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乖宝，就冲这一声娘，命都给你！
打人的崽种，给！我！儿！子！道！歉！
白如意的眼睛都像是在冒火，看得人有些害怕。
顾杰默默往顾清河怀里钻了钻，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在人前称呼白如意，才这样叫她的。
她就算是生气，不喜欢，也和他没关系！
反正他又没求着她喜欢他。
顾杰趴进顾清河的怀里，给了白如意一个小屁股。
这边，刘芳华完全发现白如意的眼神变化，还在狡辩：“什么叫我们说白如意坏话？白如意自己做的肮脏事儿，还不让别人说？”
“她做了什么？”顾清河沉着脸，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却一片冰冷。
这寒意不像是在生白如意的气，反而更像是在反驳刘芳华。
只是刘芳华哪里敢直视顾清河的眼睛，还以为顾清河也受够了白如意，连忙告状：“她见不得别人好，给我男人找来一个童养媳，现在我这日子都没法儿过了，我打她孩子两下出出气，怎么了？”
“你知道什么叫童养媳吗？你男人小的时候，估计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在哪儿嗦指头呢，谁知道你们谁是谁啊？”白如意翻个白眼。
刘芳华一顿，说不过白如意，索性咬住一点儿：“少说那些有的没的，反正我们家的日子就是你给霍霍没了，要道歉也是你现在去军属大院门口，跪下来跟我赔不是，然后再来说我和顾杰的事儿。”
“芳华！”王建军拽拽刘芳华的胳膊，一脸为难。
顾清河也抿着唇，沉着脸，看不透在他在想什么。
那边的何花眼睛一转，这不就是她给顾清河送人情的好机会吗？
她连忙走了出来，挽住刘芳华的手，对刘芳华劝诫道：“芳华，这件事大家都有错，要不就算了吧。”
“为什么要算了？”白如意先不乐意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和稀泥，到头来一件事儿也没解决，还加深了矛盾。
众人无语，心说人家何花是为你说好话呢，你还不知好歹起来了。
“一码归一码，你看我不爽就来找我啊，去动手打一个小孩儿算怎么回事？”白如意现在想想这件事，还是觉得荒谬，“还三个成年人一起动手，怎么了？是老天搞垃圾分类，让你们三个有害垃圾凑到一起了？”
“你怎么说话呢？”刘芳华瞪大眼睛，也不知道白如意的嘴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快。
说话还一套一套的。
她嘴笨，憋了半天也怼不回去，只能对顾清河道：“顾营长，你听见了，是她不愿意就这么算了的，那你不给我处理掉那个童养媳，等团长从京城开会回来，我就去上访告状！”
“不用顾营长，我一个人就能把这件事给处理好。”白如意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儿给顾清河添麻烦。
说到底，人家都准备离婚了，她肯定也是要准备做分割的。
她也没多说，只对刘芳华道：“到时候，你也别忘了去军属大院门口，跪下来跟我儿子赔不是！”
“好，我看是团长先回来，还是你先解决掉你犯的错！”刘芳华嗤笑。
军属大院的人，谁不知道团长就这两天要回来了。
而王建军那个“童养媳”要真这么好解决，她还能和王建军生这么多天的气？
刘芳华想着日后看白如意的笑话，忍不住有些得意。
又怕白如意反悔，说完就冷哼一声，快步离开。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怜悯似的看向顾清河。
顾营长什么都好，可惜找了这么一个败家娘们儿拖后腿，影响仕途。
不过顾清河和白如意两个当事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淡定，完全没有要慌乱的意思。
其实刚刚刘芳华提“童养媳”的时候，白如意就找到了原主的那段记忆。
这事儿还真不怪原主。
前两天，原主从镇上回来，正好遇见一个逃荒似的女人。年纪不大，穿得破破烂烂，身上都是擦伤，两只脚也是走得一瘸一拐的。
女人又正好跟她打听军属大院，说自己丈夫在部队当兵，自己是来投奔丈夫的。
原主一想，不是都说何花爱做好事才人缘好嘛，那她也做点儿好事，别人也会夸她！
于是二话不说就给人指了路。
还难得好心地亲自把女人给带到了军属招待所，让人帮着给她找丈夫。
后面才得知那个女人是刘芳华的男人的童养媳。
一次开朗，换来终生自闭。
但因为刘芳华和何花走得近，她又拉不下来脸去解释，然后就被这么误会了下去。
搞得她现在也不好解释，像事后狡辩似的，没一点儿说服力。
身为女主的闺蜜，书里自然也有刘芳华的相关内容。
她记得刘芳华最后是和王建军离婚了，然后成为女主的得力干将，开始倒卖东西，替女主奔走在黑市上卖东西。
后来被抓了，好像还是王建军去救的人。
当时王建军还向刘芳华表白了，但刘芳华依旧没有原谅王建军，而是又跟着女主开始倒腾工厂，成了车间主任。
后来女主换到更大的地图发展之后，书里就没再提过“刘芳华”这个名字了。
至于那个“童养媳”，书里根本没写怎么处理的。
不过，王建军既然后面向刘芳华表白，应该就是解决了童养媳这件事。
那说明，“童养媳”对王建军的感情也不是那么矢志不渝，那她就可以去想办法，争取解决办法。
就是不知道自己贸然和刘芳华起这个争执，还要闹到团长面前，顾清河会不会觉得她影响他的工作。
但一直回到家里，顾清河都没对她说什么埋怨的话。
回到家里。
白如意把晾好的水给拿出来，又把止疼药递给顾杰，让他喝药。
“凉水？”顾清河疑惑地看向白如意。
白如意撇嘴，“这是给他晾的白开水，准备等他回来喝呢，谁知道倒是方便了他喝药。”
顾杰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抱着碗，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却也没再抗拒白如意扒拉自己脑袋的手。
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顾杰头上的包就已经长大了不少。
白如意摸着顾杰的脑袋，忽得听见他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连忙抬手，这才又发现，顾杰的头发里面还藏着两个小包。
“怎么这么多？医生都没检查出来？”白如意急了，连忙又去查看其他地方，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漏网之包。
她动作小心又专注，完全没发现对面的一大一小都在眼巴巴地看着她。
目光里皆是震惊。
以及一丝隐隐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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