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黎楚婷也没在意，让这虚影暂时进了收容的地方，打了个哈欠：“假已经请了，现在先睡会儿吧，房东阿姨估计要到九十点了。”
“还睡？”
虽然也有点儿困，但季知妍觉得自己还行。
黎楚婷摆摆手：“那你在这里待会儿吧，我要去补觉了。”
没有跟上去，季知妍坐在了沙发上，凭空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小长顺势环绕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看，最后沉默了下来：“我有点儿看不懂。”
“看不懂是正常的。”
季知妍深吸一口气：“这不是你看的东西。”
她看的不是修炼的东西，而是大学的。
一段时间后，在沙发上闭眼休息的季鹤知收到了对方的消息。
他迅速起身，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中年女人，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你是谁？你怎么在人家家里？”
那人看到情况就要进门，在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别人之后警惕的看着季鹤知：“你把这房间原本的小姑娘藏到哪里去了？你做了什么！”
她记得很清楚，租这间房的是个小姑娘，而且还是和楼下的那个姑娘一起来看房的。
“别害怕。”
季鹤知急忙解释：“我是这姑娘的舅舅，今天也是来看房的，刚刚你还给我发了消息。”
为了让对方相信，他还给对方打了电话。
备注上只有房东两个字，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叫对方。
看到手机上的情况，房东算是暂且相信了对方。
“叫我蒋姐就行了。”
她一边介绍一边给季知妍打电话确认这件事情。
季知妍接了电话，应了一声直接上楼。
在楼道里看见两个人之后，她急忙介绍了一下。
蒋姐这才彻底放心了下来：“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季知妍先进了自己的屋子。
从回到季家之后，她就还没回来过，现在正好看看里面的东西。
季鹤知则是被带到隔壁，看着前面的人打开房门。
蒋姐开口介绍：“这里吧，位置是很好的，离学校很近，你既然是过来陪孩子的，那就应该知道学校和家里之间的距离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有多重要。”
“这里是厨房，里面的家具呢，基本上都是我们的，所以上一个租户没有带走。”
“这里是卫生间……”
“这里是卧室……”
季鹤知很是疑惑：“蒋姐，你是不是，走错了方向？”
“当然没有了！”
蒋姐回答道：“你别看这里看上去有人住的样子，实际上他们半个月前就搬走了。”
搬走了？
季鹤知僵硬的看着从一进门开始就跟着他们的那个女人，正是那会儿他在电梯里面看到的。
而且那时候这女人进门的时候他还注意到了，刚刚蒋姐开这个门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蒋姐良心发现，不打算租给他死过人的房子，给他看另一个。
现在看来，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好的蒋姐，这里的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回去考虑一下。”
“没有问题。”
蒋姐应了一声，继续说道：“你放心吧，陪孩子，这里还是隔壁，就是首选，就是……”
就是什么？
蒋姐没有继续说下去，季鹤知只能发问。
“没什么没什么。”
蒋姐连连摆手：“就是好！你懂的！”
我懂什么啊？
季鹤知茫然的看着蒋姐，和她一起退了出去。
蒋姐继续说道：“这样，你尽快定吧。”
“行。”
季鹤知应了一声，蒋姐刚打算离开，季知妍就从屋子里面出来，叫住了对方：“蒋姐！之前隔壁的那对小情侣，叫什么名字啊？”
“男的叫马天德，女的叫林霜儿，你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啊？”
蒋姐笑了出来，顺带问了一句：“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个快递在我这里，但是不知道是谁的，电话也打不通，只有名字，所以我问问。”
季知妍找借口的样子更加熟练：“不过看来也不是这两个人的，可能是送错了，我一会儿联系快递员。”
“行。”
蒋姐应了一声，离开了这里。
季鹤知直接进了屋子，惊魂未定的看着外甥女：“妍妍，隔壁！”
“怎么了吗？”
季知妍疑惑的看着他：“隔壁出事了？”
“蒋姐说，隔壁的租客早在半个月前就搬走了，可是……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女人，而且不是进去才看到的，是那会儿在电梯里就见到了。”
季鹤知开始说着发生的情况，其中最关键的一点是：“蒋姐看不到她。”
“蒋姐看不到，你能看到？”
季知妍整理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已知半个月前搬走，但今天又回来。
楼底下那个自杀的马天德也是半个月前自杀的。
听季鹤知的描述，蒋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东西的。
不过她现在更在意另一件事：“生犀香都散了，怎么你还看得到？”
不应该啊！
“我也不知道。”
季鹤知连连摇头：“好在那女人看起来并不可怕，不然的话，我就要吓死了。”
“我去看看。”
季知妍敲了隔壁的门，很快，一个女人就出来了。
不过是直接穿过门出来的。
季知妍一眼就看出来这人死了，而且不是自杀：“林霜儿？”
“你知道我的名字？”
林霜儿愣了一下：“我记得没和你说过啊！”
就算见过很多次，也没有告诉过的。
“很遗憾，你已经死了。”
季知妍宣判了对方目前的状态：“跟我走吧。”
“死了？我怎么可能死了呢？”
林霜儿不敢相信，生气的看着季知妍：“你这小姑娘，别乱说！”
“没有乱说，你没发现，没有人能看得到你吗？连蒋姐都说这里已经半个月没有人住了。”
季知妍继续说道：“还有你男朋友，也没了。”
“什么？”
林霜儿还是不信：“小姑娘，你可别胡说，年纪轻轻的，说这种话。”
“你自己想想。”
季知妍提醒着她：“你多久没有看到你男朋友了？”
好像确实很长时间了。
林霜儿思考着：“难道说……我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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