用力，不就能让姑娘知道你心意了吗？”
“你永远迈不出那一步，那你俩这肯定就成不了……之前那个秀才，人家在叶姑娘跟前一点都不端着，再看看你呢？唉唉唉！活该，活该呐！”
“你先前不是跟我说那曹姓的秀才已经离开清源镇了吗？叶姑娘已经十四岁了，明年就要及笄，说不定叶家都已经在给相看婚事了！”
赵长生怼的坚定，使劲摇头：“那没有！”
沈辉挑眉瞪大双目：“嗯？你怎么这样肯定？是不是又找人盯着叶家去了？”
“也……也算不上是盯着吧。”
沈辉不相信：“那你能这么肯定？”
“呃……叶香斋的账房是春叔……”
“你把春叔安排去了，赵伯父知道吗？”沈辉惊诧不已。凡在赵家的人，没人不知道赵春。
他早年就跟着赵富贵，是赵富贵最早一批得力亲信。
后来赵家开了酒楼，就一直安排赵春在里面做账房先生。这一干就是几十年。由此也能看出赵富贵对赵春的信任根基十分深厚。
赵长生眨眨眼点头：“知道。”
“那看来赵伯父已经知道你的心思了吧？”沈辉一脸看戏的表情。
“不会吧？”
“赵伯父好歹在社会上浸淫多年，你这点小心思，他也看不出来吗？”
“但是当时他知道情况的时候，并没有有什么异样呀？”
“他只是面上不显罢了，要不咱俩打赌？”
“算了算了，从小到大和你打赌，就从来没赢过。虽然这次我确定我自己能赢，但是还是不赌了。”赵长生连连摆手。
“嘁！”沈辉白了他一眼，赵长生从小到大都玩不起，他习惯了。
“言归正传，当哥的劝你一句，还是尽早跟叶姑娘表明自己的心意吧，这事拖的时间越长越对你不利。况且你这么大年龄了，也该说亲事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知道了，和尚念经呢！”赵长生此时的不耐烦达到了顶点。但终究是说了软话。
“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件事情我会仔仔细细想清楚，如果我真的对叶姑娘有意，我会尽快找机会跟叶姑娘说清楚。”
“如果叶姑娘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那我会跟爹娘说，请他们去叶家说一说这门亲事，看叶家是什么态度。”
“这就对了嘛！”沈辉接过赵长生递来的斟满水的茶杯，说完话抿了口茶水。
另一边叶苗也刚放下茶盏。
“叶姐姐，我好奇伯父伯母对你的婚事有安排了吗？”
“没有。我大哥还没结婚呢。不，还没成婚呢，我着什么急，我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呢！”
“那不能这样算呀！你明年就要及笄，那是肯定要提前说好呀。而且咱们这边也没有规矩说一定要年龄小的在后头结婚，大的在前头结婚。”
“也是，反正我爹娘到现在也没有跟我提过这个事情，我也不想这个事情。”
“叶姐姐，难道你对婚姻不憧憬吗？”赵婉儿双手撑脸，圆圆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叶苗。
叶苗下意识道：“一点都不！婚姻就是坟墓这话是一点都没错！”
“叶姐姐，何出此言呢？”赵婉儿惊讶于她一个14岁尚未及笄的小姑娘说出这番话。就像是亲身经历过婚姻生活一样。
“啊，就是见得多了，才有这个感慨罢了。”
见赵婉儿还是一脸疑惑，叶苗这才继续解释：“我以前在村子里经常见这种事情。”
“最近还有一个发生在我身边的，我二伯，前段时间一直在家里挖药材，我二伯母呢，就跟着我在叶香斋里面做伙计，一个月赚上几百文。”
“于是，夫妻两人相当于分居而住，结果几天前就发现我二伯在村里有了别的相好，那人是个寡妇，还怀了我二伯的孩子！”
“所以你说说，这婚姻不是坟墓是什么？”
叶苗剥了个葡萄，轻轻投进嘴里：“我这辈子呀，要是爹娘不催我，我一点都不想嫁人。”
“反正我有自己有能力可以养活自己，还能孝顺爹娘。”
“一个人过，有什么不好呢，非得找个人跟自己一起生活，然后整日整日受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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