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集团总裁办公室，落地窗外暴雨倾盆，闪电划破天际，映照在季宴川冷峻的侧脸上。
他修长的手指正翻阅着一份文件，钢笔在指尖轻轻转动，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最近司景深还在黑市暗地里高价收购了季氏不少的股票，这让季宴川很头疼。
司景深的狼子野心也渐渐的展露出来，季宴川必须要马上想出来应对的办法。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叩响。
苏湘站在门外，手里紧握着一个U盘和一份档案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在犹豫什么。
“进来。”
季宴川头也不抬，声音低沉而淡漠。
苏湘推门而入，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无声。
她走到办公桌前，将U盘和档案袋放下，指尖微微颤抖。
“季总，您让我查的……当年的车祸监控，找到了。”
她的声音有些发紧，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季宴川。
季宴川终于抬眸，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察觉到她的异常，眉头微蹙：“怎么了？”
苏湘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这个视频里的内容……可能和您当年知道的事情有些出入。”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您……做好心理准备。”
季宴川的瞳孔骤然一缩，钢笔在指尖停住，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出去。”
他冷声道。
苏湘不敢多言，迅速转身离开，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轻微的声响，直到门关上，她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办公室里只剩下季宴川一个人。
窗外雷声轰鸣，雨点拍打着玻璃，像是某种不详的预兆。
季宴川盯着桌上的U盘，许久未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一点节奏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伸手拿起U盘，金属外壳冰凉刺骨，仿佛握着一块寒冰。
他缓缓插入电脑，屏幕亮起，文件夹弹出，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他的手指悬在鼠标上，竟有一瞬间的迟疑。
最终，他点击播放。
画面里，是当年车祸的现场。
季宴川的车被撞得面目全非，安全气囊弹出，他浑身是血，昏迷不醒。
镜头摇晃，似乎有人在奔跑，紧接着，一道纤细的身影冲进画面。
是乔汐！
季宴川的呼吸猛地一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视频里的乔汐脸色惨白，她拼命地拉开车门，颤抖着伸手探他的鼻息，随即慌乱地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她的手指在发抖，声音带着哭腔：“求求你们，快点来……他流了好多血……”
救护车赶到后，她一路跟着上了车，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踱步，直到他被推进手术室。
她坐在病房外，双手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眼泪无声地滑落。
季宴川死死盯着屏幕，喉咙发紧。
原来，她一直都在。
视频继续播放，乔汐守在他病床前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脸色骤变，随后匆匆离开。
而就在她离开后不久，另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姜小小。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坐在季宴川床边，甚至调整了姿势，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守了一整夜的样子。
直到他醒来。
视频结束，屏幕暗了下来。
季宴川坐在椅子上，浑身僵硬，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认错了人。
——他恨错了人。
——他伤害了真正救他的人。
心脏像是被撕裂一般，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撞翻，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死死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乔汐……”
他低喃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窗外暴雨如注，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了他惨白的脸色。
——他错了。
——错得彻彻底底。
——他欠她的，该怎么还？
季宴川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窗外暴雨倾盆，雨滴狠狠砸在玻璃上，像是某种无声的控诉。
他站在窗前，指节攥得发白，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乔汐最后离开时的背影。
她走得那么决绝，连头都没有回。
“该死！”
他低咒一声，猛地抓起桌上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找到乔汐的号码，拨了出去。
“嘟……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却始终无人接听。
季宴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闷得发疼。
他等不及了，一分钟都不想再等，他必须立刻见到她！
他抓起西装外套，大步走向办公室门口，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声响。
苏秘书的办公室就在季宴川的门外，她正揉着太阳穴，强撑着精神整理文件。
这段时间，季宴川的工作状态近乎疯狂，整个公司都被迫跟着加班。
她更是连续熬了几个通宵，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脸色苍白得吓人。
“砰！”
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季宴川大步走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苏秘书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今天终于不用加班了。”
她看着季宴川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雨幕中，天色渐晚，黑色的迈巴赫如同一道闪电，在湿滑的路面上飞驰而过。
轮胎碾过水坑，溅起大片水花，季宴川紧握方向盘，指节泛白，目光死死盯着前方。
车窗外的霓虹灯在雨水中模糊成一片，像是被晕染开的颜料，而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乔汐的脸。
“乔汐……”
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嗓音沙哑，像是压抑着什么。
车子终于停在了那栋熟悉的小洋楼前。
雨依旧下着，季宴川没有撑伞，任由雨水打湿他的西装和头发。
他快步走到门前，抬手按响了门铃。
“叮咚——”
门铃的声音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清晰。
二楼的书房里，乔汐正专注地画着设计稿，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她的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颈，整个人沉浸在创作中，连窗外的雨声都成了背景音。
“小汐，有人按门铃。”
林姨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乔汐微微皱眉，放下铅笔，走到可视门铃前。
屏幕里，季宴川的身影清晰可见——他浑身湿透，黑发凌乱地贴在额前，眼神却执拗地盯着摄像头，像是要透过屏幕直接看到她。
乔汐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但很快，她收回手，淡淡道：“林姨，告诉他我不在。”
林姨叹了口气，拿起对讲机：“季先生，乔汐不在家，您回去吧。”
季宴川的呼吸一滞，立刻上前一步，声音低沉而急切：“林姨，我知道她在，让我进去，我有话要……”
“啪。”
林姨直接挂断了通话。
乔汐站在楼梯口，看着屏幕里季宴川的身影，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
“小汐，他还在外面站着……”
林姨有些犹豫。
乔汐轻轻摇头：“不用管他。”
她转身回到书房，重新拿起铅笔，继续她的设计。
自从离开季宴川，乔汐的生活反而变得简单而充实。
她每天陪着杨佩云和唐月，偶尔和顾盈溪讨论设计稿，灵感源源不断。
没有婚姻的束缚，没有琐碎的争吵，她终于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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