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年 4 月 18 日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云层洒在伊尔克斯克城的土地上，但这座城市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李北辰在两天前到达了这座位于贝加尔湖旁的西伯利亚第二大城市里，张自中自然全程陪同着李北辰，随着李北辰的到来，大批的军用物资也运抵这里。
军营中，张自中介绍道：“少爷，接到您的命令后，我们成立了第二集团军司令部，集团军拟编成三个军一个重炮师。我任司令员，薛岳任副司令兼任第一军军长，董振堂任第二军军长，上官出任第三军军长，叶庭为集团军重炮师师长。虽然动员了大约两万名各族勇士加入，但现在兵员还是不足。我想派人回内地招兵，您的意见呢？”
李北辰点头说道：“可以，但不要引起各地军头的反感，我们不打内战，枪口只对着外敌。过段时间，我会组织动员内地的知识青年来这边参军，荩忱，你可能还不知道，巴黎召开了和会，其实就是列强们的分赃大会。小八嘎提出他们要德意志国在鲁省的全部权益，华国各地民情汹涌，很多国民意识到了，没有强军，就没有外交。这是我们的机会。”
张自中说道：“看来王耀武将军在海三崴，对小八嘎的打击力度还是轻了，这些东洋鬼子不彻底打服，终究是我们华国的祸害。”
李北辰哈哈大笑：“荩忱，事情要一步一步去做，我们从无到有，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是值得肯定的。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上，蕴育着全世界最大的淡水资源，现在可能还不起眼，但几十年乃至上百年后呢？那时我们华国可能有了十几亿的人口，那时别说土地了，就是淡水都会成为大问题。”
李北辰指着贝加尔湖的方向说道：“荩忱，你的第二集团军现阶段职责，就是将这片土地，牢牢地握在我们手里，绝对不允许再丢失了，这里关乎到民族的未来。荩忱，你的责任重大。我知道毛子国两边都派人来了，记住，其他的问题好说，但领土问题，一寸都不能割让，这是我们民族的生存空间。荩忱，我很看好你，不要让我失望！”
张自中满脸涨得血红，立正答道：“是，少爷，领土一寸不许丢失。”
紧接着，张自中又道：“少爷，伊尔库斯科里还有很多毛子国的人，您看要不要将他们都赶走，眼下渐渐暖和了，将他们驱除出去，也不算不人道了。”
李北辰摇头说道：“这倒是不用，这样吧，你要求留在城里的每一个毛子国人都宣誓效忠华国，加入华国国籍，以后是华国人了，我们一律平等对待，同时大力推行汉化，几十年后，这些人及其后代，就真的变成我们自己人了。再说了，伊尔库斯科那么多工厂，也需要这些人，我还会在这里建设一个兵工厂，以后你们这里不但要自给自足，还要争取能给其他地区提供补给。”
“明白了，少爷。”
……
伊尔库斯克火车站的铁轨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三列满载山西焦煤的火车喷着白烟进站。叶庭的重炮师士兵正指挥毛子国劳工卸货，这些原沙皇时代的铁路工人动作迟缓，眼神里还带着对故国的迷茫。
\"加快速度！\"薛岳的马鞭抽在铁轨枕木上，惊起几只寒鸦，\"午时前必须腾出轨道，下午还有机床要运到！\"
裹着破旧呢子大衣的毛子国工头伊万诺夫突然摔了铁锹，用生硬的汉语吼道：\"我们不是奴隶！\"他身后的劳工们骚动起来，几十双蓝眼睛在寒风中燃起怒火。
薛岳径直走到伊万诺夫面前：\"上个月你女儿肺炎，是不是华军医院的磺胺救的命？我们并没有压榨你们，看看那边的华国士兵，哪个不比你们干得好？\"俄语流利得让众人愣住。
伊万诺夫的拳头松开了。
市政厅前的广场上，三百名俄国平民排成长队。董振堂的士兵挨个发放灰布制服和铁皮身份牌，牌面刻着北斗徽记与汉俄双语的\"华国公民\"。
\"对着国旗宣誓！\"上官云相亲自监督仪式。三十岁的裁缝玛丽亚颤抖着捧起《汉俄词典》，她丈夫彼得罗夫在贝加尔湖上被小八嘎军打死后，是华军收殓了尸体。
\"我自愿加入华国...\"玛丽亚的俄语宣誓声带着哽咽。当她领到五斤黑面包和半扇腌猪肉时，突然跪地亲吻了华国国旗——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吃饱饭。
城西的伊尔库斯克兵工厂内，五十台魔都生产的机床轰鸣作响。德籍工程师施耐德正教毛子国技工操作设备，黑板上的汉俄双语公式写满整面墙。
\"注意公差！\"施耐德用俄语呵斥道，\"李先生说这批枪管要能承受零下五十度低温！\"
角落里，原毛子兵工厂总技师安德烈偷偷擦拭眼泪。三个月前他还因\"怠工\"被上官云相关过禁闭，如今却因改良子弹生产线获得双倍工资。他的中国徒弟小王递上热茶，说道：\"师傅，上官长官说下月送您儿子去天津读机械学校。\"
司令部会议室内，火炉烤得将领们额头冒汗。薛岳一拳砸在沙盘上，说道：\"要我说就该把毛子全赶去挖矿！留他们在城里迟早是祸害！\"
董振堂慢悠悠剥着烤土豆，笑道：\"你赶人，谁教新兵修坦克？伊万诺夫带的技工班，三天修好了二十辆卡车。\"
上官云相突然展开卷轴，说道：\"这是我编的《汉俄千字文》，少爷说要在全城夜校推广...\"
\"胡闹！\"薛岳扯过卷轴，\"当兵的学这些酸文假醋...\"
\"都闭嘴！\"张自中掀开作战地图，露出底层的城市规划图，说道：\"少爷有令：兵工厂东侧建华人居住区，西侧保留俄式社区。叶庭，你的重炮阵地布置如何了？\"
叶庭推了推圆框眼镜：\"24门150mm榴弹炮藏在面粉厂地窖，炮口对准西伯利亚铁路枢纽。\"
贝加尔湖的冰层开始消融时，李北辰站在湖心岛观测站内。脚下三百米深处，声呐正扫描湖底——这是为未来淡水工程做的勘探。
\"少爷，最新人口普查显示，七成俄国人已归化。\"吴浅宁汇报，\"但还有三百多白俄贵族闹事...\"
\"送去叶尼塞河修水电站。\"李北辰的望远镜锁定对岸山脉，\"告诉张自中，三年内要让铁路通到雅库茨克！\"
湖岸边，归化工人们正跟着华军士兵学打太极拳。伊万诺夫笨拙地模仿着云手动作，他女儿娜塔莎在夜校学会的第一句汉语是：\"贝加尔湖是华国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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