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春阳单独请他到办公室 ，哎，昌明，来，进来，到我屋坐着，咱俩来单独谈谈，来，坐坐，坐下，我去给你泡茶，哎，昌明，我这可是好茶啊，你可别给我喝瞎。
真的假的，是不是上过农药的茶？
你喝喝试试。
来，喝茶，你肯定有想法，别藏在肚子里不说，来，讲讲，我听听。
我觉得吧，这个家伙不像是当过兵的人。
不是，通过现场勘查的情况来看，许多迹象都说明了这一点呢，尤其是这个徐水案，
这几乎，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件事，从408案发起的时候，我就有不同的看法，我跟维震争论过，谁对谁错并不重要，如果判断上实物，那我们的侦察工作就会绕大圈子了。
你老先生肚子里有啊，从来就有道道的，你这样想，肯定是有你的根据的，哎，说出来大家参考参考吧。
问题就在这，我的这种想法，并不能找出更多的根据，这也是我没有发言的一个原因吧。
你现在不要找什么根据了，就怎么想怎么说呗，这也不是什么正规场合，来，讲来听听。
现在大家都认为，罪犯袭击哨兵是向部队进行报复，报复有多种形式，但是报复者他们往往是头脑冲动，感情色彩非常多，我们面临的案件，除了408遭遇战之外，罪犯都有着明显的预谋和计划，他们作案很清楚，呃，作案过程呢，是一步一步的，非常冷静。
如果这是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人员，他可以每一步，都做得非常周到。
我认为吧，现在大家把案子分析的过于复杂化，比方说犯罪目的性吧，几个现场都很清楚，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抢枪，不宜把他扯得太远。
嗯，你说这点我同意。
从几个案件看，罪犯确实反映出了很强的战斗力，像是当过兵的人，当然这样理解会更合理一些，不过什么事情都有例外，我看过一部欧洲电影，所有的人都认为，在这座城市里发生的一系列案件，是一个成熟的团伙作的案，结果呢，是一个模仿力极强的孩子。
当然了任何事情都有例外的，但是这个例外的时候，毕竟不多。
再有就是这个家伙不像是当过兵的人。
从哪一点看呢？
当过兵的人如果为为了报复部队，一般的他不会是去杀害哨兵的。
你为什么这样看？
我有很多当过兵的朋友，我跟他们聊过，凡是当过兵的人，都是从站岗上哨开始的，这是他们当兵生活当中最早的一部分，所以很难想象，一个当过兵的人能克服这道心理障碍，去袭击其他哨兵，所以从总体上看，这绝不是一个当过兵人干的，这更像一名杀人成性的职业罪犯。
在北京的法海寺市场的摊位，谢玉敏看今天生意差不多了收摊了。
白宝山边帮忙边说，哎，今儿卖多少钱？
呃，有100多块吧。
有100块吗？
所以有好的时候，也有不好的时候嘛。
这几天闹天，我看别的摊也都卖的不行，生意不好就歇两天呗。
那怎么行，生意越不好越要坚持，等形势好转了才能赚钱。
我看少做两天也没什么。
谢玉敏回过头看了一下他，不要好的样子，也就，没说话了。
接着白宝山说，想不想回四川老家看看，反正生意，生意也不好，我陪你啊，回四川走一趟怎么样？看啥，我没骗你。
回到出租屋后，谢玉敏开始准备做晚饭了。
白宝山叫道，玉敏，我跟你说，你到床上来。
来干嘛呀?
你过来，我让你看样东西。
看什么呀？
白宝山从床底下，拿出一包黑色的小袋子，打开给她看。
谢玉敏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子弹啊，这哪来的？
新疆买的，真正的五六式军用手枪子弹。
你存这些东西干什么？
白宝山拉住正要走的她，哎，你知道，我特别喜欢枪，我跟你去四川，其实，也不全是为了看你父母，我想去看看，那边能不能弄把手枪。
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弄手枪干什么？
打着玩啊，你看，我有这么多子弹，就是没有枪，多浪费了。
宝山，你弄枪，是不是想报复你的前妻啊？
不是。
你是不是还怀恨你的前妻？
也恨，也不恨，不过，我不会报复她的。
四川弄不到手枪。
别的办法弄不到，花钱买总能买到吧，你们四川有没有卖手枪的？
我不知道。
就这么定了，咱俩一块去四川，你回老家，我去弄枪，咱们后天就走。
谢玉敏着急的说道，咱们不回四川行不行？
不行，你他妈又拗着我，非打你一顿才舒服，是不是？
谢玉敏开始掩面哭了起来。
我还没打你吧，你丫怎么了，别哭了，我让你回趟家，你哭什么呀？
宝山，我对不起你，我要跟你说了实话，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什么事，说吧。
我，我要说完了，你打我，骂我，都行，你要不让我在这里住，我马上就搬走，我骗了你，我骗了文伊，我还骗了伯母，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伯母了……
白宝山被搞得一头雾水，什么事？
我，我其实没有离婚，我在四川老家有老公，我爹妈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老公是当倒插门女婿，他带着两个孩子，跟我爹妈一块过，宝山，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我，我跟我丈夫感情不好，我也，我也不会那么早就出来，我们在外面做生意的，女人很多都是这样的，有了家的，就说没家，结了婚的，都说离了婚，这不也都是为了方便做生意吗，我，我真的不是骗你的，我不是故意骗你。
白宝山听之后，双手捂着脸，然后伸了伸懒腰，心里一下就没有负担了，你说完了吧，你听我说，这件事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你别在我妈面前说漏了嘴就行，知道吗？我要跟你去四川，就是想离开北京一段，我觉得北京这不大太平，还有，我要去四川，就是想到那边去弄把手枪，你有没有丈夫，没有关系，没关系，哎，别忘了给我包点红油水饺。
谢玉敏没想到他这么冷静，好的，我马上包饺子。
吃过饭之后，白宝山抱着她，安慰说道，我明白，你们在外边做生意，也不容易，其实我也有很多事，不能告诉你，你也甭打听，你知道的太多没有好处，你呀，往后就跟着我吧，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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