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一年,九月初一。
自从她们两个出生后,宫里忙得不可开交。每次下朝回殿,克己不是在哄易珩,就是在哄易瑜。
他眼下都有淡淡的乌青了,就是不肯把孩子交给乳娘哄……凭他这么娇惯,我都能想到她俩长大些,那副混世小魔王的样子。
今天是她们周岁生辰,宫里举行了盛大的抓周礼,小珩抓了本棋谱,小瑜抓了把木剑。
景明二年,腊月初八,大雪。
一晃又是一年腊八,今年的粥甜甜的,很好喝。
朝云的贺信连发来好几封,点名想要接黑发的易瑜过去培养。我直接婉拒,最起码也要她认清自己今生所追求后再议此事,否则免谈。
眼见元徵朝政稳固,又来了几个周边小国投靠,看来有的忙了。
新岁在即,诸事繁杂,往后日录就记一些大事了,零碎的小事不提。
景明二年,除夕夜,大雪。
今年除夕大雪封路,京城外的几个人都没赶回来。柳大侠去了苗疆游历,说是和涓涓一块过年了。
元徵道学盛行,儒学底蕴不厚。锦夕说山上修道者太多,挤得慌,她要闭关清净,也没回来。
暖阁里,邵丞相管着长清,克己带着小珩和小瑜,真是热闹极了。
还好两个小的还不会走路,不然非要把暖阁掀翻个底朝天。
我许下心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景明二年,十月初六,天晴。
克己还是把秋千从山庄挪了回来。今日没带小珩和小瑜去,泡了个舒服的澡,但体力也消耗殆尽。
晚上回宫,发现小瑜会爬了,小珩咿咿呀呀能喊人了,我与克己甚是惊喜。
景明二年,十二月廿五,天雨。
小珩和小瑜一个只动身子一个只动嘴,犟得很,就是不肯学。克己决定亲自教,让我专心国事。
景明三年,腊月十一,天阴。
克己说他教不会。
景明三年,除夕夜。
今年团团圆圆的,真好。
长清和小瑜喜静,让我有了“孩子还挺好带”的错觉,还好小瑜及时打破了这不切实际的幻想。
小瑜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给大家展示她独创的“拳法”,涓涓妹妹不信她是自愿的,因为小瑜始终冷着张脸,天地良心,我真没强迫她。
我问克己,小瑜的表情你不觉得眼熟吗?他低下头笑了笑,佯装没听到,夜里再和我算账。
景明四年,除夕夜,风沙大。
年关将近,要事缠身,除夕来不及赶回去。边关路遥,克己只身过来陪我,柳大侠也在,一同吃酒热闹。
景明四年,正月初一。
躺在床上天旋地转,我再也不吃酒了。我保证,再也不吃。
景明四年,正月初二。
一整日与柳断烛、易九贵等人行酒令,好不快活。
景明四年,正月初三。
被强行抱上回京城的马车,我不服,可是没有办法,克己好像真的生气了,不知哄多久才能好……
景明四年,正月初八。
回宫了,还好朝官都没归京,暂时不急着处理政务。在椒房殿连躺了三日休息,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
景明四年,七月初六。
小珩和小瑜已经不太好骗了,非要和长清一起跟去山庄。克己煮了一锅长寿面,我们五个人吃刚刚好。
景明四年,七月初七,天晴,晚上有很多星星。
三个皇女打包送回宫里,让邵丞相带一日。与克己在山庄共度七夕。
景明四年,除夕夜。
易九贵都有家眷了,今年人格外的多,暖阁抬了两张桌子才坐下。
索性把克己副官和他的夫人女儿也请过来,当年得时疫的那个小丫头都当上女官了,居然还认得我。
小珩和别的孩子下棋,把人惹哭了,小瑜去揍了那孩子一顿,不准他哭,我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没教好……邵流玉迅速赶到,带着夫子把几人捉了下去。
一晚上都很清净,我和克己未眠,守岁时夜里飘起小雪,共捂一个手炉赏了一夜。
……
景明五年,除夕夜,天晴。
今年政务收尾得早,和克己还有孩子们去了江南行宫。这处确实奢靡非常,不能常来,否则乐不思京。
临安城卖早餐的摊头老板没换,只是售卖的蛋丝小云吞没了友情价,一下子买了十碗,邵丞相荷包雪上加霜。
我和克己在城中散步,到处都很热闹。原本住过的客栈换了招牌,建筑倒是变化不大。
他捋起我的发,问我要不要再去屋顶看看。看看就看看,谁怕谁啊。反正到时候嘴唇皮破的人又不是我,我是皇帝,也不用向别人解释。
景明五年,正月初一。
街上有些冷清,在行宫待着吧,没精力出门。
……
景明六年,除夕夜,天晴。
转眼,易珩和易瑜明年两个人要去太学报道了。我只希望她们别学长清打坐,时常怀疑这孩子会不会哪天就掏出一柄剑御剑飞走。
锦夕安慰我说,长清喜欢修道也挺不错的,至少以后当了皇帝不会被三流丹师骗,能吃到些货真价实的延寿丹和造化千岁。
我仔细想了想,不管她们三个长大后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但要先练好武术,好好保护自己。
…
写至此处,易衔月手中的书册忽然被抽走,她抬眼,对上一双狭长的眼眸。
克己眉眼中的淡淡疏离和冷峻早已融化,只剩浓到化不开的温情,柔声问她:“在写什么?”
他看完内容后眉头微蹙,握住欲抢回书卷的手,去吻她的脸颊、额头……似是在惩罚。
“你一晚上都和他们聊得开心,现在连日录里都不写我了。”
易衔月对这突如其来的控诉不知所措,“我今天哄了小珩大半个晚上,这个醋你也要吃?”
他欺身上前,再次寻求一些“合理”的补偿,易衔月被拥入怀中……
餍足过后,一双大手环上了她的腰,给她细致地按摩,缓解酸痛。
“克己,”易衔月没好气地抬了抬眼皮,“小珩是我们的孩子……”
他低声耳语着,“我盼着长清、易珩和易瑜都快些长大,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易衔月回头瞥了一眼夫君,“一想到长清大了或许会去山上修道,小珩和小瑜有一个人会去朝云……我可舍不得,最好那天晚点到来。”
身上的力道忽然加重了几分,声音渐渐低哑:“我怎么记得,有人当年还想让我独自留在朝云当国君,那时候怎么舍得了?”
罗帐昏暗,纱幔被不容分说地拉上。
他明明知错,却屡次再犯,近年来是演都不演了,毫不掩饰对妻的占有欲。
可夫君是自己选的,易衔月也没有办法,这种无时无刻若隐若现的醋意是他表达爱的方式之一。
偏偏她还挺吃这套的,乐在其中。
-全书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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