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对决，正义永恒
隧道积水倒映着扭曲的齿轮符号，艾琳的护士胸牌突然发出灼人的热量。
她扯下金属铭牌，看到蚀刻的编号“E - 37 - 19”正与圣经残页末端的齿轮文字严丝合缝。
“这是坐标！”马克的镜片闪过虹光，“东经37度19分——圣玛格丽特医院地下祭坛的经纬度！”
托马斯突然剧烈咳嗽，黑色血液顺着镀银枪管滴落。
他扯开衣领，众人倒吸冷气——那个圣殿骑士团的烙印正在皮下蠕动，青铜色齿轮从血肉中生长出来，与隧道深处的机械轰鸣形成共振。
卡特用考古毛刷拂去圣经上的黑色液体：“《以西结书》37章……骸骨复生的预言……”他的声音突然颤抖，“这些沥青舱里的尸体，恐怕都是二战时期被毒气杀害的士兵！”
仿佛在回应他的推测，积水中的倒十字投影突然旋转起来。
老神父威廉的念珠崩断，檀木珠子滚入黑暗时发出钢钉撞击混凝土的声响。
艾琳感觉耳膜刺痛，某种超越人类听觉频率的齿轮咬合声正从地底涌来。
“小心！”托马斯猛地推开艾琳。
一道寒光擦着她的发梢掠过，将钢制长椅劈成两半。
十二个身披锈蚀铠甲的机械人偶从墙壁渗出，它们的胸腔镶嵌着倒五芒星动力炉，手中镰刀滴落着沥青状液体。
马克的钢笔突然在记事本上疯狂书写：“是塞拉菲姆编码！这些是堕天使的……”话音未落，最前排的人偶突然张开嘴部齿轮，刺耳的超声波让卡特捂着耳朵跪倒在地。
艾琳举起克莱因瓶投影仪，幽蓝光线在积水中折射出多维空间。
三个人偶陷入时空褶皱，但它们的动力炉突然过载爆炸，飞溅的齿轮碎片在威廉神父手臂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老神父将染血的圣经按在伤口，泛黄书页突然浮现金色纹路。
骨灰写就的预言化作光盾，将又一轮齿轮弹雨反弹回去。
三具人偶的头颅应声而碎，露出里面缠绕着神经纤维的微型反应堆。
托马斯突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他的右眼完全变成齿轮结构，持枪的手不受控制地瞄准卡特：“让开！他体内有……”
枪声与金属撞击声同时炸响。
艾琳用手术钳打偏弹道时，看到卡特后颈浮现出倒五芒星烙印。
考古学家茫然地摸着流血的擦伤，全然不知自己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
“控制住他！”马克甩出缠着铜线的罗盘，精准套住托马斯的手腕。
青铜齿轮与铜线接触的瞬间迸发蓝色电弧，驱魔人痛苦的嘶吼中混杂着机械合成音。
积水突然沸腾。
数百个沥青玻璃舱冲破地面，在众人周围组成逆卡巴拉生命树阵型。
神秘首领的声音从每个舱体内部传来：“艾琳医生，您弟弟临死前还在用摩尔斯电码敲击手术台呢。”
艾琳感觉心脏被无形之手攥住。
监控画面中那个自残病人的身影与弟弟重叠，当年急诊室的心电监护仪警报声再次在耳畔尖啸。
她颤抖着摸向装有弟弟遗物的怀表，却触到克莱因瓶装置冰凉的表面。
“别听他的蛊惑！”威廉神父将圣经拍在积水中，金色光幕暂时隔绝了声音。
老人嘴角溢出血沫，方才的伤口已经变成蠕动的齿轮状：“这是心智干扰……咳……用你弟弟的怀表……校准频率……”
卡特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
他的虹膜变成全黑色，考古刷化作利刃刺向马克。
艾琳条件反射地甩出止血带缠住他的手腕，却看到对方露出诡异的微笑：“姐姐，你明明可以救我的……”
时空仿佛静止。
艾琳看到卡特的容貌正在与弟弟重叠，那个雨夜被地铁碾碎的少年同样挂着这般解脱的微笑。
克莱因瓶投影仪在她手中发出悲鸣，多维空间的幽光开始侵蚀现实维度。
“艾琳！看头顶！”马克嘶吼着抛出罗盘。
铜线在积水中划出塞拉菲姆火符，暂时照亮了穹顶——数以千计的尸体倒悬在沥青舱内，每具尸体的倒五芒星烙印都对准着纽约电网的变电箱位置。
神秘首领的本体终于显现。
他站在由青铜齿轮构筑的王座上，手中权杖镶嵌着托马斯丢失的圣殿骑士团徽章：“当阴影连接自由女神与布鲁克林大桥，这些二战亡魂就会顺着电网苏醒……”
威廉神父突然撞开艾琳。
一柄滴着沥青的齿轮镰刀贯穿他的胸膛，老人在消散的金光中露出欣慰笑容：“孩子，最后的骨灰……在圣体匣……”
染血的圣经自动翻到末页，骨灰预言化作流光没入托马斯的烙印。
驱魔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皮肤下浮现出青铜齿轮纹路，瞳孔中三重十字星芒一闪而逝。
无需修改
（接上文）
青铜齿轮的咬合声震得耳膜生疼，托马斯单膝跪在血泊中，皮肤下的机械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脖子。
他颤抖着握住威廉神父染血的圣经，骨灰灼烧掌心的瞬间，三重十字星芒从瞳孔中爆射而出。
“以圣殿第三机械军团的荣耀！”托马斯嘶吼着将圣经拍向胸膛，青铜齿轮从脊椎破体而出，在空中拼接成一个足有三米高的机械十字架。
那些刻着倒置徽章的齿轮阵列突然停滞，神秘首领权杖上的圣殿徽章发出刺耳的悲鸣。
艾琳的克莱因瓶装置突然迸发出强光，弟弟的怀表在蓝光中悬浮起来。
“是校准频率！”她将手术刀刺入投影仪，幽蓝光线穿透数百个沥青玻璃舱。
二战士兵的骸骨在强光中化作金色尘埃，顺着倒悬的毒气罐逆流而上。
“就是现在！”马克将铜线罗盘甩向穹顶，塞拉菲姆编码在积水中燃烧成火网。
卡特眼白翻动着扑向神秘首领，考古刷尖端刺入对方权杖的齿轮缝隙——二十年前圣殿骑士团徽章应声而裂。
神秘首领的锈蚀铠甲一片片剥落，露出布满电子元件的躯体。
艾琳抄起托马斯掉落的镀银手枪，子弹穿透他胸腔的倒五芒星动力炉时，纽约全城的电网突然发出共鸣般的震颤。
“不！”在机械合成音的惨叫中，自由女神像的火炬闪过诡异的红光。
数百个沥青舱同时爆炸，青铜齿轮像雨点般砸落，但在触地前被托马斯召唤的机械十字架尽数吸收。
当最后一枚齿轮嵌入十字架，地下祭坛突然陷入死寂。
艾琳踉跄着跪倒在血泊里，怀表表面的裂痕中渗出金色液体。
她抬头时，正好看到托马斯皮肤上的齿轮纹路如潮水般退去，三重十字星芒在他眼中渐渐黯淡。
***
黎明刺破云层时，布鲁克林大桥的钢索上还挂着冰霜。
市政工人在检修电网时，发现所有变电箱上都烙着淡金色的十字星印记。
时代广场的巨幕循环播放着昨夜神秘停电的新闻，却没人知道地底发生的生死较量。
“这是威廉神父留给你的。”马克在长老会医院天台找到艾琳，递给她一个雕着齿轮纹路的青铜匣。
急诊科主任的胸牌在朝阳下闪烁，E - 37 - 19的编号与匣子内侧的刻痕完美契合。
楼下忽然传来欢呼声。
两人俯身望去，只见托马斯穿着崭新的圣殿骑士团制服，正在给急诊科的孩子们演示如何用镀银枪管雕刻苹果——他转身时，艾琳注意到对方后颈有齿轮状阴影一闪而逝。
庆功宴的彩带飘到天台时，艾琳轻轻打开青铜匣。
威廉神父的檀木念珠躺在骨灰上，十四颗珠子表面都刻着微缩的逆卡巴拉生命树。
当她触碰第七颗珠子时，自由女神像方向的云层突然闪过沥青色波纹。
（第二十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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