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头白发倒是少见。”
沿着半山腰开拓好的阶梯一路同行。
留云借风看着申鹤这一头秀丽的白发表情好奇。
璃月人多黑发，其他发色多是外来者，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其他发色，只是与众不同的发色往往意味着其人不简单。
例如那高高在上的天权星凝光。
其就有一头白发，不过有些不同的是申鹤的白发发梢中还有些许冰蓝色。
不过想到她那强大的实力神秘的来历拥有这样的发色是很正常的。
所以在璃月发色越是与众不同越强大。
嗯，就是这样。
“发色吗。”申鹤挑起一缕秀发，白丝如雪，恍如从冰雪中走出的精灵。
在留云借风眼中申鹤的头发从顶部开始渐渐变成黑色，三千青丝垂髫，又是与方才不同的感觉，唯一不变的是那副清冷的面容。
“白色的发色是我跟着一位老师学的，在学会操控冰雪作战后我就把发色换成了白色，只是想变回来随时都可以。”
留云借风眨了眨眼。
嗯——怪怪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人学会这种强大的能力却是用在发色这种小事上。
更何况这三千青丝不是挺好看的吗，给人一种不同于刚刚那般清冷的感觉。
不过她虽然长待山中，鲜少踏足市井，但该有的情商同样有，一眼就看出申鹤在看到黑色的发丝后眼底一闪而过的神色。
显然这头秀发给她留下过一些不好的记忆。
这……
欲言又止，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人，只想发明一道能穿梭时间的机关回到数分钟前把问出这个问题的自己嘴封上。
“无碍，我早已习惯了。”注意到留云借风的表情申鹤微微摇头，轻声道。
她的确习惯了。
毕竟人是要朝前看的。
十几年时光足以改变很多东西，哪怕那是一个孩子内心深处最深的东西。
而这就是野生的孩子和有老师教导的孩子的不同。
她的心更宽阔了些许。
聊着聊着两人已是走下了山，进入了一座设在山脚下的小镇。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至冬的，蒙德的都有，只是无论是哪里来的都在以好奇的目光看向自己这边。
她扭过头，看着以仙鹤之姿行走于市井的留云借风，想了想。
“你能不能变身？”
虽然她很少来山下，偶尔来也不常与人交流，但通过老师们的教导她也知道一只极通人性的仙鹤大摇大摆的在市井中行走是多么的显眼。
奇奇怪怪的。
“许久不来倒是忘了，等我一下。”
留云借风说罢就在周围一群人好奇的注视下展翅飞去，申鹤耐心的等待着，不久后就感应到熟悉的气息靠近。
化作人形的留云借风容貌俊丽，穿绛缕，着花妆，上半身是一件云肩，云肩后垂着宛如仙鹤翅膀的后摆，黑青相间的发丝扎成高马尾，胸口是一个金色的如意结，如意结下方的流苏一直延伸到腰部。
戴着一副红框眼镜，颇有教师的风范。
这就顺眼多了。
“方才的动静倒是让人瞧去了，估摸着那些人又要有什么行为了。”
短短的时间里两人都察觉到了人群中不同的味道。
那是璃月七星散布在市井中的眼线， 其中多是天权凝光的眼线。
“那位天权星我倒有所耳闻，是一位奇女子，稳坐璃月首富的宝座，如此手笔倒也正常。”
留云借风，幻化成人形的闲云为申鹤科普着当今璃月的情况。
“你既然是要在俗世中历练一番将来少不得与那璃月七星打交道的。”
直到现在她都看不穿申鹤的来历和力量，按照之前看到的速度来看正面作战自己这柔弱的科研人员显然是打不过的。
不过问题不大，她是来交朋友的又不是打架，更何况那也不是她的工作，她只是偶尔出行时见到了会出手扫荡一番，护佑璃月一方，真要论干架还得是降魔大圣。
“我与你说，与那璃月七星打交道时需多加注意，商贾心里保不齐有什么念头，尤其是那天权星，我在山中就听闻她是从一介海边小孩一路杀到天权之位，虽是奇女子但如此心性更是要小心谨慎的应对。”
留云借风孜孜不倦的给申鹤输送知识，连已经贴到脸上的一行人都没有理会。
“想不到真君如此看我，真是叫人伤心呐。”
一道玩味的轻笑插入对话，申鹤看向来人。
为首的是一名与她有着相似白发的女子，戴着鎏金指甲的手上转着装饰典雅的烟斗，一袭华贵旗袍穿在她身上倒是将她本就不俗的样貌衬托的更是艳丽。
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个气息隐匿，即使在现在这种人多的场合如果一个不注意也可能突然消失的蓝发身影。
高挑的身材配上英姿飒爽的气质倒是吸睛的很，不过这会她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申鹤身上，就像是要黏在她身上似的。
她看着她，她也看着她。
忽然，申鹤脑海中闪烁过曾经的一段经历，恍然道。
“原来是你。”
“你知道我？”夜兰微微一愣，这下是真惊讶了，万万没想到不仅自己认识申鹤，申鹤居然也认识自己。
要知道她们为数不多的见面只有那次自己因为出任务撞见她动手的画面。
她们之间可是没有正式认识的。
申鹤点了点头，为周围疑惑的人解惑：“之前我下山除魔之时曾见过你。”
果然是之前吗。
夜兰眼皮一跳。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之前那次自己可是隔着几百米的距离遥望的。
几百米听起来不长，但那可是层峦叠嶂的山中，又有遮挡物，就这你都能看清楚？过了这么久还能记住自己的气息，果然，和之前见到的那次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啊。
脑海中浮现出之前那次任务撞见申鹤抡起一座山对着海里的魔物就是一通砸的暴力画面，夜兰嘴角微微抽搐，眼中的凝重之色愈发浓厚。
这家伙不大好招惹啊。
一拳过来自己得三七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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