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党委会议一结束，杨厂长就将易中海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杨厂长，您找我？”易中海还以为有什么好事等着自己呢！
“坐下说。”等易中海坐下后，杨茂德迟疑再三，最终还是选择开门见山，把事情的经过简要的阐述了一遍。
看着已经呆住的易中海，杨茂德继续开口道：“街道办要你去劳改，白书记也比较支持，是我力排众议，冒着风险给你说了好话。
街道办那边松口了，决定让你去支边。
另外厂里原本是要开除你的，也是我以你技术过硬为由将你保了下来，最终决定把你的工资待遇改成三级钳工。
虽说处罚有些重，但好在给了你翻身的机会。”
杨茂德害怕易中海翻脸将自己的事情说出去，特意强调自己的作用。
“杨厂长，我在四合院照顾孤寡老人，团结邻里，我们院一直是优秀四合院，我做错什么了？”易中海激动的问道，他无法接受这突然而来的打击。
“你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京城日报刊载了你的所作所为，他们还向彭市长汇报了此事，出于整顿全市协调员的目的，你是最为典型被处理的。”正说话间，有人敲门。
茂德立即停下说话，看向门外。
“杨厂长，我是赵学文，白书记让我把这个文件给您。”赵学文搁着房门说道。
杨茂德开口道：“进来吧！”
赵学文扫了一眼易中海，然后把文件递给杨茂德：“杨厂长，这是街道办刚刚送来的处理文件，白书记让我交给您。”
街道办主任王秀兰的动作还是很快的，从轧钢厂回到街道办之后，便立即出台正式的处理文件，派人送到了红星轧钢厂以及红星小学。
白书记拿到文件后，让人抄写了一份，签字之后交给杨茂德。
“谢谢赵主任。”对白志平的秘书，杨茂德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尊重。
赵学文刚一离开，杨茂德扫了一眼文件就递给易中海。
“这就是街道办的处理文件，你自个看看。
若是没有我帮你说话，现在就有公安来带你去劳改了，一旦劳改，你这辈子就休想翻身了。”
易中海迫不及待的接过看了起来，标题上写着关于对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易中海、阎埠贵等6人的处理报告。
易中海顾不上看原因，直接看结果。
他是六个人里面的第一个，结论是易中海支持边疆建设10年，1959年2月16日从京城出发去疆省。
“不可能，这不可能。”易中海喃喃自语道。
突然，他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的对杨茂德道：“杨厂长，您一定要救我啊，我是咱们厂的高级工人，怎么能去支边呢！”
“易师傅，我已经给你说了很多遍了，我在会上替你讲了很多话。”接着他放低声音道：“但如今厂里的大事还是由白书记说了算，我也没办法。
况且街道办已经正式下发了，结果已经注定了。”
见易中海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杨厂长担心他把自己帮着调离李飞他们和违规让其升级八级工的事情说出去，开始安慰他。
“易师傅你也不用太过着急，等我担任书记之后，我就立即以轧钢厂工作需要为由，将你调回京城。”
易中海这才抬起头看向杨厂长。
杨厂长见有了效果，急忙解释道：“白书记用不了几年就退休了，而且时间一长大家对这件事也淡忘了，我到时候再想办法把你调回来。”
杨厂长只能这么安慰易中海，让其乖乖去支边，别影响到自己。
易中海这会已经失去了判断，他不知道杨厂长说的是真是假，他突然想到了聋老太太，当下开口道：“我先回院里一趟。”
不等杨厂长同意，易中海便急着离开了，他这会已经顾不上领导了。
“一大爷，您怎么回来了？”在前院聊天的几名妇女看着急匆匆回来的易中海后问道。
易中海话也没说，径直去了后院，他现在只想见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正在后院和一大妈王翠兰说着话，两人看上去非常高兴，看到易中海之后，一大妈也好奇的问道：“你这会怎么回来了，出事了？”
易中海‘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老太太，求您救救我！”
“中海，你快起来，发生什么事了？”聋老太太也是一头雾水。
易中海这才快速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听到易中海要去支边10年，一大妈王翠兰感觉天都要塌了，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你现在带我去见小杨。”聋老太太也不敢怠慢，易中海可是自己选定的养老人，他若是走了，自己的生活质量就没办法保证了。
能为她办事的也就杨茂德一人，其他人只是看在她年老的份上，出于尊老的原因，表面上客客气气的，但要是帮她办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咱们快去。”一大妈急切的说道。
众人看易中海急匆匆的回来又急着带聋老太太和一大妈离开，十分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有的特意询问易中海。
易中海这会哪有说话的心思，带着聋老太太就向轧钢厂赶去。
或许是杨厂长打招呼了，门口保安并没有阻拦三人，三人得以直接去了杨茂德的办公室。
看到聋老太太，杨茂德并没有意外，他早就猜到易中海会请聋老太太。
杨茂德客客气气的招呼龙来太太坐下，并倒了茶水。
没等聋老太太开口，杨茂德便说道：“老太太，我知道您来我这里的目的。
实话实说，易师傅这件事我是真的没有办法，若是有办法我能不帮您嘛？
厂里并不是我说了算，即便我说了算，但这件事已经到了彭市长那里，谁也没办法改变处理结果，除非你们能找到彭市长哪一级别的领导为易师傅说话。”
杨茂德知道不能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一丁点的希望，否则最终还会麻烦自己。
“真没办法？”聋老太太不死心的问道。
至于杨茂德说的和彭市长哪一级别的领导，他们能有机会认识、
“真没有办法，我已经尽力了，否则易师傅这会已经被公安带走了。
我已经给易师傅说了，现在先按照街道办的处理去支边，等过上几年事情平息了，我再想办法把易师傅调回来。”若非担心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破罐子破摔，他恨不得易中海永远回不来。
只有给易中海以希望，他们才不会把自己咬出来、
听到杨厂长真没办法，易中海彻底崩溃了，直接瘫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易师傅，你若是没事还是提前收拾东西，一些事也早做安排，你放心以你的技术在那边也受不了多少苦。
只要时机一到，我就立刻想办法把你调回京城，这是我能帮的最大的忙了。”杨厂长再次强调道。
易中海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得罪杨厂长，他回京城还要靠对方呢！
易中海三人最终只能灰溜溜的离开轧钢厂，开始思考该如何养老。
看到易中海认命，并没有想要鱼死网破，杨茂德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开始处理调李飞等人离开的事情。
他十分清楚，这件事必须处理好，否则一定会成为自己的把柄。
好在他也听出了白书记的意见，不准备深究。
当下他打电话通知人事科科长白永亮到自己办公室一趟。
杨茂德顾不上客套，见面之后，便开门见山的把情况说了一遍。
白科长听完之后直接傻眼了！
他并不是杨茂德的铁杆亲信，当初之所以按照杨厂长的暗示行动，是因为他认为这就是三个普通工人，不会出什么事，没想到如今却成了大祸。
杨厂长知道自己必须承诺什么，否则自己也有大麻烦。
“白科长，这件事目前已经无法挽回，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咱们只能想办法弥补。”
顿了顿，他继续道：“你的科长一职必须拿掉。”
制止了激动的想要说话的白永亮，杨茂德接着道：“我会想办法把你调离咱们厂去四厂或者津门，但我会全力扶持你的孩子，你觉得怎么样？”
“我若是被处理了，我家孩子还怎么进步？”白科长开口问道。
他知道处分自己是背定了，即便把杨厂长供出来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拿到好处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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