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审室内，空气凝固，气氛压抑。
赵松的脸色苍白，额角冒出冷汗，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紧，指节泛白。
“叔叔的坏气气……不是一个人的哦！”
小团团奶声奶气的声音，宛如一颗炸弹，在审讯室内掀起了惊涛骇浪。
慕寒川微微眯眼，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深沉地盯着赵松。
“赵松，看来，你并不是一个人在作案。”
赵松的手猛地一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强行稳住情绪，冷笑道：“呵……慕警官，您难道真的要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
“团团才不是胡言乱语呢！”
小团团气鼓鼓地抱着狐狸抱枕，皱起小鼻子，小奶音带着一丝认真，“团团的眼睛可厉害啦！叔叔的坏气气上，还有别人的影子！”
赵松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慕寒川目光幽深，随即转头，对着手机视频里的团团温声问道：“团团，你能告诉二舅舅，那影子是什么样的吗？”
小团团认真地想了想，圆溜溜的大眼睛微微一眨，突然小手一指屏幕：“嗯……有一缕气气，比这个叔叔的坏气气更黑更浓！是个很厉害的坏蛋！”
她软乎乎地抱紧小狐狸枕头，皱着小眉头：“团团看不清那个人是谁，但团团知道，那个坏蛋很聪明，他不让自己的气气留下来，所以团团只能看到一点点……”
“但是！”
小奶团的小手啪地一拍自己的抱枕，眼神坚定，“团团还能感觉到，他离得不远！就在你们附近哦！”
——就在附近？！
审讯室内，所有人的神色皆是一凛。
赵松的瞳孔骤然紧缩，手指猛地攥紧桌面，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却咬紧牙关，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慕寒川冷笑了一声，缓缓开口：“赵松，我劝你现在就把幕后黑手供出来。”
赵松抬起头，强装镇定地笑了笑：“二少，您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吧？我是一个商人，不是职业杀手，我不过是想自保罢了。”
“自保？”
慕寒川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嘴角微微勾起：“沈夜舟的死，与你有关，你当然跑不掉。”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冷冽：“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你现在还活着，是因为幕后黑手还需要你顶罪。”
赵松的瞳孔微微一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你以为，你扛下所有的罪，那个幕后黑手就会保你？”
慕寒川的嗓音平静而冷漠：“他既然能借你的手杀了沈夜舟，你觉得，等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他还会放过你？”
赵松的嘴唇轻微颤抖，指甲死死扣进掌心。
他想反驳，可他心底的恐惧却疯狂翻涌——
是的，他早该想到的！
他以为自己能用十亿信托基金和海外股份换取家人的安全，但现在仔细想想，那位幕后黑手从头到尾，根本没打算给他退路！
——他被彻彻底底地当成了一枚弃子！
慕寒川静静地看着赵松脸色变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赵松的嘴唇嗡动了几下，声音嘶哑：“我……我不能说。”
“不能说？”
慕寒川冷笑了一声，随手拿起桌上的笔，啪地一声丢在桌上。
“那你可以写下来。”
“你只有两条路，要么交代幕后黑手，争取活命；要么继续死撑，等他亲自动手灭口，你连尸体都会消失得干干净净的。”
赵松的身体猛然一颤，指尖发抖。
他想要反驳，可下一秒——
“二舅舅！”
小团团的奶音再次响起，她紧紧抱着狐狸枕头，小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认真：“团团刚刚又看到了一点坏气气！”
慕寒川目光一沉：“团团，你看到了什么？”
小团团歪着小脑袋，眨了眨眼睛，忽然奶声奶气地说道：“二舅舅，这个叔叔，他身上的坏气气，好像……变少了一点点？”
赵松的眼神瞬间惊恐地睁大！
慕寒川的眼底骤然一冷，猛地站起身，厉声道：“快！查赵松的账户！”
助理立刻反应过来，迅速操作电脑，不到几秒钟，他的脸色猛然一变：“二少，赵松名下的所有海外账户资金，刚刚被转走了！”
“什么？！”
整个审讯室，一片死寂。
赵松的身体瞬间绷紧，瞳孔剧烈收缩，嘴唇发白，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被抛弃了！
他以为他还能活着，能用这条命换家人的一生富贵，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个幕后黑手，已经放弃他了！
慕寒川冷笑，目光森寒：“赵松，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
赵松的脸色，终于彻底崩溃！
他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如纸，额头冷汗狂冒，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以被丢弃的棋子！
他的嘴唇颤抖着，最终，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我……我说……”
慕寒川的目光陡然一沉，静静地看着他。
赵松深吸一口气，双拳死死攥紧，声音发抖地吐出了几个字——
“幕后黑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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