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刘贵妃真可怜……”
穆念慈靠在赵与芮的怀里，在听了老顽童的故事后，她由衷的替刘贵妃感到不值，本就比较感性的她，连眼眶都湿润了。
或许是带有个人情绪的缘故，赵与芮在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不免有些偏颇，将重心都放在了老顽童和瑛姑的视角上。
如果换另一个人来说的话，只怕更多人第一时间同情的应该是段智兴才对，毕竟整个过程中，第一个受伤的就是他了。
头顶绿帽不说，还要顾及王重阳的面子选择原谅，成全他们，简直是四大舔狗看了都要伤心流泪的程度。
不过赵与芮毕竟有着上帝视角，后面段智兴对瑛姑孩子见死不救的剧情他还没说出来，再加上说的时候侧重点不一样，这就导致穆念慈比较共情瑛姑，把对方当做一个坚持敢爱，不理会世俗眼光，最终却被狠心抛弃的可怜女人。
见穆念慈这么伤心，赵与芮也是犹豫了一下，才没有说出后面的剧情，不然还不知道对方要哭成什么样呢！
而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穆念慈有些不好意思的坐起身来，擦了擦眼泪。
“进来吧！”
赵与芮猜到了来人是谁，给穆念慈打了个手势后，对方就走到了屏风后面。
房门被打开，来人果然是老顽童。
“怎么？想清楚了？”
老顽童到底还是那个老顽童，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表情，却还能笑得出来：
“还没想清楚，就是来找你问问！”
赵与芮笑了，示意对方坐下。
“想问什么？”
老顽童虽然有些忸怩，但并不磨叽。
“你既然知道她的这么多事，那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吧？”
赵与芮思索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那她现在过得好吗？”
老顽童又追问。
赵与芮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
“你觉得呢？”
老顽童像个绿头苍蝇一样的搓着手：
“离开了她讨厌的皇宫，又没有我这个不着调的人烦她，应该还好吧……”
赵与芮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淡声道：
“你说得对，就跟我把你的手臂绑起来，再在你的脚上锁住铁链，哪也不让你去，也不让你练功，你心里可会高兴？活的可快活？”
老顽童一听，顿时急声道：“那你还不如要了我的老命，不让我去玩，又不让我练武，这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赵与芮嘴角微扬道：
“所以你是怎么觉得瑛姑过得还好？她对你的感情，想必你心中也能明白，至于段皇爷，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通奸？”
“且不说段皇爷一国之君的身份了，就算是个普通百姓，也无法忍受这种事，段皇爷没把瑛姑浸猪笼都算是看在你师兄的面子上了，你觉得自那件事之后，段皇爷对瑛姑还能有半点情意？”
实际上，段皇爷还真有，不然也不会将瑛姑留在宫中，事后睡不着还偷偷前去探望了。
而当时在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属实是给赵与芮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戴绿帽子的见过不少，头一次见戴绿帽子还暖和的……只能说得不到的永远都在骚动。
不过这种事，他自然不能对老顽童说了，就连对方本来有个孩子的事，自己也不便开口，这种事还是要瑛姑本人来说比较合适。
听了赵与芮的话，老顽童再次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当年，他见段皇爷如此讲究，自己犯了大错，非但没有惩罚自己，反而还要成全自己和瑛姑，那时的他正是血气方刚，恣意妄为的时候。
若是段皇爷因此而重罚他的话，他心里非但不服，说不定还会一恼之下，带着瑛姑远走高飞。
可偏偏段皇爷以义气为重，却正中他的下怀，老顽童心中惭愧至极，这才狠心抛下瑛姑，独自离去。
而今日再次想来，自己当初只想着师兄和段皇爷的情义，却枉顾了瑛姑对自己的一番真心，当真应该千刀万剐而死。
正如赵与芮说的那样，即便是自己下跪磕头，向段皇爷道歉了，难道就能消除对方心中的芥蒂了？
这种事，只怕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更何况对方还是大理的皇帝了。
只是，即便想通了这些事情，老顽童也完全没有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当即把目光看向了赵与芮问道：
“好兄弟，你主意多，要不帮我想想办法，我该如何是好？”
赵与芮故作高深的呷了口茶，砸吧砸吧嘴道：
“现在知道求我啦？你这光找我帮忙，却不给我好处，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
老顽童嘴角一抽，问道：“我老顽童一贫如洗，你想要什么好处？不行我把我穿过的臭袜子给你？”
说着，便去脱鞋子。
虽然对方才洗过澡没多久，但不知是何缘故，对方一脱鞋子，顿时就有股十分酸爽的气味蔓延开来。
“快把鞋子穿上！快把鞋子穿上！”
赵与芮脸都绿了，急的大喊。
老顽童咧嘴一笑，将鞋子套了回去。
赵与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其实想要解决你和瑛姑，乃至段皇爷之间的关系并不难……这样，你把空明拳的拳法和练习左右互搏术的方法写下来给我，我就帮你！”
老顽童气愤道：“我就知道你馋我的拳法和左右互搏术，刚刚还不承认！”
“不是说了吗？六脉神剑是段氏的绝学，我又不是段氏之人，别说是你了，就连我以后的儿子也学不得！”
也正是因为六脉神剑和玉女心经这样的武功不能传承下去，赵与芮才会对老顽童的空明拳和左右互搏术感兴趣，毕竟这个可没有条件限制的。
他虽用不到，但自己的后人却说不准了，像是这种高明的武功，自然是多多益善。
老顽童倒是没有什么舍不得，他的空明拳这么厉害，总不能跟着自己带进棺材吧？
全真派的那些个弟子，就没有一个他看得上的，赵与芮既然想学，自己传给他便是。
“空明拳的拳法我不会画图，只能言传身教，以你的天赋，学起来应该不难，而左右互搏术也简单的很，我可以写出来，你就自己慢慢练吧！”
“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小子的心眼子这么多，八成是学不会这左右互搏术的，到时候可别来怪老顽童我！”
赵与芮深以为然，不仅是他，恐怕连最适合这门武功的李莫愁估计也学不会，但好东西不怕坏，先学了再说，会不会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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