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屠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词就是胖头陀和瘦头陀，孙猛他俩的媳妇实在是太形象了。
笑着点头道：“恭喜恭喜，以后就跟着孙猛孙狂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两人娇羞得点点头：“听大人的。”
孙猛孙狂看着自家媳妇那副娇羞的模样，口水都快淌出来了，吕屠拍了他两一巴掌道：“办正事去。”
两人这才收起痴汉般的目光，牵来了马跟上：“吕大哥，咱们今天去哪啊？”
“你们兄弟俩也是时候该回都尉府，汇报一下我的情况了。”
二人一听这话，脸上露出尴尬神色，这样明晃晃地当卧底，甚至还要吕屠来提醒他们去泄密，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孙猛拱拱手：“明白大哥，我们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吕屠点点头：“去吧，正好我也要去打些铁蒺藜，你们汇报完之后就来找我。”
三人策马前往武川，吕屠直奔市集，来到以前相熟的铁匠铺子。
今日不赶集，铺子里也冷冷清清的，吕屠来到一个正在睡觉的矮胖汉子面前，拍了拍他：“胡德禄，别睡了，来生意了。”
铁匠胡德禄一听有生意，翻身就从躺椅上爬了起来，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兴奋地在吕屠胳膊上捏了一把道：“可以呀你小子，听说你已经当上伙长啦？”
吕屠自顾自蹲下来，用木棍在地上画出了铁蒺藜的形状，指了指道：“这玩意打出来多少钱一个？”
胡德禄看了看尺寸：“哟，懂的还不少嘛，居然见过铁蒺藜。”
吕屠好奇：“你认识？”
胡德禄哼了一声：“小看谁呢？我家三代铁匠，我从小跟着我爹啥铁器没见过？”
吕屠之前找胡德禄无非就是打一些箭头，没想到他还挺有经验的。
“你先给我打100个，算算多少钱。”
胡德禄一听钱字，两眼都在放光，抄起旁边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阵划拨：“100两！”
吕屠伸出手掌：“50两，不能再多了。”
“50两？这点钱我连买生铁的本钱都不够！”
吕屠也不废话，转头就走，这个时代的铁器杂质太多，冶炼的技术实在太差了，这种铁蒺藜用料就更不讲究了，本就是拿来限制马蹄的。
用最粗糙的铁矿稍微融一下，就能拿来打造了，这样还敢卖他一两银子一个，不如去抢吧，吕屠只是有钱，可不是对钱没概念。
“诶诶！你瞧你这人，讨价还价，那你也不能对半砍吧？”胡德禄有些着急地将吕屠拽了过来。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边军面对乌丸那是节节败退，这样唯一的好处就是兵器损耗不大，百姓们连种地都没法保障，哪有多余的钱来打农具。
吕屠不语，只是一味地往外走，胡德禄是真急了，直接拍板道：“50两就50两！我给你打了！”
吕屠这才停下脚步，转头指了指炉子道：“还得附送我100个箭头。”
“你！你是吃定我了是吧？哪有你这么买东西的？”
吕屠虽然对手下的人非常慷慨，但对于胡德禄这样的商人，那是绝对不会多花一分，钱必然是要花在刀刃上才行。
见他不说话，胡德禄幽幽一叹：“哎，算了算了，就当我给你当伙长的见面礼吧，谁让你这么猛给我们武川人长脸了呢，那100枚箭头我就当送给你了。”
吕屠二话不说就掏银子递给他，笑道：“谢了老胡，其实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地方开铺子？”
胡德禄瞪了他一眼：“你不会还打我这铺子的主意吧？这可是我爹留给我的，我可不走！”
其实吕屠在听到胡德禄对于铁蒺藜的了解后，生了爱才之心，想要让胡德禄去奎山村定居，也可以给他安排两个学徒，到时候专门给自己人打兵器。
眼下见胡德禄没那方面的兴趣，自己又还没准备妥当，就将这想法先放一放道：“三天时间够了没？”
“够了！”胡德禄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
吕屠又跟他聊了一会，顺便又买了百来支提前打造好的箭矢，将自己的箭袋装满，这才等来了孙猛两兄弟。
“大哥，咱们起程吧。”
“好！”
吕屠给孙猛二人分配了一些箭矢，从昨天在山洞的那一箭，可以看出他们兄弟俩的箭法不错，至少比他们的刀法要强。
因材施教的方式吕屠还是明白的，以后就让他们去指导其他人的弓箭了。
现在战壕陷阱布置妥当，就连上方都铺满了草皮和雪用来掩人耳目，只要铁蒺藜一好，必然要将两个村子打造成铁板一块，定要乌丸人有来无回！
三人刚回到奎山村，就瞧见村民们神色激动地拥了过来，七嘴八舌道：
“伙长，你快去看看吧，乌丸兵来了！”
吕屠闻言一震，身上瞬间弥漫出一阵肃杀之气：“在哪？”
“就在咱们挖战壕那，你快去看看吧，他们死得老惨了！”
“嗯？”吕屠三人闻言一愣。
“已经解决了？”
众百姓激动得眉飞色舞，争先恐后地给吕屠比画：“你那会走了没多久，俺们就见牛邙山隘口那边燃起了狼烟。”
“俺们想着伙长你说过，不能当孬种，俺们就拿着家伙一起过去了，到了那边一看，嘿你猜怎么着？”
吕屠听得那是一阵头大，瞪了一眼那几人道：“赶紧说。”
“那几个乌丸骑兵，早就人仰马翻地死在战壕里了，死得那叫一个惨啊！”
吕屠继续追问：“有没有人受伤？”
村民们连连摇头：“肯定没有啊！说是一箭都没放过，那些畜生就死了，你说是不是老天爷要收他们的狗命！”
“放屁，老天爷以前怎么不收他们的命？明明是伙长大人的策略好，用陷阱来对付那些狗日的，我说伙长才是青天大老爷。”
吕屠此时没兴趣听他们的恭维，看了一眼人群后面冲他微笑的宋雨惜，一扬马鞭，朝着牛邙山跑去。
隔着老远就看见刘阳和聂云等人，身上多出一件羊皮袄，正隔那向周围人炫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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