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在脑海里回味着《我只在乎你》的歌声，一边听穆洋的倾诉。两人携手在校园内漫步。冬季寒冷的夜晚，外面人很少，两个人望着不远处各个大楼内的灯火，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这一辈子既然遇见了，那就好好珍惜吧。赵海生内心想着，和穆洋慢慢走了回去。
张利民上任以后果然不一样。尽管他停薪留职的程序还没完成，但人已经过来了，幸好静心斋的房间还够用。
张利民来了之后，马上在本子上列出了各省市大的批发商名录，和东大唱片的发行商名录进行对照，然后在本子上不断写写画画。
“老张你这是搞什么名堂？”钟珊珊问他。
“给这些人画一个等级，这几年我基本上在全国都跑了一遍，下面的发行商基本上都见过面了，谁有实力谁没有心里还是清楚的。咱们年前既然要多放货，那就要找对人。”张利民拿起笔，在某省一个发行商名字上画了一下。
“这个人不能多放货，他能力是有，但太喜欢赌了，听说有不少外债。他拿的货越多越危险，倒不是怕他卖不出去，就怕他这一个月不结清回款，把钱挪用了。”
“你行啊！这都知道！”钟珊珊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
“哎，主要他以前犯过这种事，大家总结经验，给他货少了，他倒是挺积极的。不过要是有备用的，以后还是少用他。咱们和首所不一样啊，首所都是发给底下各个分店的，没有这种麻烦。”张利民介绍。
“那你怎么知道二渠道的事的？”钟珊珊问。
“二渠道很多人也会来窜货，各省就那么几个人，多少都认识。批发这个行业其实很小，以后有机会，你最好也在全国走一圈，至少要和大的发行商都见一面。”
交流下来之后，钟珊珊也很善于采纳意见，马上按照张利民的意见做了修改。赵海生也对发行问题彻底放了心。
但是年前想清闲也是很难的，别人可以应付，尤其是王朗这样的，有时候甚至不说话，一脚踹出去都可以。但穆柳却不行，对未来的大舅哥，赵海生还是必须尊敬的。
这些天穆柳几乎天天来纠缠赵海生，目的不外乎是要求增加穆洋表演的场次。每次说的时候还都有理由。年前要多买卡带，就需要多曝光，想多曝光，最好的方法就是增加演出。
看着穆柳滔滔不绝的样子，赵海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问题的根本原因还在于经济分配。
穆洋是公司A级歌手，卡带分成虽然不高，但是演出分成高达6成，穆洋的分成高，作为穆洋助理兼经纪人的穆柳，自然也就会分得更多。
“不知道这家伙从穆洋那里分了多少？”赵海生心里嘀咕。这事又不能直接问，还是私下悄悄问穆洋吧。
“穆洋的演出公司是有规划的，不一定是越多越好。”赵海生只能耐心解释。
“可是刚子兄弟和我说，现在表演一场，不但收入不少，还能影响很多人。”穆柳还在争辩。
“没有媒体报道，一场演出最多只能影响现场的听众，现在的小场地才能有多少听众啊？咱们现在的时间和精力都有限，不能把大把的时间投入到演出中去。这样吧，你也不要瞎跑了，公司这些天就会制定春节期间的演出计划，现在公司的原则就是贵精不贵多。那些小场地表演，没有媒体报道和转播的，年前都不会参加了。”
“这是谁的决定啊？”穆柳有点不服气。
“这是我的决定，也是公司的决定。不要再争论了。”赵海生有点生气。
“注意啊，从现在开始我是公司的董事长了，前几天汪风就辞掉董事长职位了，以后公司的杂事由钟珊珊负责，我要负责公司大的方向。像表演啊什么的这类小事，就不要找我了。要找我，吃饭、玩，我都陪你。”赵海生最后只能直接通牒。
公司正在大发展的关口，确实不能走错了方向。赵海生对自己最大的凭仗不是多么聪明，而是总能从系统或者天启那里得到启示，基本上都能走在正确的方向上。
现在公司要趁着盗版还没那么猖狂，争取多发几张专辑。昨天天启的这首《我只在乎你》，最让赵海生觉得压力大的，就是原唱的唱功了，那音色清澈又甜美，音域宽广不说，高低音的转换自如又自然，情感表达又特别生动，听了她的歌声，让赵海生觉得有必要给穆洋进行一次培训，不但自己要参加，还要请几位专业的老师来一起雕琢才行，所以根本没有多少时间进行什么商演了！不管能多赚多少钱！
对于赵海生的这个决定，穆洋本人倒是十分认同。
“我也想多练练唱功，现在每次表演海生都能给我提出一些意见，虽然都是一些小意见，但是我也感觉不完美。”
说办就办，京城的最大好处就是人才多。只要肯付出，就能找到可以解决问题的人。钟珊珊托人找了央院最着名的声乐教授，赵海生和穆洋亲自上门拜访，幸好对方是一个很有专研精神的人。
听了穆洋的歌之后也很感兴趣，同时对赵海生总能提出一些改进的办法也很惊异。双方就这样很快达成了协议。
“一节课一千块钱，不能再少了。杨老师，这是我们的敬意。”老太太本来没想到要收多少钱，但是赵海生坚持要给课时费。
推辞之后，还是钟珊珊想到了顾问费的办法，一次给了20课时的顾问费，才算完满解决了问题。
看着穆洋跟着杨教授练习发声，练习如何更加自然唱得更好，赵海生在一边也学到了很多。虽然他能从天启歌声里直接学到一些，但是发声的原理他还是不太清楚。
“学无止境啊！”赵海生感慨。
自己的长处应该就是这样，要从繁杂的事务中脱身出来，做出决定，让大家跟着干就行了。赵海生对自己的领导方向做了这样的规划，并且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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