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前几天。”
况序：“林时一也是要火了，忙得朋友生病了都不知道。”
“……”
“你们也没说呀。”
林时有时候忙得跟狗一样，手机都刷不了几秒。
他马上要进组了：“我那个魔尊还要吊威亚，贼帅。”
……
肠胃要慢慢调理，秦琼让沈砚辞到他们家吃饭。
下午跟秦昭打会儿林时的游戏。
周六周日的时候，跟住在他们家差不多。
秦昭每天都有课，工作日还是基本住在澜庭湾那那边。
沈砚辞：“你们学校还有什么好吃的吗？”
秦昭想了想，顿了一下：“你别去我们学校吃了。”
她也没想到沈砚辞是真喜欢他们食堂的饭。
大锅饭重油重盐，而且价格摆在那里，食材和油品质也不说上特别优质。
她：“你在我们家吃吧。”
她每天都有课，周二趁着下午前两节没课，中午的时候回家了一趟。
王姨帮着她解开围巾，把大衣挂了起来，笑了笑：“今天是不是有点冷？”
秦昭嗯了声：“太阳还可以，有风。”
林时也在。
沈砚辞不在。
午餐已经摆好了，林时已经要吃了。
秦昭：“不等沈砚辞吗？”
“不用，他收拾东西呢。”
秦昭心里蓦然沉了一下：“收拾东西干吗？”
“回英国啊。”林时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她。
-谁要走？
-沈砚辞啊。
-好像中午的飞机，他没告诉你。
秦昭筷子拿了两下没拿起来，她抿了下唇，朝门口跑了过去。
林时：“吃饭呢，你去哪啊？”
秦昭：“我有东西落下了！”
她跑上了跟两年多年前一样的路。
太阳忽然被云遮住，天光就暗了下来，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风也吹得人发冷。
她跑到那个路口，沈砚辞家门口停了一辆车。
她的脚步突然有些发沉，胸口也变开始发闷。
闷得大脑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车里没人。
她走到沈砚辞家门口，手放在了门上。
她应该想点借口的。
她想不出来，脑子不听她的话。
门开了。
沈砚辞看到她愣了一下。
秦昭只穿了件毛衣，整个人看起来单薄又嶙峋，胸口微微起伏着。
头发被吹得有点乱，贴在脸上，显得脸更苍白了。
鞋也是拖鞋。
他想去拉她的手，最后只是在门把手上握紧了。
他往里走，秦昭跟着他进去。
一楼有几个打包好的行李，等着被搬走。
秦昭捏了捏手指，嘴唇动了动，声音很轻：“你要走啊？”
沈砚辞阂了下眼皮，握水杯的手紧了一点：“你不是不想见我吗？”
“我没有。”
沈砚辞抬着眼皮去看她，她站在那里，眼睛浅浅的，似乎蒙了一层雾气，看起来有点可怜。
她努力提起一个笑，声音有点弱：“下次回来，要到暑假了吧？”
沈砚辞阂了下眼皮，手指很轻地点了下杯壁，沉默了几秒：“可能不回来了。”
秦昭脸上的笑没了，她过了一会，才发出声音：“不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回来的意思。”沈砚辞看着她，“反正也没人希望我回来。你也不用催我走了。”
他把水递给她，秦昭没接，眼睛向上抬。
沈砚辞移开视线，自己抿了一口水，随手把水杯放在吧台上。
门外有风声。
“这，不是你的家吗？”秦昭嗓音带着浅浅的气息，声音也变得不自信，“林时也希望你回来，还有——你的朋友。”
他在英国也可以有家，也可以有朋友。
沈砚辞撩了下眼皮，看着她：“那你呢？”
秦昭声音有点小：“我希望你回来你会回来吗？”
沈砚辞没说话。
秦昭抿了下唇，明白了他的答案。
在沈砚辞开口前，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定，没什么表情：“你现在有别人吗？”
她直视着他，眼神变得坚定了不少。
“没有。”沈砚辞回答完顿了一秒，他说得好像太快了，他又继续道，“——怎么样，有又怎么样？”
秦昭：“没有的话我要亲回来。”
沈砚辞微怔了一下。
她掷地有声，好像只是给他一个通知。
房间里很安静。
除了心跳声。
秦昭逼近，走到他面前：“有吗？”
-太主动的男人没人要的。
这可能是也是陷阱，但她就在他面前。
沈砚辞喉结微微动了动，垂眸看着她：“现在没有。”
秦昭眼睫垂了下，仰头，扣着他的后颈踮着脚尖，吻了上去。
软的，带着点凉。
沈砚辞睫毛颤了颤，手下意识去扶她的腰，最后又回到原处垂着。
秦昭贴着他的唇，试探地含住。
沈砚辞喉结滚了滚，胸腔几乎都要炸掉。
秦昭在吻他。
现实的秦昭在吻他。
他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的睫毛，她的鼻头。
秦昭掀开眼皮，对上了他漆黑的眼睛。
他没有闭眼。
也没有跟之前一样亲她。
她喉咙发紧，很涩。
她停了下来，分开了些，唇若有若无地贴着他的。
她的手松了，慢慢退了下来。
眼睛有一种抑制的水汽，看了他最后一眼。
跟两年前她主动亲他的眼神一模一样，今天的好像更涩了些。
沈砚辞一直反复思考过，为什么她前一秒还能对他又亲又抱，后一秒就说不喜欢他。
后来的某一天，他才意识到，一切都有预兆。
他以为的亲密，是她预示的告别。
后腰突然被扣住，止住她后退的动作。
沈砚辞的眼睛漆黑的可怕，像着了黑色的火。
“秦昭，”他喉结滚动了下，视线扫过她的唇，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主动的。”
背后的那只手用力收紧，把她往前带，属于男性的体温灼烧着她。秦昭突然有点害怕。
他垂眸，抬起她的下巴，还没亲上的时候齿关就分开，下颌骨的线条有一种说不出的欲气。
沈砚辞没给她后退的机会，捏着她的下巴准确无误地、满是侵略性地亲了上来。
炙热的、滚烫的。
他的影子完全压住她。
心跳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唇压着她的，用力地撬开了她的齿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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