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所在的四合院里，有八户人家在红星轧钢厂工作。加上一些有心人的传播，不到半天时间，易忠海和秦淮茹两人在地窖里度过一夜的事情就迅速在整个工厂传开了。
\"阎师傅，您听说了吗？八级钳工易忠海和秦淮茹真的整晚待在地窖里？\"
刘岚好奇地问道，食堂里的其他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阎解放点头，对刘岚的说法表示赞同。
\"今天早上我们院子里发现秦淮茹和易忠海不见了，还传言他们私奔了。后来才发现他们在地窖里。不过据易忠海说，他们是在半夜聊天时被人打晕丢进去的，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这 ** 性消息，刘岚简直不敢相信。
\"没想到易忠海看上去一本正经，竟做出这种事。\"
\"岚姐，他们不是被打晕了吗？\"
马华听到周围人的意味深长的笑声，感到有些困惑。
刘岚戏谑地用一片白菜叶轻拍了马华一下。
\"叫你马华，脑袋里果然像麻花一样拧巴！易忠海是秦淮茹的师傅，天天相处，有什么话非得半夜偷偷说？如果真是被打晕，那两人不可能一起晕，总得有人看见是谁干的吧？别忘了秦淮茹是寡妇，正常女人会在半夜见别的男人吗？\"
马华难以置信，试图为自己辩解。
\"会不会是因为易工怕别人发现，所以才选择半夜交谈？\"
刘岚啐了一口。
\"你自己想想，如果妻子半夜偷偷见别的男人，你能相信他们只是正常交谈吗?\"
\"我才不会**她呢!\"
马华虽然思维转得不快，但现在也察觉到这事确实透着古怪。
\"阎师傅，你们厂就这样算了？\"
阎解放双腿交叉，慢慢端起茶杯，茶水驱散了早春的寒意。
\"不论易忠海说的是真是假，事情就这么算过去了。人家媳妇帮忙圆谎，老员工瞎搅和，加上秦淮茹婆婆最后拿五十块钱打发，全都不再闹了。你觉得还能怎样？\"
\"没错，既然没当场抓到证据，只要他们不承认，也没法让他们认罪。\"
刘岚虽然看出些门道，但还是难以理解。毕竟易忠海都足以当秦淮茹的父亲了，这简直是老牛吃嫩草。
不仅是食堂，其他部门也在私下议论纷纷，特别是易忠海和秦淮茹所在的第一个车间。许多人偷瞄他们对话，易忠海一瞪眼，他们立刻噤声，不再多言。这让易忠海对那个把地窖门绑起来的人愈发恼火。
这时，第一个车间主任走来，把易忠海叫进办公室。
\"易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少人向我反映你的品行问题，要我处理你！\"
易忠海不屑地看着车间主任，车间主任的钳工技术不如他，易忠海对他有些轻视。加上在地窖冻了一夜，头晕目眩，别人的闲言碎语让他怒火中烧，难以自控。
\"处理？笑话！我被陷害了！\"
说完，易忠海甩门而出，震耳欲聋的关门声让车间主任脸色难看，紧握着手中的钢笔。
回到岗位上，易忠海看到大家低头装作忙碌，心中怒火更甚。他在做零件的同时，还不时偷瞄别人。一时疏忽，右手不慎伸进了机器里。
尽管疼痛难忍，易忠海还是迅速关闭了机器。
\"易工，你的手？\"
听到易忠海的惨叫声，有人急忙把他的手从机器中取出。此刻，易忠海痛得满头大汗，说不出话来。
车间发生事故，车间主任接到报告后立即赶来。
\"易工，你还好吗？快派人去医务室，另一个去我办公室打电话叫医生，快点！\"
尽管车间主任不喜欢易忠海，但他毕竟是轧钢厂为数不多的八级钳工，平时还是尽量宽容他的。等待期间，主任撕下一块布条，紧紧包扎住易忠海受伤的手，防止失血过多。
秦淮茹担忧地看着，内心却忧虑万分。
易忠海的手指明显是被机器挤压造成的损伤，而且受伤的是右手。即使痊愈，可能也会对他的未来工作产生影响。
秦淮茹并不是担忧易忠海，而是忧虑自己的未来职业前景。她在车间里得以偷懒混日子，除了偶尔与同事打情骂俏，关键在于易忠海是八级钳工，大家对他有所敬重。
易忠海很快在医务室简单处理后被送往医院，只剩下一群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
\"这个易师傅，身为八级钳工还犯这种低级错误，竟然把手放进机器里。看来他的手怕是要废掉了，唉！\"
\"他的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你刚才没看到他偷偷瞄着秦寡妇吗？\"
\"哎呀，真是 ** ，活该！\"
\"看看秦寡妇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啊。\"
众人挤眉弄眼，瞬间明白彼此的想法。
易忠海的伤势极为严重。
作为八级钳工，手指的精细操作能力至关重要。
然而易忠海右手的除大拇指外，其他四根手指都被截肢了。
清醒后的易忠海心情如死灰，旁边一位大婶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更让易忠海心寒的是，无论是钢铁厂还是四合院，都没有人前来探望他。
此刻，钢铁厂会议室正围绕易忠海的问题展开讨论。
\"大家觉得怎么处理易忠海的事情呢？\"厂长杨某首先提出疑问，但这让其他人难以给出答案。
易忠海曾是八级钳工，但不幸的是伤到了右手，这意味着他的钳工技艺几乎损失大半。
如果仍按八级钳工的标准支付工资，易忠海无法完成八级的工作量，其他人也会有怨言。
想让易忠海让出岗位，他本人又不愿。毕竟易忠海没有子嗣，这份工作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即使是让他提前内退，退休金又该如何计算，按照哪一级别的钳工标准发放呢？
这些都是需要解决的问题。
\"八级钳工应该带过徒弟吧，他带了多少年，徒弟提升到几级了？如果易工善于指导，不如让他专心带徒怎么样？\"李怀德早就对易忠海不满。
傻柱是厂长杨某的人，而易忠海与傻柱关系不错。李怀德多次试图拉拢易忠海，但易忠海总是装作不明白。
李怀德提出的建议并非出于帮助易忠海，而是要压垮他。
厂长看向第一生产车间的主任，主任显得为难，起身发言：
\"易工至今共带过八个徒弟，其中三人反映易工藏私，不传授钳工技术，现已转岗。最高等级的徒弟贾东旭因工亡，刚进厂就跟易工学艺，八年时间，他只学到 ** 钳工技术。\"
\"什么？八年才升到 ** ？\"厂长杨某并非空谈家，对钳工技术略知一二。
四级之前的技能只要勤勉都能掌握，但从五级开始，需要天赋才能继续晋升。
然而，贾东旭在八级钳工的指导下，竟用了八年时间才升至 ** ，这实在令人意外。
即使贾东旭愚钝，也不能说易忠海其他徒弟都愚笨吧。
这表明易忠海的思想有些保守，倾向于保留一些资源。
\"单独指导徒弟可能行不通，有没有其他替代方案?\"
李怀德的建议被否决后，厂长杨再提出疑问。
副厂长聂给出了一个主意：
\"可以给他四级钳工的内退待遇，或者在他伤愈后让他重新参加等级考试，考到什么级别就让他按那个级别工作，之前的八级钳工级别就不再考虑了。你们觉得这样如何?\"
\"这个想法不错。\"
\"没错，让他自己选择嘛。\"
\"如果他不满意，可以让他自行选择能胜任的工作，比如仓库管理员或清洁员也是可以的。\"
聂副厂长的提议得到了许多人的默许，大家纷纷赞同。
\"那么，同意副厂长聂的建议请举手。\"
所有人都举起了手，厂长杨便就此敲定，并将此事交给人事管理部门的李怀德去办理。
\"老易，李副厂长来看你了。\"
刘海洋推开易忠海病房的门，向他喊道，接着对门外的李怀德恭敬地点头。
李怀德虽然面带微笑，但对刘海洋的副厂长称呼感到不悦。
\"易师傅，身体好些了吗?\"
李怀德将手中的水果罐头递给大娘，然后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
易忠海明白这是要谈正事，于是不再摆八级钳工的架子。
\"李副厂长，感谢你来看望我，真是麻烦您了。\"
易忠海虽然有点情商，但并不多。
李怀德的笑容几乎要撑不住了。
看望？
...
长辈探访晚辈称为看望。
易忠海的意思岂不是把自己当作晚辈？
想到这里，李怀德不想再绕圈子了。
\"经过我们的调查，易师傅，你的受伤是因为与秦淮茹同志在地窖度过一个晚上，注意力分散导致的，对吗?\"
易忠海很想反驳，但顾虑保卫科调查昨晚的事，怕秦淮茹暴露，只好点头承认。
\"总是有人胡乱猜测，让我分心很多。\"
而且猜测得太过准确。
\"工厂经过讨论，决定给你选择权。
一是将你的职位让给他人，人选由你决定；二是提前内退，以四级钳工的等级领取退休金；三是等你康复后重新考核钳工级别，达到什么级别算什么级别；四是换个工作岗位，比如仓库管理员。\"
...
易忠海对此感到不满，四个选项都不愿意接受。
\"李副厂长，我是八级钳工!\"
李怀德看着他受伤的手，无奈地摇头。
\"即使给你八级钳工的工作，你能继续胜任吗?\"
\"你...那就重新考核吧。\"
四级钳工的退休金太低，仓库管理员的薪水也不足，把职位让出去早晚要失去，还是重新考核更有分量。
易忠海相信，只要加强左手的训练，虽然不可能再升至八级，但五六级应该是没问题的。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李怀德并不关心易忠海的选择。
在李怀德心中，易忠海已成无用之人。
对于无用之人，李怀德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一旁的刘海洋则显得非常兴奋。
尽管竭力抑制面部表情，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易忠海不再是八级钳工，他在四合院中的地位是否能借此提升，成为真正的“老大”呢？
想到这里，刘海中急忙前往街道办事处，却没想到迎接他的是王主任一顿严厉的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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