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厂长托着下巴，一脸严肃：“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因为他们是内陆城市，棉花等原材料一般都是从新疆这些比较远的地方送过来。
因为路途遥远，运营成本这一块又增加了不少。
要是不在机器和设计这些上面想点办法。
早晚有一天纺织厂可能会黄在他的手上。
至于拓展新的合作商，这一块也确实很重要，要是能达成长久的合作关系，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马厂长把林清刚才说的话，一一记在心里面。
“小林，我觉得咱们还要继续研究生产新布料，走在行业的前面，这样就算是别人想把我们的合作抢走，也不容易。”马厂长自己又想了一个好点子。
得到林清的认可：“马厂长你说得很对，我们确实要不断研究进步，这样才能走得更远更久！”
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从分析别人的优缺点，再到找自己身上的优缺点。
马厂长感觉和林清聊了一上午的天，自己眼界都开阔了不少。
这时候，门被人推开了。
方厂长大步走了进来，视线停留在林清身上，可说的话却是：“老马，最近身体怎么样？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
下一秒，方厂长看向林清装做才发现的样子：“哎呀，小林回来了呀，走走走去咱们食品厂坐一坐，我们食品厂这两年也有不小的变化。”
说了这么久，方厂长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马厂长一眼。
气得马厂长当即站了起来。
他大步走到方厂长面前：“老方，你是看不见我吗？看这里，你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吗？怎么一直盯着小林看？”
他就知道，老方这个老狐狸精，听到林清回来的消息一定会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果然！人来得这么快！
幸好自己把该问的东西都问完了。
方厂长推开马厂长，只专心看着林清。
可马厂长心情不爽地继续挡住方厂长的视线。
气得男人跳起脚就想骂人：“老马，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不是冲着林清来的？”
“我是......”
“我也是......”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在办公室响起。
“哼，我就知道你个老狐狸要是没什么事情怎么可能来纺织厂，果然有歹心。”
方厂长也不在乎马厂长说什么，毕竟这么多年，他别的地方没有锻炼出来。
但是脸皮这一块是越来越厚，已经有赛城墙的程度了。
“小林，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方厂长自来熟地找到马厂长藏的好茶叶，自顾自地泡了一杯茶水，坐在那里小口慢饮。
“最多待一周就要回去了。”
“只待这么点时间？那不行你和我去食品厂溜达一圈吧。”
就这样，林清又被带到食品厂。
方厂长也是有备而来，早早准备好现在食品厂生产的各种食品，拿给林清看：“这是我们厂现在生产的东西，小林你尝尝味道。”
南县食品厂主要生产各种糕类产品。
因为只有这一类设备，所以食品厂暂时没有转型的想法。
林清拆开袋子，细细品尝起来。
味道还不错，但是后世人们会被各种稀奇古怪，国内外各种零食冲击。
从而阈值提高，去食品的要求也越来越多。
所以还是老生常谈的问题，这种老的国营单位，在日复一日的变化中，怎么顺应潮流，并且越来越好。
方厂长眼巴巴地看着林清，就等林清给答案。
“怎么样？味道好吃吗？”
“还不错。”
方厂长一拍大腿：“我就说还不错嘛，但是有好几样产品现在买的人越来越少了，你说现在肚子都还没有填饱，他们挑什么挑啊！”
说着方厂长就把卖得不好的几样产品拿了出来。
林清大致扫过去。
好家伙都是味道普通，用料实在，很多工厂都能做，并且价格昂贵，其貌不扬的东西。
林清太能理解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售卖过程中碰壁了。
“小林，你要不给我们写个配方？把这几样产品再升级一下？”
方厂长害怕林清会对他们食品厂的事情不上心，补充道：“放心，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该给钱给钱，一分都不能少你的。”
“与其升级不如生产一些其他产品。”
林清一听有钱瞬间动力满满，她拿着没怎么卖出去的几样产品：“方厂长首先这几样东西都是用的最好的材料，所以咱们价格下不去，其次味道也上不来，与其在上面改来改去，不如把方案推翻全部重做。”
方厂长愣在原地。
林清说的那几样可以说是食品厂最开始生产的东西了，简称老员工。
是他们的出现才让食品厂成立并且能抢占一定的市场发展下去。
现在就要舍弃他们了吗？方厂长生出不舍的感觉。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
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大马路上，看着有活力的年轻人穿梭在人潮中，和自己背道而去。
他们朝气蓬勃有想法。
相反老人走到了头，因为各方面跟不上年轻人，已经被时代抛弃。
成为奠基石。
不知道为什么方厂长觉得自己和这些老糕点都像那个老人的一样。
会被抛弃。
但是方厂长不甘心！
既然不甘心那就跟着时代一起走，时代在改变？那他也跟着改变。
他就不相信了自己做到这一步还会被抛弃！
方厂长精神抖擞起来：“可以，小林你有没有好的方案？”
林清推出蛋黄酥，绿豆糕等这一类单品。
都是经得住时间检验的产品。
方厂长当即让人把林清需要的材料准备好，正打算把人全部都赶出去，给林清一个安静私密的环境研究东西。
却被林清叫住了：“方厂长，不用让你的人出去，在里面跟着学把。”
“你......你现在愿意相信我了？”
方厂长知道以前林清合同没有签好之前，不让他们看制作过程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林清不相信他，觉得他会中途反水，把制作方式骗走了，还不给钱！
方厂长当时很气恼，觉得自己的信用值怎么可能这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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